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又是这样迅速地就得到了七娘子的信任和好感……
    但是今天,她的心思全放在了那一捧琼花上。
    如果、如果这事闹腾了出去……
    立夏就有些魂不守舍的,七娘子叫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来。
    “七娘子喊我什么事。”
    她忙露出了微微的笑,“想到了七姨娘屋里的好菜,就不由得走神了。”
    已经学会掩饰了!
    七娘子笑着说,“叫你帮我洗头。”
    白露瞥了立夏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又凑到灯前,仔细地穿针引线起来。
    立夏服侍七娘子擦头发的时候,手有些微微的颤抖。
    这孩子现在才知道后怕。
    “不过是个老妈妈!”
    七娘子轻声说。
    她的眼里,又浮现出了熟悉的无畏。
    立夏就想到了几个月前,刚到西偏院的时候,她们下了学,在甬道口等五娘子。
    当时七娘子也是这样轻声细语地对她说,“不过是个小姑娘!”
    五娘子虽然不喜欢七娘子,但终究还是没能让她吃到什么苦头。
    她挺直了脊背,“是!”
    四房一直风平浪静,那捧琼花就像是被风吹走了一般,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四姨娘反而减少了外出的次数,成日里只是呆在溪客坊,侍弄一渠的荷花。
    七娘子每天都要在早晚课程里,和三娘子、四娘子见面。
    三娘子脸上还是那喜气盈盈的样子,但绣花课上,常常住了针线,发起呆来。
    笑容里透着的三分勉强,任谁都看得出来。
    反倒四娘子一直冷冰冰的,也看不出什么不妥。
    早上的启蒙课里,先生终于读完了女四书,开始教《声律启蒙》。
    课程要比女四书有意思得多了。
    三娘子、四娘子和七娘子听课都明显认真了起来。
    只有六娘子还是呵欠连天。
    七娘子还在临卫夫人的字,先生就叫她仿着卫夫人的意思,抄一遍声律启蒙。
    这是大工程,上课下课,七娘子都一边听,一边凝神静气地写。
    六娘子就更无趣了,往常还和七娘子说些闲篇,现在只好睡觉。
    三娘子得闲了,也常常来看七娘子的字。
    “茶对酒,赋对诗,燕子对莺儿。
    栽花对种竹,落絮对游丝。
    几阵秋风能应候,一犁春雨甚知时。”
    七娘子已经抄到了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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