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诗云:
送送多穷路,遑遑独问津。
悲凉千里道,凄断百年身。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
无论去与住,俱是梦中人。
且说当时这姚子剑摆驾出宫,在那一众老臣拥簇之下,却往大都城中游玩。是夜天色晴明得好。看看傍晚,庆贺新春的人不知其数,古人有篇《绛都春》单道这新春景致:
融和初报,乍瑞霭霁色,皇都春早。翠幰竞飞,玉勒争驰,都闻道鳌山彩结蓬莱岛,向晚色双龙衔照。绛霄楼上,彤芝盖底,仰瞻天表。缥缈风传帝乐,庆玉殿共赏,群仙同到。迤逦御香飘满,人间开嘻笑,一点星球小。隐隐鸣梢声杳,游人月下归来,洞天未晓。
当时姚子剑观看四面百姓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人人喜悦,都在庆贺新年。姚子剑一面看,一面却在那心中道:“看来那小黄门所说不假,凯寇二老当真把这大都治理的好生富足。”姚子剑看了一回,心中五味杂陈,却瞥眼见看见前边路上,一个乞者靠在路边,冷冷看着姚子剑车驾过去。
众人都未察觉,姚子剑与那乞者四目对上之时却是悚然一惊,暗暗道:“这叫花子目光好生凌厉!怎地竟似身有武功的模样?”姚子剑心中疑惑,定睛再要看时,那叫花子却不见了。姚子剑忽地念起一事,问左右道:“方才可是有户人家在施舍肉汤么?”
那户部侍郎王绵阳恰好在旁,便应道:“回陛下,方才那街角处正是李员外家。李员外素来好善,却将肉汤与我户部的差人一同煮了饺子,给乞者充饥,以贺新春。”那姚子剑口中道:“侍郎果真爱民。”心中却道:“不对,那里转角便在施舍肉汤馄饨,哪有乞者不去争抢,却立在街边张望?此人绝非叫花子,必是别有用心之人假扮的。”姚子剑自幼在狮王庄中长大,武功也是高超,当时虽然只瞟了一眼,却早把当时情景印在心中。
姚子剑回想起来,却惊道:“这叫花子方才靠在路边,看似懒散,脚下摆的却是蜻蜓点水,左手成龙爪手虚按着,右手向后摸着布袋。啊也!这布袋里放的必是兵刃,看他当时意思,必是冲着朕而来!他飞步上前,左手抓朕斜前方那侍卫,回身便可用其挡住前后两人。他再趁机右手从布袋里摸出兵刃,随手可将这三人砍死。借力一蹬,便可窜入朕的车驾,劫持于朕。这厮不怀好意,却是犹豫之间不知是否动手,被朕一瞪,只道行迹败露,便急忙去了。”
当时姚子剑想明白了此节,暗暗心惊,却令人唤凯寇二老来道:“今日玩得也勾了,百姓家家户户都在迎新,好不热闹。也休要在此扰民,只管回宫去罢。诸位大人也都可回家与妻子团圆,吃顿年夜饭。除防务官兵外,大小官员依例休沐七日。”众臣听了,连忙一同拜谢皇恩,送姚子剑回宫后,自然欢天喜地去了。
那乞者不是别个,正是那汪炎霄,听闻姚子剑出宫,故依先扮作叫花子,在街边伺候,只待见机行事。却是为了那姚子剑周边守卫甚备,又见肖阳越在众官中连使眼色,情知他怕贸然行事乱了计划,故此去了。且说那汪炎霄又在大都城中走了几圈,熟悉了四周地貌人情,再打探了些消息,却回到肖阳越府中,备言今日之事。
肖阳越道:“一切还是依着计划,到了正月十五,人马嘈杂之时行事为妙,休要一时冲动乱了计较。”汪炎霄称是道:“正是如此。末将也是这等想的。”两人再斟酌了下计较,汪炎霄却将日所见闻都说了。说话的,那肖阳越官居燕京刑部员外郎,却缘何反要这汪炎霄打探了消息告知?
