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起疑,夏秋拿出陆庭修教训自己的谱,声音陡然提高,“我拿什么祭拜恩人,你管得着吗?乖乖回去做你的饭,再无故缺勤,你就另谋高就吧!”
    被踩低,吴渔似吃了闷锤,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天生胆小怕事,纵然迁居到县城长了些见识,可比起夏秋来望尘莫及。
    如今东家一怼,颜面被碾踩地上,脸酱成猪肝色。
    她不相信,仅凭一饭之恩,能做到如此地步?
    吴渔眼神躲闪畏缩,嗫嚅道:“既然你念我弟弟的恩,不如将我爹放了?”
    她脑子被门夹了吧。
    夏秋倒吸口凉气,看吴渔的眼神跟怪物似的,“吴泓之所以会死,这个孽是谁造的?”
    吴渔紧咬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有空找个大夫看看。”
    夏秋恨其不争,又不想骂得太难堪。
    夏秋的讽刺,让吴渔臊红了脸。
    吴渔也觉得自己中邪了,其实吴老三关在牢里,家里倒是安生。
    可是,她老觉得一切都是假象,夏秋接近吴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错,她是乡下丫头没见识,可预感向来很准。
    夏秋肯定有阴谋,否则为何每次见到她都心慌胸悸眼皮直跳,打心底有种莫名的排斥。
    走到墓前,望着地上的祭品,吴渔陷入沉思。
    夏秋说,她把害吴泓的凶手,一个个送下去了。
    除了冯玉珠,就是领养吴泓的那户人家。
    这就对了,她借陆大人的势,肯定查出领养吴泓的人是谁,再伺机动手的。
    想到县城传疯的事,吴渔血色顿失。
    匆匆祭拜,吴渔偷偷追尾夏秋。
    快到城门口时,只见她远远将包袱扔进停靠在路边的马车内,马车很快绝尘而去。
    击鼓传花,吴渔更加坚信,夏秋不但犯罪而且有同伙。
    她留在陆大人身边,肯定别有目的,或许要对陆大人不利。
    想到此,不由紧张起来。
    见过吴渔后,夏秋眼皮老跳,心神不宁做事提不起劲。
    下午在米铺忙活时,胸口倏地剧痛,整个人突然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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