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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翟星的背影消失在照壁,云仪悄声问道:“主薄,您看奸商公子能不能劝服程游啊?”沈思自吴晨于小安定初起兵便任主薄一职,虽然近来早已升迁为安定太守并领金城、安定民事,但云仪唐强等一些从小安定便跟随吴晨的老兵,却仍以“主薄”相称。

    沈思听云仪问话,捻了捻颔下的长须,还未接口,一旁的唐强已抢着道:“我看难。我听尹尚说,程游人倔,脾气又坏,被张横打入水牢前还以箕子、比干自比。这十几天来,几次晕倒牢中,被救起之后却又走下水牢,自缚镣铐,我看是死志已坚,想说服他,难,太难了。”说着连连摇头。

    沈思捻须笑道:“世上若还有一人可劝服程游,这人必定就是奸商。”徐庶道:“哦,看来主薄倒是对奸商信心满满啊。”云仪道:“难道军师也不看好奸商公子么?”徐庶笑了笑道:“不是不看好,而是关心则乱。实话说,安定、金城初平,治乱、抚民、调配、生产等等,都要人接手,你们公子一走了之,将乱摊子都丢给了我和主薄、奸商几人,每人都管数摊,连歇息的时辰都少之又少。程子路这个人前次盟会时曾和他见过一面,为了虽然耿直了些,但真有其才,何况他还是金城本地人,由他出面,招抚流民,安抚豪门大户,事半功倍,就这么死在牢里,当真是可惜了。”

    徐庶说话时,沈思连连点头。云仪叹道:“军师这么一说,我也真觉得是可惜了。主薄,你看咱们奸商公子能说服他么?”

    沈思道:“勾吊之术不外两类。其一,挫其锐,灭其威,拂其意,逆其心,即通常所说的激将法。只是程游心情刚直暴烈,张横自刎于城河后,更是心如死灰,倘若再受刺激,没人能逆料他会作出什么事情来。因此奸商只有采用另一种,即捧其心,美其志,顺其心,投其所好。只是这方法知易行难,具体如何,我也不知。”

    云仪笑道:“啊,程游爱马如痴,既然要投其所好,由马入手一定能成。我这就去马厩挑几匹好马去。”说着便要起身向庭外走,沈思、徐庶相视大笑。徐庶道:“一个人连命都不要了,如何还会在意身外之物?程游一心求死,现下和他谈马论驹,一定被他轰出来。”

    云仪搔了搔脑袋,尴尬地道:“怪道他凶神恶煞的,实话说,当囚徒还当得如此蛮横,我还是头一次遇上,原来是早就不想活了,激怒我们就是让我们砍他脑袋的。”

    沈思和徐庶又是一阵大笑。云仪道:“啊,难道又错了?”

    沈思抚着长须笑道:“公子出使金城大营后,就曾说程游性格刚烈,为人直言不讳,张横虽然能用,却必不能人尽其才。程游出使安定,宴席中我察其言观其色,发觉他对元直颇多欣羡之色,可知那时已经心向安定了。只是这人也傲气的紧,呆在水牢不出来,一是心中对张横的怨愤之气未平,二是於于‘忠’字,为张横尽死节,三来则是怕出来后却无处施展才能。所以去劝服他的人就要从这三处着手,既要疏泄程游对张横的怨愤,又要不损程游‘忠义’之名,更要明了他的志向,欣赏他的才干,令他深信,即便出来后,也能才尽其用,三者缺一不可,否则就算是死程游也决不会俯身屈就。”

    开始说了几句,此后一直沉默的唐强此时突然一拍大腿,说道:“是了,主薄观人之能果然厉害,经主薄这么一说,我算是终于明白了。”

    这时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名兵士在庭外大声禀道:“禀徐军师,沈主薄,汉阳的飞鸽传书到了。”云仪站起身,高声道:“传进来。”一名兵士匆匆步入,将手中布绢呈给云仪,再向厅内众人团团一揖,退了下去。云仪紧走几步,将手中布绢递给徐庶。徐庶展开一看,眉头立时皱了起来。

    沈思道:“出了什么事?”

