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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州剑派的正堂之上,景儒轩与五位老者正端坐在此。不久之前,景儒轩收到幻梁国师征游的书信,邀他投靠朝廷,此举乃是为了诛杀反抗朝廷的武林中人,并且许诺他,若成此事,定会封官赏金,光大门派。
景儒轩觉得如果想要光大苏州剑派,就必须要借助朝廷的力量,所以就应允了。但是他感觉到仅仅依靠苏州剑派的力量势单力薄,就靠颜面,花重金,请来了这几个江湖上的朋友一起助阵。这五位老者分别是中原一鹤马云奇、屠龙手凌园、千手如来吴子清、独眼侠万重山和浪里阎罗姜琦。
马云奇率先抬手,冲着景儒轩谦恭问道:“景世兄,咱们兄弟已经是五六年没见面,不知此番让我等前来,所谓何事?”
景儒轩沉吟片刻,刚要说话,却被吴子清抢了话:“老马,这话说得让人不快,难不成,没事就不能约约咱们弟兄一起相聚吗?”
万重山露出一副瞧他不上的神情,板着面孔,冲着吴子清说道:“谁跟你是兄弟,当年我被太湖三杰追杀,曾向你发出书信求救,可你呢,等了你数日,也不见踪影,后来我才知道,你是躲在青楼里快活,早把江湖兄弟的死活置之度外了。”
坐在最边上的浪里阎罗姜琦听到这话,就知道一场旧仇的争吵即将开始。他对于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根本没有兴趣,于是把头转过去,闭目养神起来。
吴子清刚要急眼,忽然听到凌园说道:“哈哈,不要说躲在青楼,即便是他就在当场,也不会相救,他呀只会逃跑,而且比兔子跑得还快。”
姜琦看到吴子清已经是涨红了脸,一副怒不可遏的状态,知道如此下去,定会闹出架来,于是赶忙解围说道:“以万哥的武功,区区太湖三杰这样的后辈岂是对手,子清兄没有帮你,也是为了避嫌,免得江湖上谣传咱们这些人联手欺负后辈。”
万重山冷哼了一声,说道:“避嫌?真是笑话,我当时已经是危机时刻,他还避嫌,我看是躲祸吧。”
凌园一旁冷冷发笑,说道:“吴兄的武功高低,我到今天也还是没看到,但是听江湖上人说,但凡有事,第一个看不到的人就是咱们吴兄啦!”
此刻,吴子清已经是颧骨耸起,目光如魔,气愤至极。他用手掌在桌上重重一拍,登时震翻了茶具,茶水溢得满桌,随即怒道:“你们俩是看不起我吴某人了?咱们到堂下比试比试,看看我千手如来是不是浪费虚名。”
万重山和凌园同时站起身来,万重山瞪着一只圆眼,狠狠地说道:“比就比,我等还怕你不成,待会,我就让你打成千手蜈蚣。”
姜琦喝了口茶,冷冷说道:“怎么着,你们准备两个打一个吗,我浪里阎罗就看不惯这人多打人少,要打咱们二对二,别人多赢人少,传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景儒轩眼见大家争吵得越来越凶,面色一沉,怫然说道:“各位世兄,听我一言,今日我请大家来,不是为了了解你们的私人恩怨的,我既然能邀请大家,一是看各位在我心中有足够的位置,另一方面大家也觉得我景某人平日对大家不薄,各位也觉得我这个做大哥的说话好使。”
此刻,马云奇一拍桌案,站了起来,指着另外四人大声说道:“你们赶紧坐下,听大哥说话,你看刚才成了什么样子,还没有一致对外,就先自己人贬低自己人,简直不如一伙强盗,亏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江湖人士,一方侠客!”
