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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
“钱放你屋里了,就三千,他也拿不出再多的钱了。”陆迟边穿鞋边说。
“你还是不够劲儿。”陆荣生转头进屋,检查钱去了。
“想够劲儿就自个儿来。”陆迟说了声,往里屋喊道,“今天萧哥带我出活,晚上我不回来了,晚饭你自己解决。”
“去呗。”陆荣生数好钱,从屋里走出来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萧哥带你去做鸭呢,每次都一晚上。”然后他又饶有兴致地说:“你整天你萧哥你萧哥的,你别是真喜欢他。”
“跟您有半毛线团的关系么?”陆迟看了一眼陆荣生,“别老拿萧哥开玩笑,他跟咱们不是一路人。”
陆荣生听了这话,挺乐:“对,咱俩是一路人。”
陆迟推开门往外走:“走了。”
陆荣生没说话,靠着门框看他。
“你别看我。”何以皱着眉头看了眼边上的李轩,“老胡都让你给看过来了。”
老胡是他们班主任,挺有教差班的自觉,为人颇为懒散。
“他爱看就看呗。”李轩不在意这些,“诶你知道不知道,八班那个陆迟今儿回学校了。”
何以又看了李轩一眼:“关我什么事。”
“陆迟啊!”李轩挺夸张地比划了一下,“那可是陆迟啊!听说他高一就把班主任给打了,高二干脆整天不来学校了,不知道高三他能不能把学校给拆了。”
“他要真拆了学校,”何以说,“我就拆了他。”
李轩一向对他何总很是拜服,但今天显然是被外人迷了心眼:“那可真不一定能。”他说:“传闻说他家收保护费的,从小混到大的,这种人要钱不要命,你还真不一定干得过人家。”
何以笑了笑:“行吧,干不过。”
老胡在上头敲了敲黑板:“李轩,何以!你们俩聊起来没完了是吧,要不你俩上来聊!”
李轩爱出风头,闻言兴致来了:“行啊!”
全班哄堂大笑。
老胡也给气乐了:“政教处检查,都给我点面子,平常懒散点就算了,今天领导在,都安分点。”
“我发觉你是真不安分。”老周看着面前两个月没见的陆迟,真情实感地叹了口气,“你要真退学了,我也省心,你也不用装模作样,可你偏偏要来。你来我们当然欢迎,但你也好歹学点什么进去,别只是来坐着玩手机。”
“知道了。”陆迟没什么灵魂地应和了一句。
“行了行了进去吧,你位子大概率堆灰了,记得擦擦再坐。”
“谢了周哥。”
陆迟从教室后门走过去,下午第一节的英语课已经过了半节。
他这一动静,少说三分之二的学生转过头看他。
老周在外边敲了敲玻璃窗,三分之一的学生挺给面子地转了回去,剩下三分之一还在盯着看。
看猴儿似的。
陆迟没这个爱好,于是抬头看了眼他们。
眼神把握得很好,在于怒气要发不发的那一秒。
哗啦一下,全都给转回去了。
陆迟坐在最靠里的位置上,往门板上的玻璃窗看了一眼。
老周没露脸,很酷的给他比了个拇指。
陆迟很浅地笑了下,随即收敛。
他喜欢学校。
很喜欢很喜欢。
这好像是他跟真实生活唯一的牵扯。
虽然他自己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真实。
“陆迟你回了啊。”坐前面的蒋绍偏过半个头看他,“你再不回来,二班那群鳖孙要把我们班打成孙子了。”
“连个球你们都玩不过人家。”陆迟笑着说,“不如去玩蛋。”
后边儿一圈男生愣了下,统一爆笑起来。
上面的英语老师面不改色,自己讲自己的,很好的扮演了一个聋子老师。
“下午打球,跟五班一起。”蒋绍继续说,“你可一定要来。”
“五班。”陆迟试着回忆了一下这个班,但没回忆起来。
“就之前打三分把自己脚崴了的那个班。”蒋绍知道他没想起来,提醒道。
