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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马蹄声响,彭羕率着一队人马疾驰而至。吴晨急忙迎了上前,笑道:“永年,昨晚可多亏你了。”彭羕跳下战马,施施然的道:“若非李堪马腾主力围攻明公,要想得手真还有些难处。”吴晨笑道:“看永年的神情,必然是又有妙计了。”彭羕嘿嘿笑道:“果然是什么都瞒不了明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笑道:“我这里已用马腾的笔迹写好一封信。马腾、李堪虽号联军,不过一时苟合之徒,用这封信,就可以让这些龟儿子先闹个窝里反,那时便可以就中取事了。”

    吴晨大喜,说道:“好,回去慢慢商量。”翻身跃上马背,向大营方向驰去。

    ※※※

    五月二十一日,午时,长安,费清别院。

    从窗口望去,天色阴霾,乌沉的云头低低的压在头顶上,直有黑云摧城之感。皇甫郦苦笑出声,也不知是心有所感才做如此想,还是大雨将至所以心有所感。这一年来周边各地纷纷传来安定大军节节胜利的消息,如今吴晨剿灭陇右诸豪,屯兵南安陇西一带,其兵锋所指,已可想而知。当年与韩遂交战时,恨不得他早早便死,但如今他真的被剿灭了,心中却百味杂陈,不知是什么滋味。

    此时风狂云涌,园中池塘边的垂柳在风中狂摆,千绦万缕齐扬上天,其纷乱芜杂,一如此刻的心绪。皇甫郦望着万千柳丝,蓦然惊觉,与嵩叔出征韩遂时,那日似乎也在刮这么大的风,此后嵩叔战败失权,好友反目各奔前程……一时之间往事分至沓来,不由望着院中垂柳,怔怔的出神。

    园中小径传来一阵脚步声,皇甫郦一惊,从往事中醒了过来,袍袖一扬,推开竹门,朗声道:“子卿回来了。”费清步入竹门,苦笑道:“回来了,但今晚就要走了。这次走,也不知几时能再回来。”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也或许是以后再也不能回来了。”皇甫郦吃惊地道:“子卿怎会这般想?”

    费清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方才接到战报,陇西与夏侯联军与小贼战于渭源,吴晨趁前晚星月无光,以庞德部为疑军,诱引联军追击,他却率大军趁黑衔尾而攻,攻击青州军。夏侯渊强渡赤庭水,绕老城岭退回陈仓。以疑兵对联军,以主力对青州后军,孙膑赛马也不过如此了。天时人谋小贼都已用至极致,此次出击……”摇了摇头,道:“不说他了。郦兄,我们好久没有在一起喝上几杯了,今次我专门带了酒来。”举了举手中酒壶,笑道:“二十年的杜康,我从伯侯那里抢来的。”

    皇甫郦知费清常说行伍之人必要时时警醒,因此极少喝酒,临别相饮更是绝无仅有的事,心知对于此次出征,他已有必死之心,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浓浓的悲怆,不忍拂逆,感叹道:“是啊,咱们兄弟好像是有些年头没好好喝过一次酒了。”走到桌案旁,将竹简砚台全部扫在地上,费清坐到桌案旁,从怀中取出两只酒樽,斟满,举起一樽向皇甫郦道:“请。”皇甫郦举起酒樽,笑道:“先干为敬。”仰脖一口喝干,哈哈笑道:“好酒。”费清用衣袖擦了擦嘴角的酒渍,笑道:“二十年的杜康,果然名不虚传。”举起酒壶,将酒樽斟满。皇甫郦道:“听子卿方才所言,似乎今晚就要起兵,不知这次是向何处?”