四人经此一说,都顿时觉得愧疚难当,于是各自放下怨气,坐下听景儒轩继续说话。
景儒轩看到大家的怒气逐渐平息,继续说道:“我请大家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和各位商量,前日,幻梁皇帝的国师征游差遣侍者来到府上,邀请我到幻梁都城洛阳去做官,目的只有一个,是想要让我帮助他找到烽火灵旗。”
“烽火灵旗?”众人同时一惊。
景儒轩微微点头,随即缓缓说道:“这烽火灵旗已经丢失了一百多年了,至今不知其踪迹下落,我已经让两个女儿去余杭一带寻找烽火灵旗的下落,同时我也邀请各位世兄前来帮我,一起寻找烽火灵旗,国师征游许诺,如果我等找到灵旗,大家都可以获得万两赏金,而且封官加爵,光宗耀祖。”
马云奇沉思片刻,随即抱拳说道:“景世兄,话虽这样,但是我等皆是幻唐子民,怎可帮助窃取幻唐江山的幻梁做事,日后传出去,也会被江湖中人耻笑啊。”
万重山冷眼看着景儒轩,没有好气地说道:“是啊,景世兄,我等都是江湖中人,如何能够和朝廷联手,况且,古往今来的江湖义士,但凡做了朝廷的鹰犬,就不会得到善终,这朝廷的事情还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好,免得惹祸上身。”
景儒轩瞅着大家,只见大家交头接耳,都赞同万重山的话,忽然站起身来,冲着大家说道:“你们以为现在就没有祸吗?如今天下藩镇割据,天下打乱,各地纷纷称王混战,百姓遭殃民不聊生,我等身为江湖中人,理应救万民如水火,既然幻梁已经定都洛阳,就应为中原正统,我们正应该帮助正统皇帝,统一天下,以免天下苍生再受战乱之苦。”
景儒轩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倒是让其他几人都不禁羞愧吴子清看到大家都不再说话,于是站起抱拳说道:“景大哥,我也不懂什么大道理,你就说怎么干吧,我们听你的。”
万重山冷眼看了一眼吴子清,说着风凉话:“怎么干很重要,齐心合力别先跑更重要。”
“你——你——你——”吴子清瞅着万重山,恨得牙根直痒痒,竟然气得说不出话来。
景儒轩瞅了一眼吴子清,示意他不要发作,随即冲着众人继续说道:“我等几人只有齐心合力,才能寻找烽火灵旗,救万民于水火。”
正在这时,忽然听到门徒禀报:“启禀掌门,外面有人送来一封信。”
“信?是什么人送的?”景儒轩连忙问道。
那门徒说道:“方才,我们师兄弟正在院中练功,忽见门缝飞进来一道白光,我们过去一看,就是这封信。”
那门徒说完之后,就双手递交上来一张白色短笺。景儒轩接过来一看,登时脸上冒汗,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的从容。其余五人看到景儒轩脸色惨变,好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纷纷警惕起来,他们都在心中暗想:书信之中,究竟写了什么事情能让景大哥觉得这般恐怖呢?
其余几人都凑过来,纷纷询问景儒轩,信中究竟所书何事?景儒轩瞅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马云奇,随即颤颤微微地将书信递给了他。马云奇接过书信,当着众人的面展开一看,大家一看内容,顿时是大惊失色,脸色铁青。
景幻雪和景幻梦来到灵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透过最后一丝残阳的光亮,景幻雪看到巍峨的灵山直插天际,奇峰怪岩,好似隐隐带了一丝狰狞。
不多时,整个天空都阴沉下来,黑云漫天,给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妹妹,看这天象,好像是要下雨,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躲避为好。”
“这荒山野岭的,哪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避的呢?”
景幻雪忽然看向左方,只见不远处,竟然有一处小山村。那小山村规模不大,好像也就是住着几十户的人家。景幻雪笑着说道:“你看看那里,不就是有人家了吗?”
“哎呀,咱们两个女孩家,去那里,怎么住呀。”
景幻雪笑了笑,说道:“下午的时候,还说自己是江湖儿女,无所畏惧,现在就连住在哪都挑三拣四的了,我可跟你说,这黑云漫天的,恐怕是要下大雨呢,咱们要是再不快点走,恐怕就要浇成水鬼了。”
说到这里,景幻梦先姐姐一步,朝着那小村落走去。景幻雪见妹妹走得端急,不禁微笑着摇了摇头,紧随其后而来。
两人走进小村落,只觉得这村落跟别处小村有些异样。别的村落,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都会点起如豆灯光,可是这里什么光亮都没有,一切都是黑漆漆的,若不是景幻雪和景幻梦都有武功在身,恐怕都不敢往村子里面走。
“姐姐,好像这村子里面没有人啊。”
“或许,这里的人穷,不舍得用灯火吧。”
“那也不至于穷到这个份上吧。”景幻梦正说着,忽然抬头一看,只见乌云密布的天空之上,发出几个闪电,借着闪电的电光,景幻梦看到乌云之中,竟然有一个巨大的影子正在舞动。
“啊!姐姐,你快看天上——”
景幻雪还没等抬头,就听到远处,有一个女人的阴冷笑声传来——
“咯咯咯——”
这笑是十分诡谲的笑,笑声之中,带着一股令人感到心悸和恐惧的戾气。
景幻梦顿时一惊,冲着景幻雪悚然说道:“姐姐,你刚刚听到了吗?那个笑声!”
