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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亲领军马送你去朔方与大军会和!”当下朱恒吉不等张永馨推脱,将山西军事交给了那镇北将军李霸,却自领着虎威营精锐,带着张永馨望塞外而去。
当时众人直入蛮中,夜宿晓行,走了数日,却来到一个去处。张永馨看这去处时,但见黄沙遍天,烈日当空,万里无云。张永馨见了,暗暗咂舌,却唤向导来问道:“这是什么去处?如何这等淡无人烟?”
朱恒吉不等那向导说话,却自道:“依着河套行军图来看,此处当是河套第一大的沙漠了。”
张永馨奇道:“都说河套平原水草肥美,乃是塞上江南,竟也有沙漠?”
那向导忙道:“回先生,河套平原水草肥美不假,不过此处乃是河套正中,三面离黄河都远,是以反而水草不丰,竟成沙漠,唤作毛无所。”
张永馨道:“这沙漠乃是一毛不生之所,谓之毛无所,此名不错。不过为何不叫无毛所,抑或者毛不所,偏偏却叫做甚么毛无所?”
那向导听了,不解其意,却不敢说话,只得在旁赔笑道:“先生说笑了。这沙漠自来便叫毛无所。”
朱恒吉冷笑道:“方先生精于名家正名之学,果然非同小可。”
张永馨一笑道:“最好。”
众人见这二人显然各有心事,却也不敢多说,只是催促赶路。当时那向导说道:“沙漠之中无有水源,又难以辨识路途,不可这等贸然进入,须得备足水源,做好准备方可。”
朱恒吉听了,只得令兵马停下。好在军中物资都有,再去附近取些水来,不久便都可齐备。那向导却与众人讲起沙漠行军的要领来,重申了几遍,朱恒吉却焦躁起来,赶着他为头往沙漠里便走。
一路走着,朱恒吉却对张永馨道:“此处已然是河套腹部,一路走来都没人烟,想来离长城近的胡兵已然都被骠骑与龙骧两路大军杀尽了。”
张永馨道:“我听闻胡兵本就围在朔方附近,也未必便有多少兵马留在外头。一路虽无敌军,却也不见什么大的战场,该当并无什么大型决战。”
众人说着,却看看红日西下,那向导却道这沙漠中白昼最热,晚间却冷,教他众人都生好了篝火,搭好营帐休憩御寒。
朱恒吉却不耐烦,一把揪过了向导道:“少来扯淡。我们大军急行,昼夜兼程,谁有空这等早便歇息了?”
那向导忙道:“将军不知,这沙漠之中白昼极长,看看红日不落,这气温却降得快。日落不消一炷香时分,冻得人面色都紫。若不早早升起了篝火,吃了干粮睡下,毕竟要死。况且这沙漠中最多吞人流沙,又有毒蛇猛兽,只在晚间活动。一个不小心便是个死字。委实行军不得。”
朱恒吉听了,却也不敢托大,冷冷道:“你这厮若敢欺瞒本将军,叫你不得好死!”
那向导忙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朱恒吉却令三军止住,就在原地生火做饭,搭起营帐。当时三军都劳累了一天,得了命令,各自取出带来的干粮吃了,却归营帐歇息,准备明日侵早便起赶路。朱恒吉却对张永馨道:“看先生一个文弱书生样子,竟也能这等行军,倒是始料不及。”
张永馨听了笑道:“方某虽是书生,在江湖上也飘荡多年,尽能吃苦。若要独自横穿漠北或有不能,然而这等骑了高头大马随军而行,却无阻碍。”
朱恒吉听了也笑道:“如此最好。只是先生若是吃不得这苦,将陛下的话传到了,却也还可打道回府,免得在此劳累。”
张永馨呵呵笑道:“虎威将军休要再拿言语挑拨方某。方某受命将这消息传到三位将军手中,自然不能有些许失误。这些路方某尽走得,这些苦方某也尽吃得,全不妨事!”
朱恒吉笑道:“方先生可真是令人敬仰,十分佩服。不过依着本将军看来,方先生却不会只是个寻常儒生吧!”
张永馨却不答话,只是指着那天空道:“你看这漫天繁星,不料这塞外到有这等景色。”
朱恒吉情知他不想多言,正要追问,却忽一哆嗦,说道:“这向导所言的,当真不假。眼下日落未久,星夜初现,便觉得有些阴寒了。”
张永馨笑道:“本是如此,却不如早早歇息。依那向导说时,侵晨之时,最宜赶路。”张永馨说罢,自起身归营帐中去了。朱恒吉见他不接话头,也不强求,自去审阅了下守夜斥候,便也自去睡了。
睡了半夜,却听得人声纷杂,朱恒吉心中有事,睡得却浅,立时惊醒。当时只怕有胡兵劫营,登时跳起身来,抄过了那杆描金方天画戟,便要抢出帐去,却正与一人装个满怀。朱恒吉连忙将他一把拿住喝道:“什么事?”
那人却道:“祸事了,祸事了!回将军,外头有蛇!伤了好些弟兄!”
朱恒吉一惊,急忙抢出帐去,却觉一阵寒风吹来,彻骨都凉,才知那向导所言非虚。此时却顾不得许多,朱恒吉身体却也健旺,不惧风寒,拔步朝人声处而去。朱恒吉到了那里,却见无数人举着火把,照得如同白昼也似。朱恒吉急忙分开众人,上前看时,却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众人却聚在两座靠外的营帐旁,那火光照去,无数花花绿绿斑斓毒蛇成群结队盘踞在那营帐边,蠢蠢欲动。却是似终究怕火光一般,倒不逼近。说来也怪,朱恒吉一来,那群毒蛇便似受惊了一般,登时向后头沙漠里游去,不多时都不见了。
只等蛇群退去,朱恒吉才见地上横着好些尸首,都是自家兵将。此时那向导也到,却说道:“这沙漠之中却有毒蛇,然而却极少成群。又怕火光,绝无这等大举冒犯营帐的道理。却想来是有什么北胡的萨满巫师控制了蛇群,才来袭击。却又不料将军天生将星,自带不可冒犯之杀气,这才冲散了法术。”
朱恒吉摆摆手不令向导再说,却上前去查看众人尸首,都脸色青紫,想来是中了蛇毒毙命。有两个斥候显是未及发声便被毒死,可见毒性之猛烈。却再看那两个营帐里死者时,显是睡梦之中突被蛇群攻击乱作一团,都挤在一块。其中一人方将半个身子探出营帐,便也中毒,不过想来便是此人临死呼喊,才引来了周围士卒聚集。
朱恒吉看了看,清点了伤亡。此次众人虽则大受惊恐,却好在发现的及时,只死了十数人,却也并非什么大损。朱恒吉只是令人加强了警备,便令各人自回营帐睡去。众人疲惧交加,都无异议,各自去睡了。
朱恒吉却觉有异,便唤张永馨来道:“方先生,我军方入大漠,便有蛇群异动,恐怕并非什么好兆头。”
张永馨捻着三缕长须道:“方某在江湖上也行走了数年,听闻了不少传说。南蛮之地似乎便有能用蛇术的巫师,想来此处漠北也有。”
不是今夜大军在沙漠中受了这场惊恐,管教:蛇蝠大乱斗,漠北小遭殃。毕竟朱恒吉一行在大漠之中更有何奇遇,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