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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平地突然卷起浓浓的积雨云,向河岸上的安定军狂飙而去。此时安定前阵的将校也发现了侧击而至的赵俨军,全军加速向漆县县城退却。赵俨、史涣两军虽是越逼越近,但终差二十余步的距离,双方箭弩交错飞驰,密密麻麻的布满整个天空,曹真看的血脉贲张,恨不得飞到阵前推己军一把。城墙上的皇甫叔献却是为疾奔而回的己方兵丁暗捏一把冷汗。猛然间鼓声大作,赵俨军滚水般中分而开,一支百余人的骑兵突出军阵,马蹄翻飞,鬃毛狂舞,狂风扫地般疾冲而至,转眼间突入安定军侧翼,喊杀声、兵刃交击的金铁声震天动地。

    夏侯惇狂笑一声,喝道:“好,解剽是个人才。传令赵俨从左翼包抄,截断贼军回窜之路。子丹,你率领两千兵丁由西向东攻击,将贼军向泾水挤压。”前锋接战时,曹真已看得热血如沸,此时听到自己名字,狂喝接令,举起手中长槊,厉声喝道:“虎豹营的勇士们,跟我来。”两千骑兵同时奔跃而出,铁蹄翻踏地面的轰鸣闷雷一般响起,尘土翻卷,急扬而起,更添大军奔行的威势。漆县县城上传来一声号角,千余战骑从漆县城西奔出,狂声嘶吼着,潮水般飞驰而来。战骑人马全身素白,正是马超的羌骑。

    夏侯惇哈哈大笑:“马超终于出来了,好。”巨手一挥,高声喝令道:“全军听令……”曹纯喝道:“慢。”夏侯惇鄂然道:“怎么?”曹纯皱眉道:“伏军出的太快,与徐元直深谋远虑的作风不符,其中一定有诈。再等等。”夏侯惇心中对曹纯一向敬服,缓缓收回大手。

    对话的功夫,虎豹营与羌骑已接上了阵,两军飞奔皆是气势雄浑,相撞的霎那,犹如怒潮接流,巨响轰然飚起,直有惊天裂地之威。此时已近午时,天空阴云密布,阳光从一块块铅灰色的云层中透出,形成一束束光线,照临下土。泾河岸旁方圆数里的空地上,万余兵丁拼死相战。双方都竭力避免被对方压挤到泾河岸旁,分进合击中不断变换阵形,在胶着中寻找对方的破绽。数里方圆尘灰滚涌,伴着不远处泾河拍击翻卷的巨大轰鸣,就如天河溃堤,从九天奔腾咆哮而下一般。

    再战半个时辰,安定军终于退缩至漆县县城与泾水交接处。鼓角雷鸣,蓄势已久的夏侯惇终于按耐不住,发起攻击。数千战马踢踏地表的隆响由远及近,潮水般呼啸而来。

    徐庶厉声喝道:“时候到了,吹号!”

    一声尖锐的号角划过长空,泾河上游数十只战船疾驶而下。西风鼓荡,战帆紧绷,船奔行的速度直是疾逾烈马。正策马前奔的夏侯惇大吃一惊:“徐庶村夫要作什么?运兵到我军后方?”曹纯摇了摇头。那船越驶越近,船头上一人,月色战袍,脸型微胖,漆黑短髯,正是辛毗。河风鼓胀袍袖,战袍猎猎飞舞,直如欲临风而去一般。

    “蓬”的一声巨响,数十颗南瓜大小的圆球从船上疾抛而出,向岸上的曹军飞来。数十支火箭拖拽着白色的烟雾,在空中划过一道灰色的痕迹,于圆球即将坠入曹军阵中的刹那,闪电般追了上来。“轰”的一声巨响,圆球炸裂而开,散出绚烂无比的万千火蛇,爆炸引起的冲击波,震得方圆数丈距离的兵士旋翻而出,狂喷鲜血。

    曹纯色变道:“是黑油!”

    黑油见火则着,水淹不熄,土屯不灭,桥山之战时吴晨就被马周用黑油烧过,几乎身死,此事传遍司隶,夏侯惇如何不知?厉声吼道:“向西撤,离开河岸,离开河岸。”

    “嘭嘭”,几颗圆球又在曹军阵中爆裂,火光一闪,火势冲天而起,本已占据上风的曹军被数十颗黑油球炸得人翻马嘶,登时乱成一片。那数十条战船沿泾河穿梭,直插曹军后方,羽箭火矢密密麻麻,遮天蔽日,不时间又有几颗黑油球从天坠下,撒下漫天火焰,将张弓回击的曹军兵丁烧的跳脚乱蹿。

