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暖,风也暖,一切都那么惬意。
    少女的影子与少年的影子交叠,光影之下她抬起手,影子的动作变成少女纤细的手抚上少年的脸庞。
    她眼睛明亮,认真而炽烈道:“周渡,我要你无灾无难,无我不欢。”
    他脚步一顿,冷冷说:“神经病。”
    *
    经年后覃樱才明白,一个女生骂男生神经病,有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真的讨厌他,还有百分之五十,是被招惹得动心无措。
    可一个男生说女生神经病,那就只能是百分百地讨厌她。
    现在她懂了,所以她坐在这里,再也不沾情爱。
    只拼演技。
    她正襟危坐,酝酿一个想离婚的女人该有的状态。
    失意落寞,悲愤耻辱,或许还有着绝望迷茫。
    她所扮演角色的心态应该是:她恨周渡,却又不得不求助于他。
    于是周渡进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
    覃樱局促地握住杯子,微抿住唇,脸色苍白。
    听他脚步声走近,她肩膀微微颤动,不敢抬头,祈求道:“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已经如你所愿。
    不管你以前为什么想报复我,我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你能帮帮我吗?”
    “我……”
    她顿了顿,带着哭腔,像个丢弃了自尊的人,“我真的想离婚。”
    半晌不见他回应,覃樱憋出泪,小心翼翼抬眸。
    她怔了怔。
    周渡死死抿着唇,一言不发,视线落在她锁骨的青紫上。
    有点儿冷凉。
    覃樱不太自在地瑟缩靠后。
    许是他盯着她身上青紫的时间太长,长得令她窒息。
    他的眼神也是她从没见过的。
    冷,还带着几分她不太理解的薄怒。
    餐厅灯光暖黄,男人狭长淡漠的眼一寸寸逡巡过她的伤处——
    颈侧、肩膀、锁骨、手臂。
    他久久不语,导致覃樱变得紧张,心跳砰砰砰,周渡在看什么,不会看出是假的了吧。
    就在覃樱快绷不住的时候。
    “他干的?”
    他嗓音低沉醇厚,调子冷冰冰的。
    覃樱反应过来“他”
    是指自己现在的“老公”
    。
    她呐呐应:“嗯。”
    把经历伤痛后性格大变演了个十成十。
    “什么时候结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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