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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模样,心下早猜着了八分。那温香馆的老鸨见她愁眉不展,却问道:“小翠你可是有何心事?”小翠道:“回妈妈,奴婢心里果然有件事体不明,只是这里人多耳杂,不好说得。”
那老鸨听了蹊跷,却谴开了那些丫鬟,寻了间僻室问道:“小翠你且说来何事?”那小翠见左右无人,才将上项事说了。那老鸨听了大惊道:“阿爷!此是杀头灭族的罪过。我等且从速报官,才好免去一场祸事,竟能讨些赏钱也未必。”
小翠却道:“妈妈,这薛将军与我颇有几分情意。醉中吐言,奴婢岂能负他?况且此事并无确凿实迹,若是冤了他,叫奴婢怎生为人!”那老鸨道:“你却不是呆么?这等事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何况我青楼人家,迎新送旧乃是常道,却来甚么负不负他?”那小翠听了,却不言语。老鸨道:“只等明日一早,我便去报官知晓。”
两人出来,却听得龟奴来道,说门口有个汉子要见妈妈。那老鸨急忙下楼,却将小翠留在楼上。不料那老鸨方才下楼,便听得下头叫起杀人来。小翠大惊,便见丫鬟等等都抢将上来,口中呼喊杀人救命不迭。
小翠急忙回去自己房中,将门闭了,才喘息稍定。忽而却听得背后一个男子道:“我在此等你许久了。”小翠大惊,回头看时,正是那“汪龙”,此时两手提着两柄日月鸳鸯刀,浑身是血立在身后。汪炎霄笑道:“被你每撞破了计划,却留你不得!”
当时这汪炎霄拔出刀来,便要来杀小翠,却见小翠扑通一声跪下,哭得梨花带雨:“汪将军,奴家与薛将军情谊最重,决计不敢泄露半句。”汪炎霄嘿嘿笑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你敬酒之时,两眼如何贼兮兮咕噜噜只在老爷脸上打量?必然是识破了老爷身份,故特意来此先取你性命!”当下小翠尚未开口,汪炎霄早一刀挥下,把小翠劈作两段。可怜温香软玉,今个命丧黄泉!
汪炎霄杀了小翠,又舞动双刀杀将出来,将那人头都如西瓜一般切下,四处骨碌碌乱滚。这青楼里的龟奴、丫鬟怎地见过这等场景?登时被杀的鸡飞狗跳,血流成河。此时四面巡夜官兵听闻了消息,都派军马往这温香馆而来。汪炎霄却在楼下放起一把大火来,当夜偏有狂风大作,正是风助火势,火仗风威。
那一把大火烧将起来,将四周街市照得犹如白昼也似。那许多娼妓丫鬟本道躲在房中便可躲过一劫,不料这大火一起,尽数都烧作焦炭。汪炎霄却趁着火势,从后面偷偷走了,回去肖阳越府中。
当时这一把火烧得好不旺盛,整座京城哪里不见?肖阳越见汪炎霄回来,便道:“那些娼妓知道甚么!纵然是方才撞见,又岂能推出我等计划。纵然推出,凯寇二老又岂会相信!你本说去杀那知情之人,我便道不妥,只是拦不住你。怎料你竟不分好歹,一把火将这许多的无辜之人烧作灰烬!似你这等样人,本官不屑与之同谋!”
汪炎霄却将那血刀提起,舔了一下,嘿嘿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谁耐烦细细甄别?这事若是泄露出去,非但我等都死无葬身之地,还连累了陛下。况且这藏污纳垢之所,上通奸臣,下接贪豪,不知陷了多少好汉,岂有无辜之人!”