    徐庶沉声道:“前几日,我曾提醒成公良,吴帅率军围攻陈仓之际,一定要提防钟繇用围魏救赵之计,偷袭汉阳,没料到成宜却调段正及五千军马急援陇坻,他自己则带了六千兵马顺渭水而下支援公子。如此一来,天水危矣。”

    沈思一愣:“怎会这样?”

    徐庶道:“如今我军据有安定、金城、汉阳郡大部,韩遂有武威,张掖和敦煌,马腾逃到陇西。韩遂新败,重整士气训练士卒还需一段时日。陇西本有李堪为太守,我军若继续追击马腾,大军压到陇西,李堪马腾必同仇敌忾,相辅相助。钟繇再从陈仓出兵骚扰我军侧翼,我军难免就陷入两面作战之境。我军转向陈仓,梁兴、马腾各怀心事,必然内斗不止,安定西线就稳定下来。因此我军在攻破陇坻后舍弃马腾,顺势而下急攻陈仓,本是想挟我军大胜之势,军队气势如虹之机,闪击陈仓,拔下这座坚城,切断凉州、三辅之间的联系,稳定东线,进而压制三辅,那时才可以全力进剿西凉残部。”用手指指地图,众人纷纷起身围了过来。徐庶接着道:“我军主力现在陈仓渭水一线,我军的辎重、粮草从两个地方来,一条取陆路,从临晋出发,经陇坻至陈仓,需时六日。另一条取水路,从汉阳翼城出发,顺渭水而下只需一日一夜就可将大批粮草运至陈仓。两条线运送补给之难易,相差有如天壤。且汉阳位在渭水南岸,鱼米之乡,而安定、金城战乱方熄,民间扰攘未安,别说调粮,便是一直补粮也难以为继,遑论向陈仓输粮了,因此我军的物资多半要靠汉阳输送,钟繇偷袭汉阳不但可和我军隔渭河对峙,断去我军水运的便利,还可趁势捣毁我军粮仓,更可和陇西的马腾连成一线,东、西、南三线夹击我军。”

    沈思皱眉道:“一石三鸟,好毒的计。只是成宜已经得元直提示,为何还要分兵陇坻?”

    徐庶摇头道:“钟繇兵多将广,从槐里派兵出新平攻陇坻,急兵出散关偷袭汉阳,遣人支援陈仓,三路军马我军做不来,但以三辅的实力却是绰绰有余。一路实兵,两路虚实相兼,令我主力难以兼顾。从成公良德应对方略来看,一定是钟繇将槐里出新平军马的消息,通过我军斥侯先一步传给成宜,而散关的军马按兵不动,以至令成宜研判失误,以为钟繇此次志在陇坻,想从汧城过萧关,偷袭我军主力后翼。”

    沈思听到这里,眉头也皱了起来,低声道:“汉阳一失,我军完全失去水利之便。若回师攻打汉阳,钟繇可依半渡之法迎击我军,陈仓军再从后追袭,我军怎能讨得好去?若放弃汉阳,依目前安定的存粮,怕是撑不到年底。”

    唐强恨声道:“钟繇这厮一直没什么动静,没料到一出手就是这么狠的招数,一定要把我军赶尽杀绝才罢休。”

    徐庶叹道:“我军从安定起兵,扫陇坻,围陈仓,连续作战一个月,中间还和马腾恶战四次,战线太长,兵卒疲弊,其势已是强弩之末。依照钟繇以前的性子,隐忍这许久,正是等待这一时机。我军战线过长,他一定会从这方面下手的。也怪我当时没有交代清楚,留下隐患。唐强,传书给驻街亭的梁毓,令他火速支援汉阳,并派兵丁通知陈仓的公子。云仪,传书驻翼城的王乐,要他紧守城门,在我支援大军来前绝不应战。”二人应令,大步奔了出厅。

    沈思皱眉道:“王乐是汉阳人,对汉阳地理、人脉知之甚捻,应该可先一步发现敌情吧?”