“那个班你们都干不过,真的好回家找妈了。”陆迟嗤笑了一声,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这不是,上次他们班何以没上,这次听郑祯吹逼说何以要上,你不来能不能赢还真的两说。”蒋绍急了,连连催促,“来嘛来嘛来嘛。”
“不来。”陆迟没给这个面儿。
“行吧。”蒋绍叹了口气,“又得让陈梁上,他打球真的,唉。”
“阵前气势不输人。”陆迟好心好意地提醒他。
“唉。”蒋绍又叹了口气。
陆迟没再管蒋绍的唉声叹气,把头埋着玩手机。
上边儿老师讲的是什么,前面题目写的是什么,他一个字没听,一个字没看。
困得厉害。
昨天陆荣生打得那下实在是疼,牙齿划破了里边的肉,疼得他半宿没睡着。
没睡着也没事干,看修仙小说看到凌晨三点半。
直到困到一定程度了,才把手机充上电,倒头睡了。
修仙小说写的是什么,陆迟其实也没注意,但他看了太多诸如此类的小说,大概也能根据几个关键词猜到中心内容。
男主是个废柴,像他一样的废柴……有天遇见某个人,那个人给了他什么丹药或者秘法……遇见漂亮姐姐和漂亮妹妹……
接下来的内容还没看,不过就不停的遇见和不同的丹药秘法而言,作者可以写几百章。
而那些内容通常是付费的,陆迟看到付费的部分就懒得往下看。
内容要钱。
陆迟没钱。
或者说陆迟的钱不能被用在看这种小说上面。
他得留着钱跑路。
跑到另外的城市去,跑到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跑到他们找不到他的地方去。
“往这边儿跑!”李轩冲郑祯喊,“这儿!”
郑祯的汗流到眼睛里,他来不及擦,只好眯着一只眼睛把球往李轩那儿扔。
“操!”
球半路被蒋绍截去了,李轩骂了一句,继续往场内跑。
挺吵的。
体育课教室里不准留人,何以也不想搞特殊,他抱了一本很厚的参考里夹着草稿纸,书的外壳上夹着笔,坐在观众席上摊开书开始做题。
观众席上的男生不多,偶尔有的几个还是三五成群地搂在一起,就何以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话没有,很安静。
一个男生走过来,不小心把何以放在一边的草稿纸弄到了地上。
“对不起啊。”男生连忙蹲下来,帮着捡。
“没事。”何以没说什么,弯下腰捡自己附近的草稿。
这时背后一个声音传来,他在何以耳边说道:“你字写的挺好。”
何以猛地站起来,往后看,陆迟蹲在他身后,笑着看他:“你好啊,高二八班,陆迟。”
何以看了他一眼,默默的把他的自我介绍说全:“神经病。”
陆迟愣了一会儿,乐了:“你好啊,病友。”
何以接过男生手里的草稿,坐在原来的位置继续写。
陆迟也不出声,挪到他身边坐下,默默地看。
“你挺安静的。”陆迟突然开口道。
“你挺吵的。”何以头也不抬地说道。
“你叫什么。”陆迟问。
“何以。”何以回答道,“何以佐乾坤的何以。”
“挺好的名字。”陆迟笑了下,“跟我挺配,我叫丈夫志不大。”
何以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老实说,知道这句诗的人真的挺少,陆迟能知道他真的有点吃惊。
毕竟此人在李轩口中可是“高一打主任,高二不来学”的绿林好汉。
现在认真一看,长得还挺帅。
“是不是很惊讶我知道。”陆迟挑了挑眉,他本来就生得好,眼下更是好看出了少年气。他晃了晃手里头的手机,补充说明道,“其实我知道你名字,刚刚蒋绍给我指了你,我就顺手查了一下你名字到底出自哪首诗,弄得那么文邹邹的。”
何以有些无言,他没想到这位绿林好汉居然不顺水推舟地装个逼,哪怕是装一下也好。
“你是不是在想我为什么不装逼。”陆迟两指夹着手机晃了晃,屏幕里何以的脸也跟着晃了晃。
何以不动声色道:“你想多了。”
陆迟哼笑一声:“你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