    夏侯惇厉喝一声,铁枪挥舞将飞射而至的羽箭一一挑飞,排开人群,纵马赶到河岸,张弓搭箭,船上一名兵丁应弦翻入水中。河上锣声急敲,战船船舷边竖起厚厚的档板,夏侯惇连射数箭都被挡板隔住,安定的强弩却是不停射向岸边不及后退的曹军,纷乱奔突的兵丁不时翻倒在地,身上头上插着数支羽箭。夏侯惇厉吼一声,用力将铁枪掷了出去。铁枪逆风穿行,横跨十余丈的距离,“嘭”的一声击在一块档板上,厚逾数寸的挡板瞬即爆裂,挡板后的兵士惨呼一声,口喷鲜血,翻倒船上。安定兵丁见他神勇如斯,尽皆骇然,急忙划船向东岸靠去。辛毗怒喝道:“他只有一支铁枪,冲上去,射死他。”从船楼疾步跃下,一把推dao船舵旁的兵丁,操船向岸上靠了过去。其它战船见帅船奋勇当先,都道:“辛大人身为一军统帅奋勇向前,我们却向后退,这可让曹军的人看扁了。”纷纷将船驶了回来,本已稀疏的羽箭又密了起来。夏侯惇用手中长弓用力拨打,将及身的羽箭一一击飞,突然间胯下坐骑一声惨嘶,翻倒地上,竟是被十余支羽箭同时射中前胸。船上兵丁齐声欢呼,扣动弩机向夏侯惇射击。十余骑虎豹骑斜插而至,举盾牌将羽箭挡住。曹纯牵着一匹战马,策马奔到夏侯惇身边,夏侯惇纵身跳上,在众人盾牌掩护下向西撤去。

    此时颦鼓声大作,西边的山坡上涌出两千余战骑,一杆大纛高高举起,上面的红色旗幡上写着斗大一个“马”字,旗下一员战将白衣素袍,迎风伫立。曹纯惊喝一声:“不好,是马儿。撤,快撤。”两千羌骑却已纵马驰下,以马超为刃尖,以惊人的高速破入阵中,犹如锋利的刀刃剁入朽木,所过之处曹军人仰马翻,溃不成军,直是当着披靡,威不可挡。夏侯惇望着纷纷倒地的兵丁,心如刀绞,厉喝一声:“虎豹营跟我来!”探手抓过一柄铁枪,向羌骑迅速迎去。穿过数拨乱兵,猛听得前方“当”得一声闷响,人群纷纷溃散,一匹战马跟着旋跌而出,嘭的一声摔在地上。马上的骑士摔跌而出,在地上滚了数滚,仰面瘫在地上,眼鼻之间鲜血长流,凄厉异常,正是曹真。

    夏侯惇厉声喝道:“真儿。”喝声中,一匹白马从人群中步出,一人一身素白高踞战马之上,左手控索,右手提枪,英俊无匹的面容上神色平静,就如此刻并非置身万人肆战的战场,而是在河边闲庭漫步一般。

    夏侯惇喝道:“马超!”马超微微一笑,说道:“夏侯惇!”黑如点漆的眼眸中突然亮起一丝寒光,如星火在烈焰中闪动,炙热而狂烈。夏侯惇长啸一声,左足踢刺马腹。战骑奋蹄长嘶,卷成一股狂风向马超冲去,两旁的兵丁化作一群斑驳的人影迅速向后飞退。两人之间的距离瞬即缩减至一丈,铁枪蓦的弹入夏侯惇手中,枪尖震颤,劲风尖啸,斜刺马超脖颈。重刃无锋却是无坚不摧,以马超之强仍是为之动容,眼中寒光一闪,手中银枪倏地裂开,散成满天枪影,枪尖激起的无数细小而强劲的气流,令人如突然置身无垠沙漠,狂风呼啸中,怒沙潮涌,灭顶而至。“叮叮叮”一串兵刃交击的闷响,尖锐而又沉闷,这种听觉上的错觉,令人胸口憋闷至要吐出血来。

    人影乍合即分,盘旋交错又撞在了一处。铁枪翻舞,卷起漫天的黑潮,向马超狂拍而去,一丝银线从马超手中标起,如破开乌云的闪电。电光火石间,两把兵刃已击在一处。“锵……”金铁交击得脆响震人心魄,狂猛的劲气狂涌而起,尘土飞扬,人群旋跌。夏侯惇冲出数步,调转马头,右手执着铁枪,直指十余丈外的马超,独眼精光四射,厉声喝道:“好一个西凉锦马超,名不虚传。”

    马超喝道:“夏侯独眼,你也不错,可惜今日碰上了我。”长啸一声,纵马而上。一队虎豹骑斜侧兜至,拦了上去。夏侯惇厉声喝道:“你们作什么……”

    猛然间火光爆闪而起,回首望去,冲天的火舌从军营中狂飙而起。竟是安定战船顺河而下,将黑油弹远远抛掷在寨边青草上。黑油点燃长草,西风劲吹之下,火焰迅速蔓延到营寨,就此狂烧起来。一时间浓烟滚滚,火浪嗜天。夏侯惇呆望着冲天的火光,独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在马上晃了晃,喷出一口鲜血。曹纯拍马迎上,一把扶住夏侯惇,担心地道:“元让……”夏侯惇低声道:“唉,又输了一场。传令……撤军。”厉声向漆县县城的方向吼道:“村夫,这次再让你嚣张一回。下回碰面之前,管好你的脑袋。”调转马头,疾奔而去。

