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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扔回普济庵后。
姜珠儿仿佛疯了一般。
她的脾气开始时好时坏,开始的时候,许氏还能压制的住,到了后头,就是许氏都压制不住了。
两个婆子是姜崇派去看着母女俩的,对母女俩的态度自然不是太好。
那天姜珠儿指使两个婆子做事,被两人冷嘲热讽的说了两句,她竟顺手拿起剪子把两个婆子给伤了。
两个婆子也就算了,就连许氏,姜珠儿也仿佛不认识一般,差点给捅伤。
幸好二太太派了人去普济庵,这才请了大夫给两个婆子诊治。
姜珠儿清醒过后,对自己做的事情一点也不知情。
反而说是两个婆子污蔑她。
其中一个婆子的伤要轻些,养了段时间,已经能下地了。
见到姜璇,她两手微颤,一头磕在姜璇脚前的石砖上,“姑娘……老奴……”
“老奴该死,甘愿领罪。”
姜璇看着她,“现在不是问你罪的时候,是问你那天发生什么事情。”
“你不能说么?”
婆子垂着头,浑身颤抖。
姜璇示意碧云去边上看看,确定没人后,她才道,“我相信父亲当初派你们俩过来,是有原因的。
靠不住与有背叛潜质的人他不会用。
府里其他的人不说,他身边的人,还有我和大哥身边的人,都是这样的情况。
你开始还有消息送回去,到了后来,渐渐的没了。
如果父亲相信的人当真出现了背叛的情况。
我相信这一定是有了不可抗拒的原因在作祟。
你虽然不是死士,可是你有家人孩子在府里。
能让你们这样连孩子都豁出去了,那么,必然是有大问题。”
“嬷嬷,你说说看,我说的对不对?”
那婆子脸色刷白,再次跪倒在姜璇的面前,
“老奴该死……但老奴和周姐姐绝非有意的……”
姜璇眸色沉沉地看着婆子,“认错与后悔的话都不用说了,你只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就够了。”
婆子跪在地上,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的说起来了。
根据婆子说的,许氏自从到了庵里后,每日无事可做,真的让她诵读经书也做不到。
本来来庵堂就是让她静心的,但好似恰恰相反,她的情绪越发暴躁,虽然成了哑巴,不能说话,但也不妨碍她摔摔打打的,有时候又呕吐腹泻,情绪崩溃。
开始姜珠儿还会开导她,到了后来,姜珠儿也离的远远地。
两个婆子轮班的跟着许氏,开始确实没有什么状况。
后来,许氏在庵里散步的时候,碰到一个从前的闺中好友,那以后,她就时常能碰到认识的人。
但因为两个婆子是她去哪里,都跟着,很少让她和那些认识的人单独在一起。
这让许氏很生气,不让她和那些人独处,那些人就时常写信给许氏。
这些婆子开始都禀报给了姜崇。
通信没多久,许氏竟然专心礼佛了,说要为自己从前做的事情悔过。
她把自己的房间布置起来,窗户紧闭,不肯打开,里头放着一尊天尊像,一张供桌,几样贡品,香烛,法器和一个蒲团,一张小榻。
她好像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乱发脾气,摔打东西,念经文的时候也不许人跟着。
不过,两个婆子也不是傻的,屋子里都查看过,除了窗户,没有别的出口。
许氏的衣服是她们洗的,也是她们服侍穿的,许氏想要做手脚,根本不可能。
所以,她不肯让他们进去,她们也就没进去,守在门外。
自从许氏说要专心悔过,她大部分的时间都泡在屋子里。
两个婆子轮班守着,有时候会听到许氏在里头手舞足蹈的声音,两人想进去看,但门是从里头栓起来的。
等到许氏从里头出来,她却是很正常的样子。
有一次,许氏准备要念经文,竟然让两个人进去,意思就是她们两在外头守着,肯定很想她在里头做什么。
婆子也想把许氏的事情都告诉姜崇,于是两人一起陪着许氏进屋子了。
许氏仿佛是真的很虔诚,恭敬的跪在蒲团上,恭敬的点香,然后念念有词。
那香,确实很香,让两个婆子被熏的很不适,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
从那之后,许氏连着几天念经的时候,都让两人一起进去点香,中间有一次姜珠儿过来,也要帮忙,许氏还不同意,将她赶了出去。
一直到某一天,许氏没让两人去里头守着,两人才发现,竟然十分地想要闻一闻那香……
那婆子眼泪鼻涕一起流,朝姜璇磕头,“姑娘,许氏说如果奴婢俩将事情说出去,她就再也不让我们闻那香……”
“奴婢俩也不知道为何会控制不住自己,只觉如果想闻的时候,闻不到那香,简直生不如死……”
姜璇从异世而来,自然是知道那香是什么,就是阿芙蓉膏啊,就是毒啊。
没想到,许氏竟然是这样控制着两个婆子。
那婆子声音虚无,“许氏怎么也想不到,她以为这样控制住了我们两,没想到,把珠儿姑娘也给连累了。”
“那次珠儿姑娘被赶走后,心里不忿,竟然偷偷的潜入到许氏的房间,躲在边上,偷偷的吸了那香……”
婆子哈哈笑了起来,“大概,这就是恶人有恶报。她最看重珠儿姑娘,想保护珠儿姑娘,偏生珠儿姑娘作死。”
姜璇的眸子变换不定,许氏这也是害人终害己,
只是,这幕后之人,竟然会以佛道之名,行魔鬼之事。
当朝信佛道者众多,尤其是内宅妇人,设佛堂,供香火,实在是太平常了。
大约幕后之人就是看中这点,这样的方式既可广泛传播,又可以隐匿真正的来源。
高门大户的后宅妇人大朵信佛敬道,固然有密信的缘故,也有对外树立自己慈善之人的意图。
在家里设立小佛堂是再平常不过的,一个人在佛堂静修上香也是理所当然的,敬畏鬼神的古人,怎么会想到有人竟然胆敢在供奉佛道的香火上做手脚呢?