    费清道:“出散关。”皇甫郦皱眉道:“若是小贼还在陇右,出散关不失为一条妙计,但如今小贼已在渭源,顺流而下就可援救汉阳,再出散关似乎有些不妥。”

    费清道:“这次之计,正是要诱引小贼顺渭河而下的。”皇甫郦用力撸了撸花白的胡须,说道:“怎么说?”费清微笑道:“郦兄对漆县那一战有什么看法?”皇甫郦鄂道:“怎么转到这事上来了?”见费清眼含笑意,摇了摇头,说道:“那我只好献丑了。北方将领不习水战,所以即使两军靠水而列,也多是防备敌军从侧面突袭将大军赶入水中。徐庶用战船破袭大军后军的战法,在江南多用,夏侯元让不习南方战术,吃亏就难免了。”

    费清微笑道:“说完了?”皇甫郦苦笑道:“为兄胸中就只有这些,全说出来了。”费清哈哈大笑:“徐庶率兵扼守九嵕山山口,马超游骑在外,漆县固若金汤,便是再拖一两个月,拖到小贼剿灭韩遂也成,徐庶却突然派人下战书,这事郦兄不觉有些蹊跷吗?”

    皇甫郦猛地揪了揪胡子,说道:“听子卿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的确是有些蹊跷。莫非此次出散关和徐元直贸然出击有关?”费清点头道:“呼厨泉让路,令钟演长驱直入,进兵至北地一带,徐庶出此下策,正是想抽兵援救北地。前次他火烧泫中谷时,也是想抽兵击退进犯安定的马遵杨秋等人,那次是南匈奴入侵帮了他。这次故计重施,却再没什么人帮他了,所以不日之内他必定抽兵进攻钟演,漆县一带的防守必是外实内虚。”

    皇甫郦一拍大腿,大笑道:“着,必是如此。子卿,你果然是越老越精,小张良变成真张良了。”费清苦笑道:“这些不是我看出来的,是随夏侯元让来的一名军师刘烨所说。他已说服司隶大人,集中兵力从漆县进击,直捣临泾,但钟大人怕小贼撤兵回防,令我和李曼成出散关,做侧向牵制。”皇甫郦眼前浮起刘烨年轻而黧黑的面容,不由得也是一阵苦笑,说道:“避实击虚,百战百胜之道。唉,现在的后生真是要不得了,在他们面前,想不服老都不成。”

    费清哈哈大笑,举起手中酒樽,向皇甫郦道:“来,为两个老头子干杯。”皇甫郦亦是开怀大笑,举起酒樽在费清樽上碰了一下,笑道:“为老头子干杯。”

    忽听得扑棱棱一阵响,一只白鸽扑扇着翅膀落在窗台上,皇甫郦起身将鸽子抓在手中,探手从绑在鸽腿的信管中抽出一张字条,展开一读,眼神中闪过一丝狂喜。缓缓将字条用力捏在手中,转身向费清道:“徐庶真的率兵去北地了。”

    ※※※

    段明唉了一声,催马走了数步,再走数步,又吁一声。荀谌忍了又忍,终于翻了翻眼睛,不悦的道:“段明,你叹什么气?说起来,我和你师傅还是知己。他见了我都是喜笑颜开的,难道和我一起出使,还掉了你段校尉的价不成?”

    段明苦着脸道:“荀先生会错意了。”荀谌冷笑道:“一路之上,你长吁短叹就从没停过,你说我会错什么意了?”段明的脸又苦了数分,说道:“都是赢天和王乐这两个家伙。这两个都当过使者,一个说打死也不当使者了,一个说‘让我当使者,干脆杀了我吧’。”荀谌放声大笑,笑声在山峦间回响,隆隆有声。荀谌笑了一阵,说道:“没他们说的那么可怕。你大哥,还有我,可都是当过使者的,也不见咱们少了一根汗毛。两国交兵,不斩来使,这是规矩。”段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心中却道:“不是也有斩使立威之说吗?死我自然是不怕的,但赢天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连他都直摇头,不定有什么危险了。”但这些话终没说出口。

    这两日,天空虽然仍是一片阴霾,吹来的风中却带着丝丝凉意,想是别处已下了雨,山风将这些水气带了来,吹在身上阵阵舒爽。两人一前一后,不过半个时辰已到了马腾寨前,荀谌高声喝道:“抚远将军李堪在吗,通报一声就说安定故人来访,有性命攸关的事相商。”营寨上兵丁不敢怠慢,一人急速跑了下去禀报。