    徐庶摇摇头,低声叹道:“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门外兵丁大声禀道:“军师,槐里的飞鸽传书到了……”

    ※※※

    “采莲秋水畔,水悠兮清涟漪。照影摘花花似面,心幽兮丝争乱。

    凌波风浪晚,只身兮影相对。但闻远处歌声传,情切兮向归岸。”

    一阵轻柔婉转的歌声,远远从河面飘来。河岸边青青的莲叶接天相连,一叶小舟时隐时现,隐隐穿行,划破清清河水。

    歌声发自小舟,舟上几个少女和歌嬉笑,似乎在荡舟采莲。歌词写采莲女心切远出的心上人,听闻远处歌声,即放眼向望,柔情蜜意、浓浓思念,尽皆融入歌声。

    黄睿立在船头,晚风肆意撩起鬓角的黑发,在眼前不住拂动,远望水天一线,青山起伏如涛,心中千头万绪,当真亦是“心幽兮丝争乱”。

    身后的颜渊道:“长安果然是帝王之乡,小小的采莲女都有如斯佳句。只是现下仲夏间,似乎不是采莲之季。”

    黄睿没有接声,望向半边悬在天际的落日,满天的余晖为青山、绿水披上一层淡淡的金辉。那小舟越行越远,歌声时断时续,更见悠扬。

    船家操着秦味浓郁的官话,略显得意的应道:“客官有所不知,此时荷花盛开,长安城中达官贵人皆喜荷花的淡淡清香,因此霸河一带船女仲夏之时采的是荷花,而非莲子。”

    船家头戴蓑笠,身披斗篷,满头白发,满面皱纹,肤色古铜,摇橹的一双大手满布老茧。颜渊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船家续道:“论到诗词,此处离长安还有三、四十里,等到了长安城,三尺孩童也会吟唱几首诗三百,才真当得上帝王之乡。”微顿了顿,道:“听客官的口音,似乎不是秦地人氏,两位到长安是投亲还是入伍啊?”

    颜渊道:“很早就听闻长安乃帝王之乡,此行专为游历。”

    船家吃了一惊,道:“客官想来还不晓得,凉州战事吃紧,长安一带到处征兵。外乡口音的,遇上好点的差官,还可无事,遇上急着交差的官爷,保不住便被强拉了壮丁。两位无事千万不要去长安。”

    黄琪英转身问道:“一路行来也见了很多逃难的百姓,经老丈一说才知是雍凉战事吃紧。我们也有志报效朝廷,只是不知战局到底如何?”

    船家摇摇头:“原来你们还是想去投军的,害小老儿担心半晌。陈仓一带的战事,小老儿也是听逃难的右扶风百姓说的。既然你们曾遇到过逃难的百姓,小老儿所知只怕也不会比两位知道的多多少。”

    黄琪英道:“听说凉州作乱的是个叫无什么儿的异族人,身高三丈,青面獠牙,每天要吃一颗人心。既是如此,为何逃难的百姓中没有凉州人,反而只有三辅之一的右扶风郡人?”

    船家笑道:“什么无什么儿,那人叫吴晨,地地道道的汉人……”

    颜渊、黄琪英齐声惊呼:“什么,他叫什么?”

    船家被惊得一个哆嗦,橹浆一歪,小船簌地打横过来,黄琪英脚下一滑,扑通一声跌入河中,颜渊大惊,探了出手,叫道:“黄大哥,拉住我的手,我拉你上来。”侧身将手伸出,船家也急忙赶了过来,向水中的黄琪英伸了出手。黄琪英拉住船家的手,急声问道:“老丈刚才说那人叫什么?”

    船家急道:“管他叫什么,客官先上来再说也不迟。”一面说说一面用力拉住黄睿的手,想将他提出水来。黄琪英哀声道:“老丈不告诉我,我就一直泡在这水里。”

    船家无奈,大声道:“他叫吴晨……”话音未落,就听颜渊突然欢呼一声,踊身从船上跳出,通的一声落入河中。

    船家心中一哆嗦,暗忖,莫不是遇到了两个疯子?只不知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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