    徐庶望着数里外明灭的火光,眼中的神情复杂,不知是欣然还是怅然。大手探出城墙,任凭狂风在指间缠绕呼啸而过。皇甫孚低声道:“军师……”徐庶默然办晌,缓缓笑道:“好风。夏侯惇一退,漆县这边暂时不会有事了。”

    沉静而睿智的眼眸在明灭的火光中熠熠闪动。

    ※※※

    众人齐涌而出,营帐外兵丁早已聚在一处,面上都露出惊骇之色。众人顺着兵丁的目光望去,只见山崖上站着数人,为首之人正是吴晨。

    吴晨的目光从众人脸上一一划过,微笑道:“该来的都来了,好,很好。”众人只觉那目光若有实质,被它扫过,心头一阵狂跳,却是不明白他说的“好”从何来。吴晨顿了一顿,续道:“苏文师献城之时,曾向我建议‘攻心为上’,我原本也打算这么做的。原因是你们散居在凉州各地,倘若一个个剿除,我既没有那份耐心,司隶大人也不会给我足够的时间。但今日你们却聚到了一处,好,很好。”韩遂厉声喝道:“大伙儿听着,小贼要将咱们一网打尽。死拼还有一线生机,倘若首鼠两端,则死无葬身之地了。”

    吴晨身后一人张弓搭箭,韩遂举刀挡格,“叮”的一声,羽箭碎成齑粉,韩遂连退两步,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被韩遂的话说得有些动心的人群,又沉寂下去。吴晨的目光移到辛袇身上,语声转柔,说道:“你是辛家的人吧,我与佐治相熟,你和他长的有些像。辛家一向出产良马,我军也一向缺少战马,倘若两家合作,各取其利,这不是很好吗?既不会两败俱伤伤了和气,也不会令佐治夹在中间难作。”辛袇面色微变。宋建厉声喝道:“小贼,要杀便杀,恁多废话?”吴晨微微一笑,说道:“能找出各位,子烨出力良多。倘若段规因此丧命,他定会因为负义而自杀殉友。看在子烨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条生路。”张既见宋建脸上阴晴不定,暗喝道:“不好,小贼一上来便厉言向喝,将众人逼入死角。言语之中却机锋处处,令众人有一线生机之惑。再让他说下去,恐怕再无一人有决死之心。”急忙喝道:“别信他。张横当年与他有盟守之约,却被他逼得自杀身亡。小贼惯会背盟毁约,此际众位手中有兵,小贼不得不如此说。若信了他,被他骗尽手中精兵,他日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吴晨哈哈大笑:“张横趁我军围剿马腾时,偷袭安定,如此背盟弃义寡廉鲜耻之人在德容口中反成了守盟护义的义士,如此颠倒黑白,真正是不知羞耻为何物。敢请问,马遵与司隶大人也有盟守之约,北地之战时司隶大人的大军在何处?如今陇西之战已近两月,司隶大人大军又在何处?”当时北地之战,司隶大军被南匈奴拖住,抽不出手,加之吴晨下手太快,北地之战开始与北地易手的消息几乎同时传到长安,根本没有反应的余地。但张既知此际若说实情,仍是逃不出见死不救的责难,反而会加深众人对司隶的不可信赖感。心念电转之下,高声喝道:“小贼在此聒噪,必是还未完成合围,此时奋力死拼,生死还可自行主宰。等他完成合围,真正便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想活命的就跟着我冲啊!”

    吴晨身后的云仪张弓搭箭,一箭射向张既。鞠啸高大魁梧的身形一晃,“叮”的一声用刀将箭挑开。羽箭带着破空的锐响从张既耳旁飞啸而过,没入他身后一名兵丁的前胸。那兵丁惨叫一声,扑地而死。张既厉声喝道:“安定狗贼杀人了。战也是死,降也是死,是男儿汉的就跟着我冲啊!”

    陇西兵丁群情汹涌,齐声呼喝着向寨门蜂拥而去。猛然间,三丈多高的寨门无声无息间突然向后倒飞数丈,嘭的一声碎成数块,夹着凌厉的风声四散激射而出。满天的惊人劲气中,一匹黑马电窜而入,长戟挥动,飘起一片雪亮的寒光,从营寨旁数丈高的塔楼基座中飞掠而过,迎向疾奔而至的人群。黑马猛地长嘶一声,昂首奋蹄,“嘭嘭”两声,将跑在最前的两个兵士远远踢了出去。正向前奔的兵士吃了一惊,在那一人一骑一丈远处停下。就听得喀喀数响,塔基底座的硬木拦腰断折,上半截塔身轰得砸在地上,溅起满天尘灰。众人惊得连连后退。

    马上的少年横戟笑道:“谁再向前一步,我可以保证,断成两截的决不会再是一座箭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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