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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悄悄的翻出了鱼肚白;
路,暖黄的灯却静静的熄灭了;
你,终究成为了我生命中的过客。
曾经的离去,总知道后会有期;
今天的期许,却是永远的沉寂。
唯别离,永难聚。
从阳台的椅子上缓缓的站了起来,身旁随手拉来的纸箱上,摆着插满烟头的纸杯。夜深人静的时候,靠在椅子上的我,应该是保持一个姿势睡过一段时间,每当想托正我的头,肩膀都会传来一阵阵撕裂似的疼痛。
洗了把脸,没有什么困倦的感觉了。机械的穿上衣服,背上书包,锁门下楼。该去学校还是公司?哦,穿的西服,应该往地铁站的方向走。
因为什么她会跟我分手?为什么会这么突然?我不断的在问自己,试图能从记忆的最深处,挖掘出一些有用的线索。
“小罗,你没事儿吧?生病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到的公司,师傅走过来关切的问到。
“哦,没事儿,昨天没睡好。”被人甩了这件事情,在我看来很丢人,更不愿意承认。一路上我都在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虽然依旧没有答案,倒是没耽误上班的路程。
“要是不舒服,就先回去休息吧,别硬撑着了。”
“中午我趴一会儿就好。”
那年我准备重新考大学,她却跟我确立了关系;复读的时候,偶尔她还会来教室陪我自习;知道我要到东海上大学了,她说研究生也要考过来;看到网上我的第一篇报道,她把整个页面截图下来,自豪的贴在了她的QQ空间上;得知我要去世界杯采访,虽然来不及给我准备行囊,却要求我,每天睡觉前把采访的稿件和照片,给她打包发过去。
但这次我换了一份新的工作,她确突然提出了分手。
“先吃饭吧,下午还有课呢。”
师傅的一句话把我从4年来的回忆中拉了回来,上午的培训已经结束了。
“一会儿就来,我去打个电话。”
就当昨晚是个梦,萧然现在应该在学校,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她的电话开机了,至少让她知道我还没有放弃。又是漫长的振铃等待。
“喂”声音似乎有气无力,分手对她来说,应该也是一种打击,我猜测着。
“萧然,我们能好好聊聊么?昨天晚上你妈在旁边,我想你一定有很多话不方便说出来吧?”
“该说的,我昨天都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没有什么了。”
“前几周我们见面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要是哪里做错了,你直接告诉我,你总要让我知道分手的原因吧”
“我不想重复昨天说的了,QQ上,电话里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要的是未来,我不相信你能给我什么未来。与其相互折磨,不如快刀斩乱麻。”
“你什么时候开始觉得没有未来了?上次我回海津?”我还在求证,是不是因为卖保险的身份,让她心生厌恶。
“从你坚持要离开海津,到东海去上大学,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我在海津已经是不能改变的事实了,而你当时报志愿的时候,为什么坚定要去东海?你考虑过我的感受么?”
“那这两年来,我们在一起的日子,算什么?你说你研究生也要考过来的啊?如果你能考过来,最多也就半年的时间,我们就又在同一个城市了啊!”
“我已经坚持两年了,不想再继续了,不想再赌了。如果我考到东海,你又决定去别的城市工作,我该怎么办?还要我去迁就你么?”
“东海又不是一座小城市,在这里总归会有我的立足之地,我现在虽然换过几次工作,为的就是能在东海留下一点人脉,让我毕业后选择的余地更大一些啊。”
“你别再说了,我不会再去坚持了,我们也没有回头的可能了。”
电话挂了。
我躲在没人的楼道水房,屋子设置在建筑的一角,房间两面是相连的玻璃幕墙,为了通风开了两扇窗。午餐时间,下面能看到熙熙攘攘进出写字楼的员工,他们太小了,也就刚能分辨出衣服的颜色。好高啊,我伸出头,即便是七月的夏天,高层上那种呼呼的风,也让人觉得头晕目眩,丝毫感觉不到一丝的舒适。
我不会跳下去的,因为我舍不得自己,可也接受不了这个说分就分的现实啊。我再也忍不住了,狠狠的锤着窗框,流下了委屈的眼泪。
或许是敲击声被路过的人注意到了,一个宽厚的臂膀拉着我,使劲拖着我远离了窗边,又一直拉回了办公室。眼前出现的旁人,让我一下清醒了许多: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像个醉汉一样失态!
拉我回来的是靳斌,我师傅的另外一个男徒弟,除了身高,身材和样貌跟那位宣布我获得“最快开单奖”的领导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矮一些的他,驾驭这种体型就只能用胖字来形容了。
“他一个人在水房咣咣咣的锤窗户,我怕他有危险,就给他拉回来了”靳斌声情并茂的向师傅描述着他所看见的情景。
我不好意思抬头,因为我知道这时的眼角,还挂着些许的泪水,眼眶也比早晨更肿了。虽然已经无法掩饰我的面容,但此时的我依旧极力克制,避免更多人看到我的窘态。
一只手递过来一张纸巾,是李经理,依旧没有说什么,只是暖心的动作盖过了气质的高冷。
“这会儿屋里也没有什么人,能跟我们说说出了什么事儿么?”师傅关切的问到。
“她突然跟我说分手了。”瞒不住了,只能说实话了。
“是一时的气话吧,毕竟你们感情这么好,而且太有夫妻相了。”
我摇了摇头。
他们说的,是我和萧然最好的一张的合照,那是我来东海前的暑假,老爸在当地最有名的公园给我们拍的。身后五颜六色的鲜花,被小景深的镜头虚化的恰到好处。那时的我和萧然应该都是发自内心的笑,两人的头微微倾向对方。完美的取景,感觉换上婚纱就是一张完美的结婚照。
后来,我洗了两张带到东海,一张大的放在床头的相框,小的就塞在钱包透明的袋子里。所以,我师傅这个部门的人都知道萧然的样子。在他们看来,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妈妈也在电话里说了,不允许我们再有接触。”
“那她本人的态度呢?”
“很坚决,没有任何可以挽回的余地了。师傅,下午我想请个假,实在坚持不住了。”我不想下午一上班,让更多的人看到我现在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那你一个人行么?要不让靳斌陪你回去?”
“我没事儿,一个人回得去。谢谢你们大家了。”朝着围在我附近的同事们点了点头,他们聚在我身边,也挡住了更多人窥视我的视线,心里确实暖了一些。
“那你一定注意点,到家给我发个信息。”我想师傅一定是真的在担心我,不愿我有任何闪失,她那时应该把我已经当成了一个,值得关心的小弟。
睡了一觉醒来,感觉到饿了,昨天晚上泡的面依旧摆在桌子上。是啊,算下来有三顿饭没吃了。翻了翻冰箱,还有些速冻饺子,能凑合一顿了。
我依旧不死心,依旧觉得这是段能够挽回的感情。毕竟我们有了这么多年的感情基础。
我还要坚持再确认一次,我几乎没对什么事情失去过信心,这次也一样。
又一次拨通了萧然的电话,许久没有接听。
“你不要再打了好么?她看到你的电话就心烦,我好容易带着她出来走走,散散心,你的电话就进来了。她刚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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