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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了上来,说了说具体的部署,两人边走边谈,这时,一名斥候从身后赶了过来,禀道:“大人,对面又过来一条木筏。”吴晨心中一奇,快步走回河岸,果然就见一条木筏已离河岸不过数十丈远,看筏上那些人的身形,心头猛地一震,向木筏落脚点奔了过去。等他赶到时,木筏已停靠在岸边,老船工,黄忠、张晟、钟惠、崔倩,黄睿、诸葛亮,以及头戴面纱的女子一一登岸,不用问自然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黄月英。吴晨惊呼道:“你们怎么来了?”张晟叫道:“明公走了不久,属下还没来得及走就碰上了他们。”黄忠笑道:“老夫曾对使君说,这一仗老夫是一定要去的。昨晚一仗幸不辱使命,咱们的那些小船木筏都被对方烧了个一干二净,这可是输的彻彻底底干干净净啦。”吴晨望向崔倩,小倩一身文士装束,显得儒雅俊俏,见他望过来,嫣然一笑,说道:“我是被别人抓来的。”吴晨一阵疑惑,向黄睿、诸葛亮望了过去。就听钟惠喝道:“不要乱看,抓她来见你的就是我。”吴晨愕然道:“为什么?”钟惠切齿道:“你轻薄无礼的帐还没跟你算,可不能让你死在旁人手里了。我抓她来见你,就是让她劝你不要过河的。”
吴晨这才知道那一次钟惠走了后,竟是去长安找小倩来劝自己,心中暗暗苦笑。向黄睿和诸葛亮道:“黄大哥,诸葛大哥,你们……你们又是怎么到了这里?”
几年未见,诸葛亮的面色显的黧黑了许多,当初相见时令人印象深刻的双眸,此时英睿收敛了许多,但偶尔顾盼之间,眼神却如深沉的海面涌起的点点浪花,令人难测深浅。显然随着学识和阅历的增加,诸葛亮锋芒尽敛,却更加沉稳。此时听吴晨问话,微笑道:“使君在凉州、三辅的事,我们都听说了。使君果然说到做到,终于在凉州扎下根来了。”三年前吴晨曾在南阳和诸葛亮以言为阵,相互攻伐,如今三年过去,诸葛亮重提往事,吴晨心中百感交集,感叹道:“那时小子无知,说了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让诸葛兄见笑了。”诸葛亮笑道:“但使君终还是在凉州定了下来。其后我和内子又听说琪英出使匈奴,将被匈奴掠去的部分汉民接回长安,三年未见,极是想念,终于忍不住来三辅了。”吴晨惊喜道:“你……你们成亲了?”诸葛亮挽着黄月英的手,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意。黄月英的面容隐在黑纱中,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身姿婉约秀丽,不见丝毫做作,足见两人婚姻和美,相敬如宾。吴晨大喜道:“什么时候的事?”诸葛亮笑道:“是使君远走凉州后三个月后的事。”吴晨笑道:“喜酒我可没喝上,诸葛大哥一定要补呢。”诸葛亮和黄月英两人相视一笑,说道:“我和内子都很感激使君,倘若没有使君,我们两人虽然同在荆州也难以相见,这杯媒酒使君是一定要喝的。”吴晨心想,一定是当年自己和黄睿一同到南阳去见诸葛亮,黄月英随后跟来,这才促成了两人的一段姻缘。见诸葛亮和黄月英如此恩爱,心中极是开怀,向黄睿道:“琪英大哥,你们怎么来了?”
