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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临场自编了一套说辞,七真三假。那阮雅文又是个志诚君子,坦然不疑,便将此事瞒过去了。阮雅文听得狮王庄中许多见闻来,叹道:“可叹臣贱体不适,竟而不得亲见彼庄之礼!”傅程鹏见阮雅文诚惶诚恐,全然不疑,却在后心中偷笑。次日众人上路,缓缓回京,一路无话。
且说那姚子剑回到大都,解散了兵马,各有军功。召集文武百官庆功,却终究瞒不过凯寇二老,被其套出实情。凯寇二老怒姚、傅二人欺己,称病不朝。寇磊却自召阮雅文入府内责之:“老夫以狮王庄重任托汝,汝随行而去,怎不但不能谏君正礼,更浑浑噩噩,至今不察其事!”
阮雅文至此方知为傅程鹏所欺,羞惭满面,自上书言道:“臣敢言:臣闻明君以礼匡国,昏君以诈取胜。故而文王功德八百,始皇不过数年,盖秦绝礼义以用诈力也!礼,天子不可以无信于天下。今陛下听佞臣之言,背信绝孝,更诈伪以欺国老、尚书以下百官。如是君无信于臣,则臣无信于民。天下无信,礼崩乐坏,将蹈奸秦覆辙,臣深痛之!宜斩傅程鹏以谢天下,奉其首以重修狮王之好!”
姚子剑见奏,召傅程鹏入宫共观,乃作笑曰:“卿前言此儒名盛当从,今朕将从其言以斩卿也!”傅程鹏惶恐称罪,姚子剑乃执其手笑曰:“朕特与相国戏耍也!此公迂病复发,岂听之哉?”君臣大笑,姚子剑乃曰:“今凯寇二老不朝,可复议昔日加官进爵以赏功臣之事矣,只恐此腐儒复作妄语。”傅程鹏乃曰:“臣当庭辩驳,晓之以理,其岂敢多语?”姚子剑卒不复阮雅文之奏。
不数日,朝中宰相傅程鹏奏道:“方今江南贼寇方平,狮王庄又离疏,四方未稳。今东有倭寇扰乱江闽沿海,南有蛮族屡叛云贵郡县。西方赞普塔里苏重统吐蕃,素有侵犯之心,北方百余部诸胡尽归女真,常存南下之意。若有有心之人煽动四境,四方将领权轻位卑,难以服众镇压,如此则必然危害社稷,诚可虑焉。依臣愚意,可以将陛下信臣猛将分封四方守国,一来震慑鼠辈,二来也显得陛下能用功臣之意。”
姚子剑令事下公卿议之,阮雅文果与一班儒生奏曰:“曩者何进破黄巾,分封诸将,遂致汉域割裂,军阀并起,百年纷扰不息,陛下其熟虑之。”
傅程鹏辩曰:“何进,市屠小人也,才不能御下,德不能服众,是以天下叛之。今陛下雄才武略,朝中英才济济,岂是何进之辈能比?众臣爱戴陛下,陛下若裂地封以信臣,孰敢叛乎?使天下本已离心,虽无分封之事,守令百姓岂不叛乎?昔武王建诸侯,赏功臣,而周八百犹存;秦始皇不立同姓,不封功臣,是以秦不过二世。岂偶然哉?大将军家道、车骑将军天剑功大,请先就封。”
上曰:“善。”阮雅文因屡言不用,更兼为傅程鹏所欺,自言:“夫切直之言,非人臣之利,乃国家之福也。今人主虽明,不用忠言,乃令佞臣数欺吾!”遂羞愤成疾,托病不出。姚子剑即令中书省拟诏,颁布天下。诏曰:
“唯元年冬月朔,帝念众臣功劳,裂土封之。有左丞相傅程鹏者,内举良将,外退强敌,保皇有功,封咸阳郡侯,备西戎。不令就国,听朝供职。大将军黄家道平叛扶立有功,封天水郡侯,备北胡。不令就国,听朝供职。车骑将军褚天剑,破建业反贼功大,封会稽郡侯,备东夷。卫将军全景明扶立有功,破贼有功,封西川郡侯,备南蛮。嗟尔四人,朕所信焉,今裂土封之,当思忠信之事,为备敌寇。保国安民,可不慎之?使毋负朕。”
当下分封已毕,众人尽皆欢喜不尽,唯有荤顿自恃功大而不得封,心中怨恨。正在封侯之时,却听得一声炮响,满城屋瓦震动。姚子剑大惊,急叫人看时,却道不知何人释放火炮,把大都南门炸得粉碎。早有人奏道这必是符剩文旧部周轰星所为,姚子剑大怒,即令众将各自带兵绕城而搜。
原来那周轰星九里山设伏不成,心下懊恼,却秘密赶制一批开山火炮,夹杂来京,只管绕城释放。其为人心思缜密,众将来时便退,一去便又来放炮。来来回回,众将如何能捉拿得到?满城百姓尽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却有那督造大将刘志秀,奏道有擒贼之方,姚子剑大喜,急问其计。
原来那天朝之中,机关术只有两家厉害,一谓之天造门,一谓之地设门。天造门人多入朝为官,以征战兵器为擅长,而地设门则是有名的掘墓门派,专攻守墓机关一类。故而天造门机关多大开大阖,以攻为主,而地设门机关则精巧慎微,以守为长。这刘志秀单名轩,乃是上界天巧星降世,自幼拜在天造门下,心灵手巧,学成十分本事,更胜其师。只是为了出身不好,便遭同门嫉恨,只任督造大将之职,令他管理京城大小建设,并不得重用。自从助荤顿官复原职以来,见他统兵赫赫,亦心痒之,只是没有建功之机。
当时刘志秀出班奏道:“臣想周轰星之意,不过欲为旧主复仇耳,岂特欲谋逆哉?臣蒙皇恩,自幼学成机关傀儡之术,世间无对。今陛下诚能赐微臣以符剩文尸首,臣能使其手足复动,与生时无异。以此机关傀儡守于城外,不日而周轰星必自缚而前,投于陛下。”天子大喜,即令刘志秀制造机关傀儡。有道是:天暗星天昏地暗,天巧星巧计擒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