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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深穴奇遇,第七章,仲叔救女亦获救
仲叔打开一个藤条箱,但实在不敢面对。(全文字小说更新最快)他背过身,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抬起胳膊,用衣服袖口,擦拭眼睛,眼泪不停的往下流。稍微等了一会,心里平静下来。他转过身看;是的,真真的,是满满一藤条箱,婴幼儿的头颅。挤的紧紧的,一排排摆放的整整齐齐。最上边是用透明的玻璃纸盖着,头颅都是脸部朝上。因为挤压,有的像在挤眉弄眼,粉嫩的肉没有腐烂,五官清晣可见。头颅光光的,无一丝毛发。头颅的周围,填满了淡黄色,油油亮亮细腻粉泥。仲叔小心翼翼,揭开玻璃纸,在“喀拉,喀拉”清脆的响声中,一股强烈呛辣熏腥气味,直冲仲叔,差点又让他闭气。熏的眼泪哗哗流下,“啊!这是什么味道?这么冲人!”仲叔自语,他放下放下玻璃纸,转过身,双手捂着鼻子,连续的打了十多个喷嚏。脸上,手上全是鼻涕和眼泪。他俩手使劲的甩着,蹲着,半天都没有站起来。他在想;这是什么味道,这么熟悉,啊!对了,想起来了,是芥末。还有大蒜的甜味,不过,芥末应该是鸀色的,这怎么是黄色?他再转过身看,又嗅了一下,对,就是芥末。他用右手小拇指,抺了一下,油腻腻的,那是芥末油拌和过的芥末。怪不得这么呛,味道又这么熟悉。现在,也不经常吃芥末,只是,每年农村过会时,集上才有卖饸饹卖凉粉的。买一碗调好的涼粉,或饸饹,还可以再多加一点芥未,呛一点,吃着才过瘾。不过,使仲叔疑惑的是,芥末能防**吗?正在这时,他忽然感觉到,右手小手指头蛋,有点烧灼的疼痛。他抬手看,手指头蛋,起了个燎焦大泡。仲叔心惊!他看着手指头想;刚才他用小手指头,抺了一下芥末。这样厉害,那这肯定不是芥末。可能是什么毒药,或是化学毒剂。他慌忙盖上藤条箱盖,用钳子把铁皮,重新拧在一起,小心搬起,把它放在窑壁最外面的地方。他看着堆积如山的藤条箱,犹豫了,还敢不敢再打开?他摸着藤条箱发楞。这个窑洞,几乎全是藤条箱。只是在中间,有一条小路,仅仅能走一个人。仲叔摸着两边的藤条箱,他觉着饥饿,身上发冷,也累了,他坐下正想歇一会。忽然听到哭泣声,是女人的哭泣,准确的说,是小女孩伤心的哭泣,嘤嘤咽咽,凄凉悲哀。仲叔再仔细听,是在窑洞里。仲叔看着,这如山的藤条箱想;这里还有人吗,但这哭声,又是这样真切。不但有人哭,而且,不是一个人在哭,起码有三,四个人在哭泣。哭声越来越大,更伤感,更悲哀。仲叔不由得想去看,是谁在哭泣?又哭的如此惨痛。重要的是;是小女孩的哭声,更让人心酸和不安。谁家的孩子丢了,大人还不急死。想到此,仲叔觉得,无论如何都必须去看一下。他寻觅着声音的方向,走在藤条箱中间的路,这路时宽时窄,曲里拐弯。仲叔仰头看着,这一堆到顶的藤条箱,上面联在一起。这个过道也是因为,抽出了很多藤条箱,而形成的路。是个长虫的勾子,深罐罐。也要防止,上边的藤条箱掉下。她听着哭泣的声音,还在里边,他不断的往进钻。不过,越来越难走了;藤条箱伸缩不齐,有的就直接挡在路上。仲叔得爬高上低,曲折向前。他一边搬动,挡在过道上的藤条箱,一边慢慢的往进钻。再往里,道路没有了,不但要搬,而且要往里边钻。他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呼呼直喘。