“嗯!听到了。”景幻雪微蹙峨眉,然后冲着发出笑声的方向看去,只见在村子的尽头,有一个光亮忽然闪现,借着那个光亮,两姐妹同时看到有一个白色的袅娜身影正蹁跹而来。
那个光亮虽然朦胧,不过还是将那个白色身影的轮廓展现的淋淋尽致。景幻雪凝视着那个白色身影,只见她身段妖娆,断定是个女子无疑了。
“姐姐,这里怎么会有个女人呢?”
“这恐怕不是人!应该是个女鬼!”景幻雪瞪大了双眼,做出判断之后,冲着景幻梦说道:“妹妹,快点躲起来。”景幻梦不敢怠慢,赶紧跟随姐姐,朝着一处茅屋的暗处躲去。
过了一会,那个笑声竟然越来越近了,而且更加凄厉,更加杳渺。景幻梦瞪大了眼睛,心里十分害怕,在她身旁的景幻雪都能够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景幻雪瞅了景幻梦一眼,用眼神安慰她:“不要惊慌,一切有我!”
随着那笑声随即慢慢飘远。景幻雪判断这个女鬼应该是走了,于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冲着景幻梦低声说道:“不要害怕了,那女鬼的目标不是我们。”
景幻雪安慰妹妹之后,看着远处的山脚,不禁暗道:“没想到,这个曾经汇聚仙气的灵山,竟然频繁有女鬼出没,真是让人觉得唏嘘不已。”
两姐妹从暗处缓缓走出,确实没有看到女鬼的影子,这才逐渐放宽了心。景幻梦抬头看了看,只见原本好像漆黑如同一个大洞似得天空,乌云逐渐消散,玄月也逐渐露出了它的脸,就更加宽了心。
“有了月光,我就感觉更加安全了。”
景幻梦刚刚说到这里,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开门的声音传来。
“吱呀——”
“什么人?”景幻梦又是大惊失色,景幻梦倒是不很惊慌,不过她还是迅速拔出宝剑,只见一道银光闪烁之后,她已经摆出一副夜战八方的姿态。
“姑娘,别打,别打,我是老实的庄稼人啊。”景幻雪和景幻梦借助月光,只见一个农家老汉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两姐妹的眼前。
“你究竟是人还是鬼?”景幻雪用剑一指,冲着那个老汉说道。
“哎呀,我当然是人啊。”老汉冲着景幻雪和景幻梦说道:“我这是出来解手的,正好看到你们两个,我一开始的时候,以为你们和那个白衣女鬼一样,都是姐妹呢,都没敢吱声,不过后来,看到你们听到那一阵诡笑,也躲了起来,就知道你们也是人。”
“废话,我们不是人,难道还是鬼吗?”
“哎呦,你可别这么说,你们两个也是一身白衣,那个女鬼也是一身白衣,离老远一看呀,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你少胡说!”
景幻梦瞅了一眼景幻梦,示意她不要吓唬老汉,随即走近老汉,笑着问道:“那个女鬼是怎么回事啊?”
“对呀,你们这个村子怎么没人点灯火呢,就是你们再穷,也穷不到这个份上吧。”
老汉瞅了景幻梦一眼,随即叹息一声,有些哀伤地说道:“老汉我五十有八,一辈子都住在这个村子里面,过去的时候,这灵山之上,曾经有个灵剑门,我听我爷爷跟我说,说他的的爷爷跟他说呀,那些灵山门的弟子,都是高来高去,总在青云上飞的,我们都把这些人当做是神仙,他们对我们村子里面的人,也十分不错,只不过,听说朝廷丢了一个什么宝贝,就要拿灵剑门的弟子问罪,后来,灵剑门的弟子是被杀的被杀,被驱赶的被驱赶,好端端的一群神仙,竟然落得如此下场,真是让我们这些山野村民也弄不懂,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你还知道一些什么?”
“还知道什么?”那老汉忽然压低了声音,冲着两姐妹说道:“我听说啊,那个朝廷丢的宝贝,叫什么灵旗的,是被山神爷爷也吞了。”
“这话怎么说?”
