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一夜没睡,出门的时候孩子才搁下不久,母子均安,也算了了一个心事。
    回到了自己府上,刘文知道自家夫人对自己的那个小舅子真的是关心有加,问着门房道:“舅爷府上可送到信儿了?”
    长随赶紧回道:“没有。”
    刘文脸色有些阴暗的点点头,抬脚往后院走去。
    刚到了游廊上头,便听见嬷嬷的声音,正劝着自己老婆:“夫人,这月子里头可千万不能受凉,更不能沾水。
    只拿着热帕子擦擦脸就是了,就是擦身子也要等两天!
    真要落下了月子病,那可是一辈子都养不好的!
    左右就这一个月,熬过去就好了。”
    老婆娘家的一个姑表婶,亲戚是很远了,丈夫儿子皆死了,就到了刘家做个嬷嬷。
    规矩不规矩的先放到一边,忠心是绝对的。
    刘文夫人正要说话,冷不防见刘文掀帘子走进来。
    刘文看着自己第四个儿子是一片欢喜。
    而更可庆的是今儿夫人竟也没追着问他陶建生的事。
    刘文却主动开口安慰起了夫人。
    虽然这大老婆姿色身段远没有小老婆好,可是掌管家务上做的还是很不错的。
    娘家的亲戚除了让刘文帮忙拿下两个私人报纸刊号外,也再没有其他的事情。
    就算这次牵扯进了逃税窝案这个大案,老老实实的受罚后,除了金钱上的损失外,人身上也不会有大碍。
    现在可没人知道那道‘严惩不贷’的命令是由陈鸣亲笔勾画的。
    只以为是陈鸣漏了个意思,监察部门自己干的。
    刘家老二刘武是陈鸣身边最得信的人,虽然战功没搂上几件,但绝对是‘简在帝心’的人。
    不看生面看佛面,监察部门即使不给他刘文的面子,总不至于连刘武也一点都不在乎吧?
    这事儿才牵扯上陶建生的身上,刘文就这般想着,认为陶建生被判罚的时候绝对是从轻发落。
    但是他派人往那边递信的时候,直接给挡外面也就算了,不知道怎么的短短一天时间里这事儿就传的满城风雨。
    在没人看见的时候,刘文鼻子都气歪了。
    刘文的嫡子出生,洗三的时候,南京城里自然是有点儿关系的都过来送一份礼了,说得上是宾客如云。
    刘文这些年结交的一众兄弟、朋友,虽然绝大部分人都脱不开身,但还是有亲自赶到的。
    只是这几个人亲自赶到刘文府上,也不是真为了看洗三的,而是为了劝刘文暂时忍耐的。
    “刘大,税务上出了窝案,监察院气焰正盛,现在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案情发展,你可千万别胡乱伸手。”
    “刘兄,兄弟几个今来,就是为了劝你忍得一时之气。
    你可别乱打主意。
    太子殿下最恨的就是贪官污吏,最厌恶的就是因私废公,你可别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你这事儿不简单啊。
    你想想看,才多长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了?这是有人背后捣鬼。”
    刘文绝对不是傻子,当然自己自己被拒的事儿传的满城风雨是中了算计。
    虽然咬牙切齿的,但还是保证的说:“放心,哥几个。
    我刘文没那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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