原来这世间消息,若是往朱门贵户去问,却是问不出的,唯有在那茶肆酒馆才能听闻。何故?那贵人家好不森严,又都是守口如瓶的,怎地问的出真情?只是在那厨子丫鬟,伙夫家丁之间,却免不得偶尔撞见,却作茶余饭后的谈资。而那叫花子,是走千家串万户的,专一在此等茶肆酒馆行走,甚事不听得?是以要知庙堂之事,只宜去那江湖之野,寻那走街串巷的下九流才好知晓。
当时两人又细细说了计较,肖阳越却道:“汪将军身负重任,背井离乡,混迹下人之中,甚是辛苦。如今正是除夕之夜,何不沐浴更衣,与下官一同用一顿年夜饭?”汪炎霄忙道:“此事不可。末将扮作叫花子已久,多有认得的。若是堂而皇之摇身一变在大人府中用饭,只怕恐有疏失。”
肖阳越笑道:“这有何妨?下官自从知晓要干大事以后,早把府中几经筛选,将多数家丁都寻借口打发了出去。留在府中的都是忠心耿耿之辈,不然先前将军来时,便早该暴露了。今日下官更是借口新春佳节将至,给全府上下都放了一假,这些饭菜却都是早早制备好的。下官又无妻室,眼下府中除了下官和一个自幼便服侍我家的老仆,再无别人。将军何必多虑!”
汪炎霄听了,这才勉强应允,换去了破衣烂衫,沐浴了一番,换了新衣,却与肖阳越共用晚膳。席间两人知无外人,放下心来,各自推杯换盏,大谈天下情势,甚是欢快。酒过三巡,却听那老仆报来,说外头有南营都尉薛鹰大人来访。两人一惊,急忙请入。却听得鼓乐声响,人语嘈杂,竟有一队歌儿舞女涌来。
却见那薛鹰左拥越女,右抱楚娃,醉醺醺而来,笑道:“肖大人、汪将军!新春好啊!哈哈哈哈哈!”汪炎霄眉头一皱,却把手去摸腿边刀柄,肖阳越却是豁然起身,满脸堆笑道:“薛大人!我表弟汪龙在德州做个小小武官,说得上甚么将军!不过是恰好来燕京公干,来下官这里稍坐。今夜除夕,下官无亲无故,薛将军也是许久未见,一齐坐下喝一杯如何?”
薛鹰此时已经有九分醉了,哈哈大笑道:“谁不是无亲无故?家里妻妾成群的,谁在这里喝花酒?来来来,这是温香馆里有名的小翠姑娘,一起喝一个?”那小翠听了,便莹莹走到肖阳越面前,道个万福,捧了一杯酒,便给肖阳越献上。
肖阳越打个哈哈,一饮而尽,却对薛鹰笑道:“今日新春之际,我几个男子汉对酒当歌,才显得豪气。诸位温香馆的佳丽,便请先回吧!”那里薛鹰听了,说道:“正是!咱们都是干大事的人,这皇宫里也来去自如,怎能让这些粉头坏了兴致?都给我走!”肖阳越见他酩酊大醉,生怕泄露了机关,急忙笑道:“薛将军醉了,不知所言,怎地又说起昔日在羽林卫当差时候的事来?且待下官给薛将军安排了房宿并醒酒汤,就在此暂歇一夜何妨?诸位温香馆的佳丽便请回罢,自有赏赐。”
那些温香馆的粉头本不待走,肖阳越却给了许多赏银,只要打发他每上路。那些粉头见了银子,哪有不肯,得不的一声,都走得罄尽,只把薛鹰车驾留在外头。
且说那温香馆的小翠,素来与薛鹰处的好,又是个乖觉的人,平时那薛鹰往来之间,难免露出些马脚,心下却已是疑心了。此番薛鹰大醉里,说话不知分寸,那小翠听他话说的蹊跷,肖阳越两人又在那里鬼鬼祟祟心虚的模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