黄睿偷眼望着小倩如花的笑颜,心中一阵发苦,心道:“从长安出来后的这十日,她的笑容不如这半个时辰来的多。她心中只有他,我……是再没有机会了,还是走吧,走吧……”听到吴晨问话,苦笑一声,说道:“妹妹和妹夫是来接我回荆州的。离开南郡已经三年,我心中也记挂的紧,想起使君三年来的照顾,不来告辞一声,就显得失礼了。恰好钟姑娘派人来见小……崔姑娘,说是使君有莫大危险,我想我也要出潼关,路上有些照应也好。”
吴晨苦笑道:“翟星走了,蔡琰走了,不想连你也要走了……”黄睿偷眼向小倩望去,就见她明如秋水的眼眸此时柔情无限的望着吴晨,就觉一股热血猛地涌上胸口,心道:“兵凶战危,小倩知道吴晨有危险,那是一定不会离开了。如果吴晨战死,她也一定不会独活。我又怎能忍心见她送死?”沉声道:“来的时候我听元直、伯奕和主薄说起河东战事,他们都说战事严峻。那时我便打定主意,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黄睿虽然不才,但也曾和匈奴交过战,使君如果能用上的话,尽管吩咐好了。”向诸葛亮和黄月英道:“妹妹,妹夫,我和吴使君情同手足,如今他面临危机,我不能袖手旁观,你们先回荆州吧。倘若……倘若我们得胜,我即刻就回南郡。”
诸葛亮拉着黄月英低低交谈几句,黄月英先是不住摇头,向黄睿和吴晨望了几眼,终于点了点头。诸葛亮转回身笑道:“琪英方才也说,多一个人多一分力,咱们虽然不才,但也不会坐视朋友有事而袖手。吴使君,我和内子要打扰了。”
吴晨听黄睿和诸葛亮要来相助,寻思道:“曹操那边谋士有荀攸、贾诩、郭嘉,统帅有于禁、曹洪、乐进,有诸葛亮相助,虽然不一定能敌得过曹操手下的谋士团,但以诸葛亮的谨慎,就算不能获胜,总不会大败。”想了又想,用力点了点头,说道:“有劳黄大哥和诸葛大哥了。”
便在此时,老船工忽然说道:“既然使君缺人,那也不缺老船工一个。老叟虽是从来没打过仗,但要论撑船渡河,也有四十余载的经验。河东、河内大小河流上的船夫帮役认识的也不在少数。”黄忠哈哈笑道:“对,人多好,人多好。”张晟叫道:“哎,你们说的我心痒痒的,偏偏明公已经下令让我留守弘农,这可怎生是好,这可怎生是好?”众人见他抓耳挠腮,轰然大笑。
钟惠叫道:“喂,我是叫你们来劝他回去的,不是要你们这群疯子也去送死的……”吴晨理也不理她,向诸葛亮和黄睿等人道:“其实此次之战,我已有一些想法,希望能听听黄大哥和诸葛大哥的意见,我们这边走。”在前引路,向山路深处走了过去。
诸葛亮笑道:“不用如此麻烦。我们远道而来,论对曹军地了解和地形地理的熟悉,都不如使君。大政仍由使君把握,待我们熟悉了情况后,再详细讨论也不迟。”吴晨停住脚步,说道:“诸葛大哥说的是。如今的曹军主要分散在三个方向,曹操主力军在并州和泫氏,于禁和徐晃率大约一万兵卒在安邑以及黄河东岸的河北县一带,魏种屯居河内,与占据黎阳的曹洪互成表里。”诸葛亮沉吟道:“使君有没有河东、并州以至河内的详细地图?”吴晨摇了摇头:“没有。有的只是一些粗略的图。”从怀中掏出数份羊皮地图递了过去,诸葛亮接了过来,笑道:“有总比没有好。”摊开地图,蹙眉看了起来。黄月英悄悄走到他身旁,诸葛亮将地图稍稍向旁移了移,让黄月英也能看到。吴晨见黄睿没有地图,便将手上的地图递了过去。黄睿伸手接过,摊开看了起来。吴晨继续道:“曹军三面呈品字形排开,无论攻击哪一方,其它两方都会迅速驰援,我军就将遭遇曹军优势兵力的合围,因此昨晚让黄忠将军佯渡陕津,并且大败而回,如此,令曹操以为我军还在为渡不了河而烦恼的时候,潜踪密行,千里驰援泫氏。”
