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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破译电脑
叶向天遗体告别仪式庄严肃穆,市局和总队主要领导都参加了。鉴于叶向天的出色表现,局党委决定,报请省厅同意,追授其二级英模称号,号召全局干警向其学习,同时协调省、市主要媒体报道其英雄事迹。报道隐去了真实的案情,只说在执行任务时发生意外车祸,生死关头,叶向天向右拧动方向盘,将正面撞击点放在了自己这一侧,为战友创造了生存的机会,他自己则壮烈牺牲。告别仪式吸引了省会及C市主要媒体的记者前来采访。
哀乐声起,大家集体向叶向天的遗体鞠躬。之后,在局领导的带领下,众人排成一行依次向躺在鲜花丛中的叶向天告别。
为了今天的仪式,乐承宇穿上了制服。他排在队伍中,望着告别大厅上方叶向天的遗像,泪水已涌到眼角。程芷珊跟在他的身后,悄悄递给他一片纸巾。她身穿浅灰色西服裙套装,一直陪在乐承宇身边。到了叶向天的身边,乐承宇的腿便有些不听使唤,两只眼睛直直地望着他,泪水从脸上汹涌滚落。好像身上什么东西被人突然抢了去,那种无根的空虚感顷刻间涌上心头。和叶向天在一起的日子,叶向天的音容笑貌一时间全浮上心来……乐承宇慢慢地跪了下去,嘴里则不停地说道:“好兄弟,好兄弟,对不起,对不起……”
前面的人继续前行,后边的队伍被他们阻住。程芷珊想要扶他起来,没有成功。后边的人理解地等待着,支队长褚群山走上来帮助程芷珊;前边的人也都停住脚步回过头来。很多人被眼前这一幕打动,眼中也都噙满泪水。
告别仪式结束后,乐承宇和程芷珊随众人走出告别大厅,一个年轻便装女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原来是当地日报的一名记者,受报社领导委派采访报道叶向天的事迹。她从局领导那里得知乐承宇就在事发现场,并且最终击毙了凶手,所以很兴奋,希望单独与他谈一谈,挖出事件中更多的细节,为此,她脸上带着颇能取悦于人的职业微笑。甚至提及了她的同事林亦涵的名字,希望借此引起乐承宇的兴趣。
乐承宇拒绝了她的要求,与程芷珊径自走出门去。
西海警方追查远志及夏明婕卖出的电脑有了进展,当地收废品的张二愣进入警方视线。调查显示,张二愣经常到新东乡村一带收购旧家电,很可能是他将远志和夏明婕的电冰箱、电视机和联想牌台式电脑一并收走。经过刑侦人员的访查,终于在附近农贸市场内的居住地找到了此人。
张二愣是名左腿残疾人,据说是年轻时参与群殴时留下的纪念。他每日驾驶着一部破旧的机动三轮车走街串巷收购旧家电,然后将收回的旧家电运到租住的小院内,由他雇用的三名工人进行翻新改造,然后送到前边的门市部加价出售。
当两便衣刑警和一名穿制服的片警来到他的商店门前时,张二愣正躺在一张破旧的躺椅上举着一个紫砂壶悠闲地喝茶。这个紫砂壶是他当废品收来的,壶嘴缺了一块,但是整个壶体隐含着一抹金属般的光泽,显示其高贵的品质,所以便留下来自用。当着外人的面,他总是将壶嘴含在口里,遮挡住上边的缺陷。看了一眼来人,两名便衣让他陡然提紧了心:他与警察打过交道,知道他们是刑警,他们上门不会有什么好事。而这两个人也正望着他,脸上隐含着令人恐惧的笑意。张二愣从躺椅上跳了起来。当听说他们是来找一台刚回收的电脑时,笑容便重新回到他的脸上。
张二愣很配合,没用多少时间便翻出了那台他从新东乡村收来的联想牌电脑。因为机器还比较新,他本想留着送给外甥女小梅,小梅在西海市上高中。
西海市刑侦人员按照乐承宇的要求,立即请电脑专家对电脑进行破译。在电信部门的配合下,将近6个月来这台电脑在网上活动大部分内容都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