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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浅笙楞了下，嘴角扯出一抹很难看的笑。
没人可以拉住她的。
就算是季如故，也没办法拉住她的。
她会掉下去，然后，永远也爬不上来。
“睡吧。”
季如故看她眼神空洞，不由的有些害怕起来了。
他也说不清，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顾浅笙被他抱在怀里，也没有拒绝，甚至，她连半点反应都没有，整个人平静的像一个事外人。
季如故一言不发的抱着她，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低声的安慰着什么。
门外，顾妈妈还在看电视。
渐渐的，门外的声音就没了。
隐约可以听见顾妈妈关门的声音，四周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怀里的人，沉默着，也终于睡了过去。
季如故这才把人放在床上，轻手轻脚的盖上被子。
顾浅笙轻轻的翻了个身子，安稳的睡了过去。
门外，突然顾妈妈敲了一下门，声音很不悦：“睡觉关灯，浪费电。”
说完，顾妈妈就走人了。
季如故看了眼床上的人，这才起身，去关了灯。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楼下的路灯会照耀进来，才多了几分光线。
季如故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着床上拢起来的一团。
有那么一瞬间，他希望时间就这么静止了。
门外，是烟火气息，门外，这么的安静。
一辈子呆在这个地方，他也挺愿意的。
反正比这个更糟糕的生活环境，他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
顾浅笙一觉睡到大天亮。
清醒时，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等她终于回神后，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屋内，多了一个人出来！
季如故坐在椅子上，手里正拿着一本医书看，见到她醒了，把一杯水递给她：“你妈妈已经出去了。”
顾浅笙脑子还没大转过来，接过来，喝了一口后，迅速皱眉：“不对，你怎么还没走？”
不是让他昨晚上就离开的吗？
季如故看出了她的心思：“困了，睡了一觉，忘记走了。”
这个借口真是一点也不漂亮。
顾浅笙懒的跟他计较，掀开被子，爬下了床，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去了洗手间。
几分钟后，她才出来。
季如故已经不在了。
顾浅笙在洗手间门口站了会，若无其事的走了出来，把换洗的衣服拿到外面的洗衣机去。
门外，有几个大妈从她家门口经过。
见到她在，好奇的凑了过来：“顾浅笙，你怎么又换了一个啊，我记得之前那个没这个长的好看啊。”
顾浅笙连笑都笑不出来了。
那个大妈抓着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我都看见了，你到底是不是在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
“你可千万不要糊涂啊，穷点没关系，你要是真走了那条路，那才叫糟糕呢。”
顾浅笙摇头：“我没有，你误会了。”
那个大妈并不相信：“我刚才都看见他从你家走出去了呢，这还能是假的吗？”
顾浅笙看了眼那个大妈，继续摇头：“真不是，就是个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