    荀谌低声道:“记住了,呆会儿我向营里走,段校尉看住营门,一定要看住了,不然可就真要被杀头了。”段明点了点头。

    不多会儿的功夫,一人在营寨上冒出头来,高声喝道:“我家主公有请安定使者。”寨门在嘎嘎声中缓缓打开,荀谌催马向营中行去。一个文官立在门下等候,荀谌跳下战马,微笑道:“这位老弟面生的紧,不知怎生称呼?为何不见上次那位吉茂吉校尉?”那人一鄂,皮笑肉不笑的陪笑道:“吉校尉和我家主公正在营中等候使者。”

    荀谌哈哈笑道:“哈哈,方才没有见到吉校尉,还真吓了一跳。陇西这处,兵士号服相同,营寨布局又相同,前日一场混战,失了将军踪迹,生怕会弄错了。”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怀中揣着并州大人给抚远将军的回信,这要是让马腾他们拿去了,可于大事不利啊。”那人嘴角抽了抽,呵呵的陪着笑,将二人向营中让去。荀谌嘴角略微翘了翘,算是陪过了笑,侧目向段明瞄了一眼。段明会意,没有跳下战马,磨蹭了两步,忽然大喝一声:“走错了,这处是马腾营寨。”荀谌一掌将那文官劈得在地上连翻两个跟头,转身几个起伏扑至战马,纵马而上,冲向寨门。营上兵丁纷纷张弓搭箭,段明厉喝一声,右手在马鞍上一撑,借一撑之力,腾空而起,跃临寨顶,银枪爆起点点寒芒,暴雨般向营上兵丁卷去,兵丁大骇之下丢弃弓箭,抽刀相迎。叮叮当当一阵响,血花爆溅而起,兵丁闷哼着向外旋跌。段明迫开兵丁,踏足营寨之上,猛地一个后翻身,从营寨反扑而下,扑在一扇营门之上,哆的一声,银枪枪柄用力捣在另一扇营门,门下十余名兵丁禁不起他蕴满劲力的一击,纷纷倒退,两扇正要合在一起的大门猛地敞开,荀谌纵马而出。段明长笑一声,空中几个翻身向急速奔驰的荀谌扑去。两人一骑,迅速离去。此时马腾等人才从营寨中奔了出来。

    荀谌哈哈大笑:“好,前次我和你师傅演了一出真假荀谌的戏,把张横骗了个云山雾罩,这次和你演得这出,看来也不赖。”段明笑道:“我怎么敢跟师傅比。荀先生,咱们还要去李堪那里吗?”荀谌笑道:“去,当然去,不去怎么让他们狗咬狗?”段明哈哈大笑,笑声中,两人飞驰向里余外的李堪营寨。

    马腾李堪马玩侯成等人营寨分立四处,依山而建,相隔不到一里,但陇西山地,虽是快马急奔,仍是走了盏茶的功夫,荀谌高声喝道说自己是张既,有要事要见李堪。营上众人不知真假,便将荀谌和段明放进营中。荀谌在征战中极少露面,大落落的便走了进去,段明却是前晚和陇西军多数将士朝过相的,低垂着头寸了进营。李堪见二人走进,厉声喝道:“来呀,将这两个安定细作,推出去斩了。”

    段明听了此话,斜眼挑了挑李堪,只见李堪身形壮硕,面型方正,一身肌肉盘结,短衣鼓胀蓬起,充满着强劲的爆发力,心下暗中盘算两人距离,只等李堪一露破绽,便暴起发难。

    荀谌哈哈笑道:“我闻燕雀筑巢于灶台之上,火之将起,覆灭在即,犹自喣喣然自相其乐,智者所耻。今日将军不以燕雀为耻,反以燕雀为荣,死到临头,犹未知悔,可悲可叹之极。”李堪厉声喝道:“听你的就是死到临头,不听你的反有一线生路。”荀谌冷笑道:“话既说到此处,已不必多言,将军可以下令将我二人推出去斩了。”

