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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云:
扫除茅舍涤尘嚣,一炷清香拜九霄。
万物迎春送残腊,一年结局在今宵。
生盆火烈轰鸣竹,守岁筳开听颂椒。
野客预知农事好,三冬瑞雪未全消。
且说当时大都城中自从归命伯朱邪策来后,听闻许晨奇将要领兵讨伐洛阳,自然是不胜之喜,却谴了兵部尚书梅怡庆亲自贲了彩缎金银往许晨奇军中劳军。不过数月,却听闻骠骑将军兵分三路南下。
那使者报来,说讨逆大军右路以河北方伯、龙骧将军李昌道为首,以延安北地经略使、镇北将军李霸为辅,自延安府沿黄河南下。左路以河东方伯、虎威将军朱恒吉为首,三晋经略使、安北将军汪炎霄为辅,出壶关进攻邺城。中路由骠骑将军、武平侯许晨奇亲自领军,自上党而出,经河内直取洛阳。
此三路兵马之中,许晨奇六月起兵,却被傅程鹏和徐允路阻在天井关,不能前进。许晨奇一面遣使申报燕京,一面催促左右两路军并进南下。那左路军朱恒吉生怕壶关难克,却欲令汪炎霄领一支偏师,绕过太行山,借道甘陵,夹攻邺城。
为是太行山以东便属大都直辖,朱恒吉不敢善专,如今将兵马在紫荆关屯住,却令汪炎霄亲自前来大都,一面申报此事,一面也为骠骑将军奏闻军事。那里汪炎霄先见了梅怡庆,梅怡庆自然先去向凯寇二老禀报汪炎霄欲借道攻邺之事。
凯寇二老听了大喜,急忙令人摆下宴席,为汪炎霄接风。席间众官看那汪炎霄时,相貌平平无奇。他身后却有一人,身长九尺,高鼻深目,碧瞳紫髯,脑后长发更是黑中带黄,显然并非中原人氏。却原来这是张永馨昔日为许晨奇定下的计策,为了干事方便,只让马库斯装作汪炎霄侍从一道前来。
当时众官见了马库斯异象,不免议论纷纷。那汪炎霄却不慌不忙,再拜叩首道:“末将汪芸,受命为朔方总兵。后蒙骠骑将军提拔,权摄三晋经略使之职。骠骑将军战时便宜行事,未及禀报大都,还请诸位大人恕罪。”
那里凯寇二老原本对于许晨奇擅自设立官爵调遣之事颇有不满,然而此时见汪炎霄言语谦恭有理,却也放下了大半。况且此时大都有求于许晨奇,更是不好发作。
那寇磊呵呵笑道:“骠骑将军驱逐胡虏,光复河套,乃是不世之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骠骑将军行事,也无可厚非。况且汪将军死守朔方数载,居功甚伟,本该加官进爵。老夫指日奏明陛下,另有厚封!”
汪炎霄连忙拜倒在地,多谢了二老,又说起借道之事,二老也是一口应允。是日尽欢而散,凯寇二老自然给汪炎霄安排了住处歇下不提。
且说那参知政事邱宇允,乃是上界天罪星降世,饱学多才,却也是个有识之士。只因昔日被四凶陷害,故而辞官隐居,却与阮雅文、王绵阳、梅怡庆、陈研坤四人并称京左五贤。其兄邱宇宏却是武官,在洛阳任职都尉。
当时为汪炎霄接风以后,邱宇允连夜前往相府,见过了凯鑫,说道:“骠骑将军自从丞相行共和之政以来,虽则屡番拉拢,却始终不温不冷。先前屡次诏令过去,一向按兵不动。直等方冷西去,楚越朝梁以后,才谴了那胡人朱邪策来此谈兴兵之事。我想那方冷既然与褚天剑一伙,杀了洪印,擒了陈研坤,必非良人。如今三晋这番发兵,背后着实蹊跷。况且这汪炎霄虽然看似平平无奇,随行那个胡人侍卫,却不似好相与的。”
凯鑫听了,却道:“此事本相已然想到了,只是汪炎霄身为军官,随身带个把精壮护卫随行,也无可厚非。何况如今大都正要借骠骑将军之手除去神都叛逆,不宜恶了他,只是令守备兵马多加防备便是。”
邱宇允道:“相爷明鉴,总之是得须得千万多加小心,以防有变。”那里自然多派巡城兵将,又叫人留意汪炎霄与马库斯动静不提。
且说当日宴席散后,那刑部员外郎肖阳越先前见过傅程鹏书信,又与张永馨、朱邪策都通过气,情知汪炎霄此来必有用心。那夜难以入眠,正在挑灯夜读,却听闻家丁报来,说外头有个难民要进来讨口饭吃。那肖阳越执掌法度,素来颇为不喜这等沿街要饭之徒,以其为动乱之根。此时那肖阳越更有心事,只怕汪炎霄与马库斯要深夜来访。当时不耐烦起来,便对家丁喝道:“这等流民只管依着往常一顿乱棍轰出去便是,何必来禀报!”