就是姜璇。从前没想起来还罢,现在既然想起了那些记忆,她都没想到竟然有人把这样的事情做出花来了。
既然许氏是碰到那些官眷后才会专心礼佛的,那么,东西应该是从那些人手里拿来的。
只是,从前她也算普济庵的老香客了,她坚信普济庵绝对是有问题的,那斋饭就是例子。
那为何,许氏到了普济庵后,还会情绪暴躁?她的嫁妆还有很多,不可能没钱。
既然给钱就有的东西,普济庵为何不给?反而要让她从其他官眷的手中拿到?
姜璇思忖了一会,问那婆子,“你起来吧,你的伤如今怎么样?能下山吗?”
婆子吓的不敢起来,“姑娘,老奴知道错了,只望姑娘不要撵老奴走,以后老奴一定好好的当差。”
姜璇摇摇头,“你别慌,我不是要撵你走,我是让你去城里,和一个人,把这件事情说清楚。”
说完,她召了姜崇派来护送他的人道,“这里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我想让你带着这位嬷嬷去找父亲,让他带你们去见太上皇。”
姜崇派来的是他的随身护卫,姜虎,“姑娘,将军让属下保护你,属下不能离开。”
“这件事情很重大,关系到东离的很多高门大户,具体的我现在不能说,我在这里不离开,等你来接我就是了。”
姜虎见姜璇面色凝重,知道可能有大事,于是,他道,“那请姑娘一定在这里等属下,属下会留几个护卫给您。属下快去快回。”
姜璇点点头。
等那婆子走了,姜璇去了姜珠儿住的屋子,里头有嘤嘤哭泣声,碧云推开门,就见姜珠儿正在床头哭,许氏半抱着她。
门被推开,两人都回过头,见是姜璇,纷纷憎恨的看着她。
尤其是姜珠儿,都是因为姜璇,她的腿才会断,以后成为一个瘸子。
许氏紧紧的抱着姜璇。龇牙咧嘴的,可惜口不能言。
“姜璇,你这个贱人,你过来看笑话是不是?”姜珠儿所在许氏的怀里,愤恨的指责。
姜璇淡淡摇头,“你的笑话还用我看?如今大概满京城都知道你做了什么了。”
“啧啧,为了害我,竟然把自己亲表姐的容貌都给毁了。”
“哦,还有,被自己的亲娘害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姜珠儿到如今也不知道她这样情绪无常,是因为吸食了阿芙蓉膏的缘故。
倒是许氏,蓦然抬头,眼神锐利的射向姜璇。
姜璇无所谓的笑笑,母女俩如今也只能虚张声势,这样阴狠的看着自己。
“哦,对了,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们家庙小,容不下你这样大的佛,你这样的心狠手辣,我真不敢跟你一个姓,小的话还能扳过来,现在这样大了,教导都教导不了。
还不知道以后会做些什么吵架灭族的事情呢。
我和父亲说好了,将你的名字从姜家的族谱里除名,这样,你爱跟谁姓就跟谁姓了。
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再也不用打着为父亲好的名头,去做勾引陛下的事情了。”
姜珠儿大惊失色,吓的整个人蜷缩在一起,不停的抖着,“不……你们不能……不能将我逐出去。”
她看着姜璇,“姐姐,姐姐……从前都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做了那些事情。”
“我娘做的事情和我没关系啊。你不能算在我头上,是她害死你娘,不是我啊。”
“还有弟弟,弟弟会不会被逐出去……”
姜璇笑眯眯的看着姜珠儿,想起她小时候的嚣张跋扈,“不,珠儿姑娘,我们不是姐妹……”
她的声音不高,但很坚定。
“至于琚儿,他很有自知之明,他去了外面,从来不用姜姓。”
意思就是让姜珠儿也识相一点。
许氏放开姜珠儿,冷冷的看着姜璇,从边上拿出一张纸,在上头歇着,
“珠儿,不用求他们。咱们不沾他们的光,不用姓他们的姓。”
写完一张纸,又继续写,“姜大姑娘,你奚落完了,可以滚了。”
姜珠儿看着纸上的话,满眼泪痕,不姓姜家的姓,要姓什么?
姜璇耸耸肩,出了屋子,外头天还是很冷,半山腰上,风声呼啸。
她缓缓对碧云说,
“我们该走了。”
碧云愣愣的看着她,好一会,才喃喃道,“姑娘……真的要走吗?我们去哪里呢?”
姜璇笑了笑,“先去大哥那里吧。”
年前从宫里离开那天,她就准备好要走了。
她让林翊把常远还有暗卫撤了,就是这个原因。
至于后来生病,那更是一个测试林翊有没有把暗卫撤了的机会。
果然。他并没有真的让暗卫撤走,不过,经过那日后,她确定她身边没有暗卫了。
刚刚,她让姜虎把那婆子带回城去,一是这事情确实很紧急,二是为了支开姜虎。
只要他走了,其他的护卫根本就拦不住她。
不管将来她要不要嫁给林翊,但至少现在,她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