    李堪一拍桌案,怒喝道:“你以为我不敢吗?”吉茂俯下身低声说道:“先听他说些什么,再作决断不迟。”李堪冷哼一声,寒声道:“那你说,如果乱说一气,我会让你后悔生在这世上。”荀谌冷冷一笑,说道:“我闻明镜可以照形,往事可以知今。昔管蔡之乱,殷庚子被处死,周蔡叔被流放,吴楚七王之乱,晁错被处死,楚王刘茂被贬为庶民。由此观之,疏不间亲而远不逾近。以今日之事论之,马孟起与吴并州乃金兰之义,马腾亲而将军疏。如今陇西新败,盟溃约毁,将士狐疑,兵卒怠惰,此实危急存亡之秋。将军诚能觉悟成败,论功古人,转祸为福,正此时矣。否则,马腾以亲可免,将军疏远,待大军进剿,猛将攻城,想后悔都晚了。”

    李堪听了荀谌的话,沉吟不语。荀谌嘿的笑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啪的拍在桌案上。李堪扫了一眼,信封上写着“吴并州亲启”几个字,看字迹正是马腾的。李堪探手将信拿起,展开一看,面色顿时一片苍白,“嘭”的一声砸在桌案上,起身厉喝道:“好你个马腾,竟是这般无耻之徒。”

    荀谌冷笑道:“夏侯渊与陇西有盟约,临到事头还不是一走了之?大树飘摇,猢狲各自逃命,能否逃得命在,只看个人手段如何。将军出手不及人快,怨不得他人。”李堪向荀谌突然一躬,说道:“方才言语之中得罪先生,先生大量,请勿见怪。”荀谌大咧咧的点了点头:“陇西诸豪中,荀某一向对将军颇为看重,正是不想将军因一时糊涂死于非命,才冒死前来点醒将军。”李堪连连点头:“先生有以教我,大恩大德,李堪没齿难忘。”

    段明见李堪前倨后恭,想是那封信的缘故,情知此时危险已过,心情一松,便对那封信好起奇来。若是平时,开口要便是,如今在他人营中,看着案上的那封信,好奇的挠心挠肺,却是只能动眼不能动手,心中思道:“这使者果然不是人干的活。下次再要出使,说不得,打死我也不当这个使者了。”

    荀谌道:“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张猛与吴并州不过一面之缘,并州大人仍是保举他为武威太守。将军之才胜张猛百倍,若能来归,并州大人必然扫地洒水,十里相迎,陇西太守的位子自也不会旁落。怕只怕将军狐疑不定,被人先下了手去,那时后悔只怕都晚了。”

    李堪大喜,霍然起身道:“我这就随使者前去参见并州大人。”此时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一名兵丁大声禀道:“禀将军,马腾、马玩、侯成三位将军在营外求见。”李堪鄂道:“他们怎么来了?”疑惑的扫了一眼吉茂。吉茂也是一头雾水,缓缓摇了摇头。荀谌向李堪道:“将军既然有客人,我们不便在此多留,告辞了。”李堪心道:“没有你陪着,我一人怎敢去见吴晨?”急忙道:“他们来只是循例探讨军事而已,即刻便走,有劳先生先留在此处。吉校尉,先领先生下去歇息。”

    吉茂向荀、段二人一摆手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二位先生请。”

    荀谌心道:“卖贼赃的撞到了被贼偷的,不走还等着你抓我吗?”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笑道:“客气,客气,有劳吉校尉了。”吉茂笑道:“先生才是客气了。”领着二人走出帅营,向一处营帐走去。

    进入营帐,只见帐中放着数张桌案,案上分别摆着一个酒瓶和几个酒樽。吉茂笑道:“陇西贫寒,实是有些简陋了,委屈两位先生先在此坐坐。”荀谌微笑道:“无妨,无妨。”吉茂道:“请。”荀谌笑道:“吉校尉请。”见吉茂在前,举掌正要将他劈晕,吉茂忽然转过身来,说道:“听说苏则……咦,先生在做什么?”