不料肖阳越话音未落,便听身后一人笑道:“原来大人这等不喜见客么?不过小人既然进来了,一时只怕轰不出去了。”肖阳越大惊,却见一个骨瘦如柴,形如夜叉之人立在身后。怎见得那人相貌古怪?正是:
蓝靛脸,古怪骨,铜铃眼,扫帚眉,狮子鼻,兜风耳,阔口生獠牙。骨软身躯健,眉浓眼目鲜。形容如怪族,行步似飞仙。头上皂绫布抹额,身穿破烂跨马衣。只见那人手执一对日月鸳鸯刀,刀头带血,双目血红立在面前。却听那人道:“大人噤声,不要连累了这些下人性命。”
肖阳越强作镇定,问道:“你是何人?来此作甚?”
那人说道:“请大人屏退左右。”
肖阳越心中尚在犹疑,那人却笑道:“我若要对大人动手,这些侍卫也决计拦不住,白白送命。”肖阳越也是个有胆略的人,当即听了此话,便屏退了左右侍从,请那人坐地。
那人一见左右无人,却跪下道:“末将汪芸,见过肖员外郎。”
肖阳越先是一惊,随即冷笑道:“你万万没想到,汪将军我今日宴席上也曾见过,面貌与你大不相同!我如今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你又何故冒充汪将军?”
汪炎霄笑道:“非也,日间那个,才是冒充的。”原来这也是那张永馨与许晨奇商量之下,定下的计策。日间朝见的那个汪炎霄其实不过是军中一个校尉假扮的,这真的汪炎霄却扮在仆从之中。是夜便偷偷溜出,混到难民之中去了。那汪炎霄自朔方归来,本就面黄肌瘦,又加以易容乔装,倒也没人疑心。
当时汪炎霄将前事说了,又取出了贴身的令牌,肖阳越才将信将疑道:“既然如此,汪将军何必偷偷深夜来见?”汪炎霄笑道:“相国的密信,肖员外郎也看了,骠骑将军的计划,归命伯也对员外郎说了。如今员外郎已然思虑了许久,毕竟如何决断,只是在今夜便要给个话来。”
此时自肖阳越初见张永馨,已然过去了近乎两载,肖阳越早已将这事思虑再三。此时心中雪亮,便对汪炎霄正色道:“愿为国家执法,铲除奸臣恶贼!”汪炎霄喜道:“员外郎可想清楚了?”
肖阳越道:“功能人苟得专杀,法律底须存八议。万一有失忠义心,宵旰深忧岂微细。律法虽重,不过忠义人情!”
汪炎霄大喜道:“既然如此,员外郎想必知晓了傅相国计策了?”
肖阳越说道:“相国书信之中诚恐泄露,只说了大概。某这一年多来细细思之,亦自得其意,只是不知是否与骠骑将军心意相符,还要请将军细言。”
汪炎霄便说了许晨奇计较,肖阳越听了颔首道:“骠骑将军与某计较相通。想相国昔日定计之时,一切未明,有若黑夜而盲行。事到如今,这计策竟是丝丝契合,难道相国真个有未卜先知之能么!”
当下两人细细定了计较,一谈之下,竟而颇为投机,畅谈天下大事甚欢,通宵达旦。起先那家丁被汪炎霄伤了数人,又不敢报官,只怕老爷有失,后来却见两人秉烛畅谈,也都呆了。
次日肖阳越却仍把汪炎霄作下人打扮了,遣去那南营都尉薛鹰处,也说了计策。那薛鹰本就是许晨奇的影麟精骑兵旧部,又是乖觉的人,更兼恼恨那凯寇二老逼宫夺权,自然也是一口应承。当时城中正值新春临近,家家户户都在制备年货,街上好不热闹,却也没人注意这汪炎霄行踪诡异。
那假汪炎霄与马库斯在燕京呆得一阵,定了借道劳军等一应事宜,却向凯寇二老请辞,回紫荆关领军去了。凯寇二老见他每二人都去了,自然放松了警惕,安心准备新春佳节,要与民同乐。且说不久正到那除夕夜,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置放鞭炮爆竹。当年这除夕夜,又比昔日的都是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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