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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姚子萌麾下军马眼见黄家道砍死了白虹尚,又被两面夹击之下,哪敢抵挡?各自下马受降。黄家道检点兵马,不过损折了数十人,便攻下了长安这座要塞,斩首千余,又生擒了数千。后人赞那黄家道曰:
大将威风手段高,金盔金甲大红袍。等闲不敢抬头觑,带马连人似血浇。金甲金盔翡翠袍,腰间玉带束鲛绡。坐下千里追风马,肩上横阻定唐刀。
当时消息传回了神都,早把姚子萌慌得手足无措,唤众臣商议道:“眼下长安已失,若是黄家道大军东来,如何抵挡?”
傅程鹏再拜奏曰:“长安以东尚有潼关可守,然而潼关若失,黄家道指日可兵临弘农。臣闻前日狮王庄利金堂堂主曾率军助黄家道与吐蕃交战,此后便下落不明。若是借此挑拨狮王庄出兵,我等可坐收渔翁之利!”
姚子萌闻言大喜,便道:“如此还是请相国大人往狮王庄一行,说动他出兵解潼关之围!”
傅程鹏道:“不是臣不愿尽力,而是臣昔日为了下元供奉之事与狮王庄有隙。若是臣去,掀起旧恨,此事难成矣!智国公之能,不在微臣之下,还是请智国公一行为妙。如此臣退骠骑,智国公请狮王,也不叫天下人说臣贪功。”
泰富忙道:“臣只愿侍奉陛下左右,说动狮王庄起兵之事,只需让陆都督去办即可。”
姚子萌听了,更增不喜,说道:“请狮王庄出兵之事何等重大,缘何大司徒只顾推诿,难道不愿为朕效力么?”泰富听了,无可奈何,只得急忙顿首领命。
当时姚子萌依照傅程鹏的计策,借着十月下元供奉之际,却备好了香车礼物,令泰富送去狮王庄,趁便挑唆狮王庄出兵。那泰富也非等闲之辈,到得狮王庄内,一番话说得那狮王庄庄主狮天镇果然按耐不住,却令左路军倾巢而出,与姚子萌军兵并做一处,开赴潼关与黄家道交战。姚子萌这里北方大患已除,也自然增派兵马西去不提。
却说那里神都城中,傅程鹏谋划复立姚子剑之事已久,只是碍着有泰富在旁,只怕被他瞧出了破绽不美。自泰富去后,便即放开手脚,施展计策。却说那荤顿先前在四凶之乱后蒙傅程鹏相助,在建业又仗着他三个的锦囊连立大功,便是神都乱战之中驱逐褚天剑,也多亏了傅程鹏助力。是以荤顿素来敬仰傅程鹏,两人私交甚好。
且说那一日傅程鹏又令人请了荤顿来饮酒作乐,席间傅程鹏却长叹了口气。那荤顿奇怪起来,却问道:“相国难道有何烦心之事么?”
傅程鹏叹道:“你可还记得那致元皇帝的贵妃张衫耀么?”
荤顿笑道:“如何不记得?想那事至今,也有数年了。区区数年之间,天下大势竟如此大变,真个叫人恍若隔世啊!”
傅程鹏叹道:“张妃姿色,当真古今无二。我先前身体不适,即为相思此女耳。”
荤顿笑道:“相国现在位高权重,难道还缺个把女子么?”
傅程鹏叹道:“我昔日为致元皇帝相国之时,难道不算是位高权重?只是这等女子,实在是古今难求!荤顿将军时常出入宫禁,不知可知晓此女近况么?”
荤顿笑道:“陛下名义上将先帝的妃子都在后宫供养起来,其实除了先帝那皇后蒋氏难近,其他的么,还不是,嘿嘿嘿,都叫陛下享用了。”
傅程鹏听了,跌脚道:“可叹,可叹!近在咫尺,傅程鹏却不能相见。如此这般苟活着,不如死休!”
荤顿却道:“不过如今陛下有那许多后宫三千佳丽,也不在乎这张衫耀一人。若是相国大人当真相思得苦么,我却可引大人与那张衫耀见上几面,重叙旧情。如今我得蒙陛下恩典,出入宫禁无碍,却比往日翻墙越壁的日子轻松多了。”傅程鹏听罢,当即跪倒在地,说道:“若是武国公能成全傅某时,做牛做马报答!”
荤顿一来抹不下面子,二来与傅程鹏交好,三来却也是当真想起那张衫耀的天姿国色来。当下一口应承了傅程鹏所托,两人趁着入宫见驾之时,又荤顿支开了侍从,却大摇大摆去见那张衫耀。自从北南两缉事厂先后覆灭,这宫中卫士却都是由荤顿手下的精锐蛮象铁甲军充任,哪个敢来多嘴管荤顿办事?是以并无丝毫阻碍。
当下张衫耀重见两人,也是不胜欢喜,却嗔道:“你两个没良心的,怎地数载不来看觑,直到今日才想起奴家来?”
傅程鹏却在张衫耀脸上香了香,细语道:“前些日子身体有些不适,大病了一场,数载不曾出得家门。近日身体康复,可不就托荤将军引我前来了?”
张衫耀前番洛阳大乱时要与傅程鹏和那风流剑客姜玉函亲热,却被傅程鹏以君臣之分正色相拒。后来姜玉函不愿为官飘然离去,傅程鹏又托病在家不出,只把张衫耀惹得火起。虽然姚子萌也时有临幸,毕竟心中郁郁难消。
当时她见了傅程鹏和荤顿两人来此,心中大喜,却假意娇嗔道:“你两个大富大贵,定然又有了新宠,却把旧人冷落在旁,叫人好不懊恼!今日尚有脸来这里说嘴哩!且看我叫嚷起来,叫你两个好看!”
傅程鹏连忙陪个笑脸道:“娘娘哪里的话?若是我负了心时,叫我的肉儿片片飞!”此时两人见了张衫耀那千娇百媚的模样,早都被勾了魂去,当下便滚倒在一处,重叙旧情。那张衫耀是久旷的人,见了两人那肯丝毫放松半点?想张衫耀也是绝色美人,不然怎能做到醉迷舟头牌?两人自然也乐得应承。
三人直戏了一晚,看看天色将明,荤顿与傅程鹏才起身告辞。那张衫耀自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两个日后时常再来。说话的,傅程鹏自从深感姚子剑恩德以后便对其死心塌地,前番也不敢再对张衫耀又丝毫失礼,如何此时却又勾引了荤顿去行此事?原来这皆是傅程鹏要除去姚子萌心腹左右的离间之计,诸位此后自知。
自是傅程鹏与荤顿两个时常便来这宫中寻张衫耀干事,却把周围侍从宫女都买通了。那些宫女侍卫一来得了钱财,二来畏惧两人官势,哪个敢来多嘴,都乐得帮他每放风搭桥。
不是这傅程鹏三人重叙旧好,有分教:英雄难过美人关,君臣为色难相安。毕竟傅程鹏有何计较,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