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都对覃樱避之不及,仿佛她是什么脏东西。
    覃樱以为这次依旧得靠自己缠上去,都做好了打长期攻坚战的准备。
    但他居然来了。
    是真的恨她恨到想亲自看看现在的她有多落魄凄惨、“婚姻不幸”
    吗?
    覃樱点开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
    已经六点钟,她只有一个小时乔装自己。
    她可不想自己的谎言一个照面就会被周渡拆穿。
    想到自己先前去律所捏造的被家暴形象,真牙疼。
    不论如何先把人设立稳再说,到时候见招拆招。
    覃樱飞奔到离公司最近的商业街,直奔服装店去,亏得过去十九年的优渥生活,穿搭方面她很有一套。
    覃樱拿了一条娇柔淡雅的丁香紫绑带连衣裙,搭配裸色缀银高跟鞋,她扯掉绑住头发的橡皮筋,让海藻般的卷发自然散落。
    裙子带着几分娇俏的小性感,露在外面的肌肤白皙柔嫩。
    导购员眼睛一亮:“您穿这一身很好看。”
    覃樱微笑道:“谢谢。”
    然而价格却并不美丽,这两样东西花了她八千块,攒了小半年的小金库飞速减少。
    覃樱顾不上心疼,她没有时间了。
    拎着包跑出来,她拦了辆车坐上去,开始手脚利落地为自己上妆,托了这几年颠沛流离的福,她学会了许多从前不会的技能。
    先为自己画了一个可怜的妆容。
    覃樱还在身上露出来的地方狠狠拧了几把,她皮肤白,这几下以后简直触目惊心。
    她怕骗不过周渡,对自己下手特别狠,丝毫不敢留情,没一会儿那几处已经变得青紫。
    覃樱“嘶嘶”
    吸着气。
    现在这裙子的好处就显露出来,她制造出来的伤痕一览无余。
    折腾完一通,覃樱下车时,已经从阳光白领转变成被家暴的凄风苦雨小可怜。
    紧赶慢赶,抵达餐厅刚好六点五十五,覃樱终于能够歇口气。
    夏季黑得比较晚,这个点恰是夕阳迟迟,半边瑰色。
    她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长街尽头,她目光所及处,一辆白色的保时捷在餐厅门口停下。
    周渡从车上下来,他身上纯黑色的衬衫扣得一丝不苟。
    许是夕阳温暖,他看上去并没有那么冰冷,依稀有几分像当初的少年。
    长街,少年。
    多美好的两个词汇。
    转瞬让她联想到了许久前,夕阳下的街头,少女背着大提琴,倒退着走,面朝少年甜甜地问:“你今天生日,许了什么愿望?”
    少年错开她,目不斜视往前走:“与你无关。”
    她说:“那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我过生日,你许愿?”
    他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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