    荀谌尴尬地笑道:“天气烦热,方才出了些汗。”说着,用肩膀向额头抹去,姿势却是说不出的古怪。吉茂一脸狐疑的看着他,猛然间眼前青影闪动,段明箭步从荀谌身后蹿出,一掌斜斜劈在吉茂脖颈处。吉茂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软软倒了下去,荀谌一把接住,缓缓将他放在地上。

    段明从营帐探出头,低声道:“没人。”两人迅急蹿出,蹿过两处营帐,一队兵丁从前巡逻而至。两人侧身退开,斜掠过一处营帐,侧后方又是一处小队巡逻而至。两人暗暗叫苦,贴着帐幕向一处营帐移去,猛听得前方不远处一座营帐中传来一声暴喝:“我李堪自信没有做过对不起你们的事。”原来竟是摸到帅营附近来了,二人相对一笑,段明低声说道:“留在那匹马身上的信被他们搜到了。”荀谌低声笑道:“反正现下也走不了,不如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两人都是胆气极壮、爱惹是生非之人,这下一拍即合,一前一后向帅营摸去。远远就听见“啪”的一声巨响,一把雄浑的声音厉声喝道:“贼赃就在这里。你没和小贼暗通款曲,小贼别人不找,偏要派人找你?”

    段明听那人声音陌生,正思忖此人是谁,就听李堪厉声喝道:“马腾,你不要贼喊捉贼。若说贼赃,我这里就有一份,你们好好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段明心道:“原来方才说话那人就是马腾。这下有好戏看了。”营帐中先是一阵静默,猛听得一把低沉的嗓音响起:“马腾,咱们几个也是相识十余年的老友了,也算是风里雨里一起摸爬滚打过来的人,纵有千般不是,也是好商好量的。与司隶合作共抗小贼的事,是你先起的头,咱们又有盟约,你不尽心就算了,但在背后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实在是有失厚道。”

    就听马腾惊喝道:“这信不是我写的……这是李堪栽赃陷害,他……他想害死我。”一把尖锐的声音咆哮道:“笔迹明明就是你的,还敢抵赖?搅了半天,原来全是你这内鬼在此搅风搅雨……”

    “呛”的一声,似乎有人拔出刀来,紧接着“锵锵锵”的几声锐响,刺啦一声,厚逾数分的牛皮大帐裂开一道口子,一人倒飞而出,蓬的一声撞在营帐上。段明、荀谌隐身在另一处营帐,从这处透过裂缝,正可看到帅帐中的情景。只见帐中劲气横飞,刀光闪烁,人影纵横来去,显是马腾一人正力敌其余二人。

    段明见马腾身形矫健,身手之强不输少年,虽是以一敌二,却不落丝毫下风,心中又惊又佩。再斗十余招,马腾招式愈见雄浑,刀刃破空之声虽已微不可闻,但每招之下,李堪与另一高瘦汉子必然侧步相让。再斗数招,劲风满营鼓荡,李堪与那汉子如逆风行走,狼狈不堪。

    突听马腾大喝一声,一刀向正前方的李堪劈去,李堪闪身躲过,马腾却突然侧身,右足反踢而出,“啪”的一声踢在那汉子胸口。那汉子惨叫一声,向后倒撞出去,在营帐上颠了两颠,喷出一口血,委顿在地。李堪惊呼一声,纵身窜向营帐破口处,边跑边高声喝道:“捉刺客,捉刺客……”眼见便要步出营帐,身子猛地倒飞而回,便似被人在身后提着一般。李堪厉喝一声,戳刀反刺,身子忽地一颤,双眼外鼓,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兵丁听到李堪的喝声,齐涌而出,错杂纷乱的脚步声在整个营寨响了起来。

    马腾厉喝一声,满身鲜血纵跃而出,兵丁挺矛便刺,马腾抽身后退,反足在营帐的牛皮帐幕上一撑,身子利箭般急窜而前,丁丁数声,挡在他身前的兵丁向后翻出,马腾扑进人群。“哧哧”数声,刀光闪烁,又劈倒数人。营中战鼓鸣响,一队队兵丁从营寨中奔了出来。

    马腾纵步斜让,避开一队手持长矛的兵丁,反手一拳,打得身旁一名兵士狂喷鲜血,倒翻过数人,摔在地上。马腾击退右边的兵士,猛然间身后锐响破空,来不及转身,右足驻地,反身旋踢,一脚踹在来人胸口,踢得那人倒飞而出,一只羽箭却于此时破空而至,正中马腾右肩。马腾闷哼一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探手拔出肩上羽箭,掷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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