肖阳越眼见汪炎霄嘴角血渍尚存,浑身浴血的模样,也是暗暗心惊,却道:“纵然如此,你手中又无证据,怎可凭空杀人!”汪炎霄笑道:“朝廷的法,朝廷的证据,总有疏漏之处,才有这许多贪官污吏、佞臣奸徒乱国。若是朝廷当真能秉公执法,岂有如今这等天下大乱。既然朝廷不能执法,那唯有让末将来行天地之法,以肃世间!”肖阳越当时听了,却默然不语,只听得街上人语喧杂,都在搜捕温香馆行凶的凶徒。
汪炎霄却将血衣换了,团成一团一把火烧了,又洗去了身上血迹,倒头就睡。次日一早起来,便见肖阳越立在门外,对他正色缓缓说道:“使我得掌大权,必严刑法,使天下再无如将军之人!”汪炎霄听了,却也不恼,呵呵笑道:“若是肖大人果真能行天地之法,却何必再要末将这等人来替天行道?届时末将愿为大人手中利刃,剔除世间污垢!”肖阳越听了,眉头微蹙,正待开言,却听得那老仆报来,说道薛鹰将军醒了。
当时汪炎霄听了此信,霍地跳将起来,骂道:“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这个家伙惹的祸!害得老子忙碌了一夜!”当下汪肖两人起身,一同径往薛鹰房中而来。
当时薛鹰酒醒,也知昨晚闯了大祸,见了两人,连称不是。肖阳越道:“为大事者最忌酒后乱言,薛将军岂会不知!”薛鹰连连道错,却道:“薛鹰往后再不敢饮酒了也!只是不知醉里说了甚么,被她听去了多少。如何善后,还当定个计较!”
汪炎霄听了,嘿嘿笑道:“善后之事,我昨夜已帮将军做了。眼下整座温香馆都被烧作白地,再无一个活人能知我等计划。”薛鹰大惊,问道:“你说甚么!”汪炎霄道:“都尉耳背,末将说,整座温香馆,都已烧作白地。”
薛鹰跳起身来,一把抓住了汪炎霄道:“那小翠呢?”汪炎霄一把撇开薛鹰,说道:“甚么小翠?”薛鹰道:“便是昨夜身着翠绿小裙,头戴金凤钗的那女子。”汪炎霄道:“俺也记不得许多,不过若是温香馆的婊子,必然早死的透了。”薛鹰大怒,便要来打汪炎霄,却被肖阳越拦开。
肖阳越道:“如今事已做下了,反悔不得。况且正月十五便是大计发动之时,已无抽身之方。我等纵然此时将汪将军绑了送给凯寇二老,也逃脱不了罪责,更为千古嗤笑。薛都尉,成大事者当以大节为重,岂可为了一娼妇而弃大义耶?”
薛鹰听了,才忿忿道:“救出陛下以前,只得忍耐一时。日后大事已成,我薛鹰却必报此仇!”汪炎霄听了,嘿嘿笑道:“无妨。我汪芸也是尸山血海,九死一生里出来的。这条命本就是天神爷赏的,岂怕你威胁哉!”薛鹰听了,更是愤愤不已,却得肖阳越好言宽慰。
且说众人正在计较,却听门外车马声响,说道天子姚子剑大会百官于太和殿召见百官,令两人速速前去。姚子剑自从凯寇二老逼宫以来,一直身居禁中,直到昨夜方出。此时薛鹰与肖阳越听闻姚子剑召见百官,都是一惊,不敢怠慢,急忙换了朝服,往紫禁城而去。
两人到了太和殿外,却见满朝文武都分作两排侍立在旁,不敢多言,急忙各入班职。不久听得那殿头官喝道:“陛下驾到!”众人慌忙纷纷跪下,山呼万岁。那姚子剑在一众侍卫拥簇之下坐到龙椅之上,也不叫众卿平身,厉声喝道:“朕本令百官休沐七日,众卿可知为何朕要在此宣见众卿!”
众臣跪在地下,莫敢做声。却听姚子剑怒道:“昨夜温香馆惨案,尔等难道皆未听得么!火光映天,朕在深宫之中也见,尔等难道皆不见么!一个个只知在家享乐,谁见此事!”
不是姚子剑今日在此问出这句话来,有分教:新春佳节,燕京都龙蛇混杂;元旦之夜,紫禁城惊天大盗。毕竟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