他忽然听见,“啌里,跨拉,”声响。借着崖壁发光的光亮,仲叔看见,前边的藤条箱,已经跨塌。已经不是可行的过道,他有点泄气。不过,这时他却听见,里面哭泣声,越来越近,泣泣幽幽咽咽,哭泣也很清楚。他下定决心,看着这横竖颠倒藤条箱想,不管怎样,一定要找着她们。他一边搜索着,一边奋力的爬着,钻过较大点的孔隙。他尽量的往高处爬,如果到窑顶,只要有一点空隙,就可以过去。他刚刚从一个大三角口子钻进时,感觉很多藤条箱,都动了,紧接着是“轰隆”一声,腰腹被夹在藤条箱中间,他静下心,没有激烈的动作,以免引起更多跨塌。跨塌下来的藤条箱,把他的腰腹,挤压紧紧的,有点喘不过气。他爬的高,所以压在身上的,藤条箱不多,好在藤条箱边边角角,都是园弧形的,不尖锐。他旋转着身体,翻转着,又像蛇那样蜿蜒前进。这些藤条箱,也挪动,但没有跨塌。仲叔慢慢的,从挤压着的藤条箱中,爬出。他圈着身体,站起来,分开挤在身旁的藤条箱,直接爬到窑顶。他坐在藤条箱上,窝着脖子,头歪着,头直接摩擦在窑顶的崖壁上。往周围打量,“嗯,还好,藤条箱並没有,全部顶到窑顶,上边还有间隙,从这些间隙中爬行,更省劲。”他自语道:他喘息着,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哭泣声音消失了。仲叔感觉为难,他不知是进还是退。朝前面看;在窑洞壁荧光映射下,窑洞顶黑影重重,光怪陆离。宽而扁的空隙,像是一个宽大的玻璃案板,似空,似堵,不置可否。回身看;因为藤条箱散乱的拥堵,他后边的这些空隙,在荧光的辉映下,高低参差不齐,像时起时落的水柱。仲叔想;如果从上边往回爬,要快的多。不过这哭泣的声音,为什么没有了?是自己惊扰了她们,还是有别的原因。不行,我再等等。仲叔想起了逮蛐蛐;仲亚小时候爱蛐蛐,老吵着让他到墳地里逮蛐蛐,仲亚说:“爸,吃了死人脑子的蛐蛐,歪的狠狠,你说得是的?”仲叔说:“噢!都这样说”仲亚说:“咱今黑就去逮,得行?”仲叔说:“能行么。”于是,深更半夜,他陪着仲亚到乱葬墳,在已经跨塌了的,墓窟窿里踅摸。月明星稀,忽然听见蛐蛐的叫声,仲亚喊着说:“爸、爸,快、快,”仲叔听;“子子嗡嗡,子子嗡嗡,”摇头说:“不是的。”仲亚问?“奈是啥,”仲叔说:“蛐蛐过子呢,不打架”停了一会儿,一阵嘹亮的“瞿瞿”声起,仲亚喊着说:“爸,爸,现在是。”仲叔点头,父子俩跳进墓穴,但是,蛐蛐不叫了。仲亚用手电乱照,仲叔说:“仲亚,现在刨动弹,把手电先揑灭,等一会儿。”于是父子俩,蹲在一起,一声不吭。停了一会,蛐蛐又“瞿,瞿。”叫起来,仲叔说:“逮!”仲亚把手电揑亮,光圈照在一只大蛐蛐身上,牠正扎着翅膀,得意的鸣叫着。仲叔说:“逮时要慢,小心点,别伤了眉和剑。”仲亚小心的抓在手上,装在纸袋里,递给仲叔,仲叔说:“好,我娃能行咧,全眉全剑。”仲亚高兴的用头顶他,想到这,仲叔摸着胸口,甜蜜的笑了。正在这时,哭泣声又起,泣不成声,幽幽咽咽。仲叔皱着眉头,仔细聆听。就在附近,不会远,他身体一动不动,仔细倾听。啊,听到了,在最上边,靠着窑洞壁,一个很大的藤条箱,传来的哭泣声。仲叔蛇一样匍匐着,慢慢爬过去,停在藤条箱旁。仔细听着,里边确实有哭声。这时,仲叔轻轻拍了一下藤条箱,哭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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