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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衿年定了定神，踱步走过去。
慕沉雪立即站起了身，低头望着她，“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程衿年转身关上了门，凝视着他，“自己说，瞒了我些什么？”
慕沉雪顿了几秒，失笑道：“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慕沉雪内心是有些心虚的，他的确瞒了她许多事，但她这么问，他又不知她目前知道的有多少。
程衿年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微博，点进热搜榜。
这几天的热搜榜第一一直都是被谴责程双柔的词条占据，可就在刚刚几分钟内，“程氏集团破产”这一词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了热搜第一。
“你自己看？”程衿年把手机面向他，“这怎么解释？”
慕沉雪的面部表情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淡淡地道：“程氏集团一直走下坡路，策略不对，如今竞争对手又愈发强大，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所以呢？就暗中加快了程氏集团破产的进度？”
慕沉雪垂了垂眸，承认了，“是。这不是在你的穿书任务之中吗？”
她的穿书任务，报复程双柔，让程双柔痛不欲生，报复小说里冷漠无情的程荣辉和陈婉虹，让他们也深切体会到绝望的滋味。
可是这些，程衿年自己早已布局，程氏集团的没落，她其实一直有暗中推波助澜。
至于程双柔，她更是早就计划好了。
可现在，童忆沁、慕沉雪，他们纷纷帮她完成了这些任务。
像是做梦一般。
“这是属于我的穿书任务。可我有自己的规划。”程衿年都不知是该感谢他还是责怪他，如果按照她自己的计划来的话，程氏集团破产还得等好几年。
而现在程氏集团破产了，程荣辉病倒了，陈婉虹气急攻心身体虚弱。
一切都朝着她原本计划的路子飞速进展。
可她却高兴不起来，莫名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早一点完成不好吗？”慕沉雪扬了扬唇角，继续道，“珂珂，在小说世界里待的时间越长越容易迷失自我。趁早完成任务回去才是正道。”
程衿年立刻听出他话里的玄机，“你的意思是，有人在穿书任务下迷失了自我吗？”
程衿年有些后怕，他不会说的是他自己吧？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在这个小说世界里他没有什么可牵挂的。
慕沉雪眼中闪过一丝迟疑，淡淡地道：“你不觉得你已经在一点点迷失了吗？按原来的计划，你本应该报复程宇程夜的，可你不仅没出手，还对他们很好。”
程衿年呼吸一窒，顿了几秒，又道：“小说中的程衿年已经原谅他们俩兄弟了，他们不在我报复的对象里。”
话一说完，程衿年后知后觉，慕沉雪这个狡猾的家伙，故意扯到程宇程夜身上转移注意力。
她愤愤地道：“应亦辰，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前面的话明明意有所指！”
慕沉雪笑了笑，“还是瞒不过你。的确，是有人在穿书任务里迷失了，选择留在小说世界，放弃回到现实。”
又怕她误会，他连忙补充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