“我也是听我爷爷说的,我的爷爷也是听他爷爷说的,一辈一辈就是这么传下来的,究竟是真是假,没人知道。”那老汉侧头撇了一下嘴,随即又眼睛冒光,冲着景幻雪说道:“不过,我也跟你说一件真事,自从灵剑门在灵山消失之后,这灵山之中,就竟然有鬼魅出没,我有一次啊,去山里面采药材,原本是晴空万里,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阴云密布了,就好像刚才那样,我知道这山雨一来,肯定是瓢泼不止,于是赶紧往家跑,正跑到一半,忽然听到身后有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我刚刚回过一半的头,忽然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白裙的女人正背对着我,只见她的黑色长发一直披到腰,而且她的手中,还提着一个灯笼。”
“什么灯笼?竟然还有人在快下雨的时候打灯笼?简直是天方夜谭。”景幻梦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于是不置可否地说道。
“可我说得都是事实。”那老汉先是咽了一口唾沫,然后瞪着大眼睛,冲着两姐妹说道:“我当时都吓懵了,放下手中的药材,拼命地往山下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累得我是呼哧带喘的,我正打算停下来,忽然听到那个笑声依旧在我的身后,我也不敢再休息了继续往山下的村子里面跑。”
说到这里的时候,那老汉忽然眯起眼睛,好像是回忆起什么恐怖的景象一样:“那雨并没有下,不过天空还是阴沉沉的,好像是黑夜一般,我一口气跑到村里,就看到有一户人家,点着灯火,我顿时觉得心中有些温暖,于是冲着那户人家就冲了过去,我想起这户人家的主人叫老康,于是跑到院门口的时候,就大声喊:“老康,快开门。”
“然后呢?”
“我喊了半天,也没见有人回应。”老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好像那种惊恐的感觉更加强烈了:“我也顾不得那许多,直接冲到了屋内,可我一进屋,顿时傻了眼。”
“怎么了?”
“我看到那屋子里面空无一人,可是在屋子的墙上,竟然绷着一张人皮,在那人皮的前方,竟然有一盏灯火来回摇摆,火焰的顶端,还不是有“丝丝”的火星在蹿跳。我当时就吓得尿了裤子,撒腿就往自己的家跑,后来,我把这个事情告诉给了全村的人,他们都害怕极了,宁可晚上抹黑,再也不敢用灯火了。”
两姐妹听到这里,不由得心中一惊。景幻雪心中暗想:“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这等奇事,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好了,我也不跟你们说了,得回去睡觉了,不过,这灵山地界,很多事情都邪门得很,两位姑娘要是再往前走,说不定就要和女鬼打了照面了,到时候,能不能活着,还很难说。”那老汉提醒一句之后,就风似得溜走了。
景幻雪也没有再去理会那个老汉,而是示意景幻梦继续往前走。两姐妹借助月光,看到前面村子尽头,有个破旧草庙,景幻梦于是说道:“姐姐,我看咱们就在破庙里面将就一宿吧。”
两姐妹来到破旧草庙之前,只见这座草庙破旧不堪,跟气势恢宏的苏州剑派正门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景幻雪不禁叹息一声,说道:“哎,你看看这里如此残破,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人世风雨。”
两姐妹走进庙门,直接朝着里面走。忽然,发现破庙的正殿,竟然有如豆灯火。景幻雪和景幻梦都警觉起来,赶紧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来到正殿门前,透过窗孔,朝里面一看,顿时吃了一惊。
景幻雪看到在正殿里面有两个人。灯火之下,那两个人正坐在那里闭着眼睛,盘膝练功。景幻梦见这两人,一个身穿蓑衣,另一个是书生装扮,看看长相,乃是下午在酒楼遇到的渔翁和书生李三哥。
两姐妹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暗想:“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呢?看样子,他们应该是一起修炼的师兄弟,难怪他们都会移形换影的轻功绝技,弄了半天,他们竟然是同门。”
景幻雪生怕景幻梦叫出声来,于是赶紧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景幻梦顿时会意,紧紧闭住自己的嘴巴,但是她用眼神朝着景幻雪询问:“姐姐,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呢?”
这个疑问,也在景幻雪的心中陡然升起。的确如此,下午的时候,那渔翁先是走上楼来,对自己说不要寻找溪澈散人庞疏影,在一个不要寻找烽火灵旗,怕是会有祸祟,可是后来又遇到李三哥,他所说的一切不就是为了引自己来灵山吗?他们两个的话,是如此矛盾,可是为何他们现在又会在一起,在这里练功呢?
这一连串的疑问开始在景幻雪的脑海里盘旋,为了一探究竟,景幻雪冲着景幻梦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作声,静观其变。
过了一刻钟的功夫,那个渔翁和李三哥各自睁开眼睛。那个渔翁率先发话:“师弟,适才为兄批你,也是为了你好。”
李三哥似乎并不服气,但是畏于对方身份没敢作声,没敢作声。
“哲宇,你能了解为兄的苦心吗?”那个渔翁说到这里,伸手拍了拍李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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