诸葛亮点了点头,说道:“使君的计策极佳,但使君有没有想过,突破泫氏之围后,大军又按照什么路线回来?”吴晨愣了一愣,张了张嘴,竟然说不出话来。原来这几日他一直在构思如何避过曹军,救出马超,至于救出马超之后再依循哪条路线回来,却是根本没有想过。诸葛亮的思虑之缜密正在于此,吴晨用兵屡战屡胜地关键正在于将马战迅疾如风的特点发挥之极致,曹操引诱马超进入并州,并将其围住引诱吴晨前去救援的厉害也正在于此。无论吴晨用什么方法到达泫氏,击破城池救出马超后,这时的安定大军也就此由暗转明,曹操根本不需要知道吴晨用什么路线到达泫氏,城破之后,立时合围,更不惜一切用战骑紧咬住安定大军,那时吴晨只能和曹操硬拼兵力,而这正是吴晨的短处,曹操的长处。以短拼长,结果可想而知。吴晨心中大叫厉害,诸葛亮虽然只观大略,却是提纲挈领,令自己有眼前一亮的感觉。心中对此战获胜的信心又加了几分。向诸葛亮深施一礼,笑道:“孔明啊孔明,我是心服口服啦。”
钟惠笑道:“小贼,我早就告诉你了,你闯河东就是自找死路,现在信了么?”吴晨不理她的得意,向诸葛亮道:“这次小子全仰仗先生了。”诸葛亮笑着躲了开身,道:“使君推责也推的太快了。其实我只是观其大略,只论军略与路线是否可行,具体行军打仗的事,我可是一窍不通。使君全推到我身上,我受之不起。”
吴晨笑道:“这是诸葛大哥自己说的,那以后行军路线与军略的事,我可都仰仗你啦。”诸葛亮苦笑道:“这是不是就是人常说的作茧自缚呢?”众人轰然而笑。
自马超出走以来,吴晨心中始终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横亘在胸前,每每思之,都有种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但如今,却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轻松,就像是乘舟从“中流砥柱”冲出,重新驶入平坦奔流的平野一般。
众人说笑完毕,按诸葛亮的意思,在未确定路线时,大军仍以隐踪伏行为宜,除了任晓手下的斥候,其他人都留在山谷中等待黑夜降临。吴晨拉着小倩在河岸一处巨石旁,问起别来情景,问起诸葛亮等人的事情。小倩道:“你走了不到十天,诸葛大哥夫妇就来了。”掠了掠被河风吹散的发丝,说道:“我听月英姐姐说,琪英大哥原来是离家出走的。那次与我们会面后,月英姐姐在荆州等琪英大哥了十日,一直不见琪英大哥回去,就一路寻了去,在南阳和诸葛大哥偶遇……但琪英大哥却不喜欢他们在一起。两人定亲前几日,琪英大哥一怒出走,其后就不知所踪……”吴晨笑道:“是来咱们这里了啊。”小倩白了他一眼,说道:“但是诸葛大哥和月英姐姐不知啊。这三年来,他们一直在荆州、江东,甚至是巴蜀都遣人去找了,但直到三个月前,才从许县到荆州贩米的商人处获知,琪英大哥出使匈奴,并将流落匈奴大汉子民接回来,这才知道琪英大哥来了咱们凉州。”吴晨道:“于是他们便来了?”小倩道:“月英姐姐说,琪英大哥是因为他们的婚事而出走,如果得不到他的谅解,即便两人婚姻美满,也总有些缺憾。”吴晨感叹道:“幸好琪英大哥已经谅解他们了,诸葛大哥和月英姐姐真是很般配的一对。”小倩向他望了过来,河风吹着吴晨的黑发不住拂过他的脸庞,棱角分明的面容,依稀间仍能见到当初一口咬掉荆州地痞耳朵的少年的模样。不自禁的伸出右手,轻轻握住吴晨的左手。吴晨感觉到她的手伸过来,探手轻轻握住,但见面前黄河涛涛,滚滚东去,就似时光荏苒,两人始终执手共渡一般,心中只觉阵阵甜蜜。突然间,吴晨想起一事,笑道:“钟惠说是她抓你来见我,你当真是来劝我不要过河的么?”小倩嫣然一笑,道:“我知道你执意过河是为了救孟起大哥,你重情重义我又怎会劝你?”吴晨恍然道:“你……你……”心知小倩从钟惠那里知道此行危险,她既然不是来劝自己,那自是与自己同生共死。想到这里,心中只觉温暖之极,后面的话便再说不出口。便在这时,一人叫道:“我是叫你来劝他的,不是叫你们在这里肉麻当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