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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位于苏杭之间的余杭也因此得一雅号——天堂之门。余杭地处杭州城的北部,位于杭嘉湖平原和京杭大运河的南端,发达的航运也让这里商业发达,百姓富庶。在那余杭城外的运河之上,江橹声声,帆影片片,茫茫碧水,浩瀚烟波。轻波漪荡之中,泛着一片轻烟似得薄雾,无数渔舟荡漾湖面,不少渔家姑娘,正在船头结网捕鱼,这一切犹似江南佳丽之地独有风姿和别样韵致的水墨。
说来也怪,各地都是群雄逐鹿,战火连天,为何此处的百姓却能安享太平无忧呢?
原来吴越钱王称王之后,首先对朱温建立的幻梁王朝俯首称臣,奉为正朔,其次与其他藩镇和平共处,秋毫无犯。因此吴越一带倒是看不到天下纷争的战火。
此时,有一位身材窈窕的妙龄少女正悠闲地依着一颗乌柏树,远眺着运河之上的帆影,美目含笑,顾盼生姿。这少女一身白色衣裙,暖风吹过,衣执飘然,雅丽犹如仙子一般。
在这少女的身旁,还有一位白衣少女,只是她的年纪略小,同样是清丽脱俗。两位少女长得十分相似,一看就是姐妹无疑。在这两姐妹的手中,各自握着一柄汐羽和广寒宝剑。在这两柄宝剑的剑鞘之上,都赫然刻着四个字——苏州剑派。
这两位好像仙女一样的少女,究竟是谁呢?
要说起来,这两位少女可是大有来头。她们乃是鼎鼎大名的苏州剑派掌门景儒轩的一双掌上明珠,姐姐名叫景幻雪,妹妹名叫景幻梦。因两人容貌美艳,雅丽绝伦,武功又深受景儒轩的真传,所以在苏杭一带难逢对手,因此江湖中人都给她们送了一个雅号,叫做“苏杭双珠”。
这一次,两姐妹从苏州来到余杭,乃是奉了家父之命,邀请居住在余杭城外的溪澈散人庞疏影前往苏州剑派议事。究竟邀请他所为何事,两姐妹并不知情,她们只知道在邀请贵客的同时,还能游山玩水,乐享其中,就很喜欢这样的安排。
两姐妹行到此处,见风景优美,暖风宜人,于是稍作停歇。景幻雪望着美景,不觉心神一畅,正在出神的当儿,忽然听到妹妹景幻梦问道:“姐姐,你在想什么那?”
景幻雪立即回过神来,缓缓说道:“没什么。“
景幻梦微微一笑,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出了神,脸上还笑盈盈的呢?”
景幻雪微微一笑,立即问道:“我刚刚有笑吗?”
景幻梦抿了一下嘴,笑着说道:“我猜呀,你一定是有心事,哎,姐姐变了,过去有心事从来都是第一个和我说的,只是最近这半年却总是把心事闷在自己心里了,不对人家讲了。”
景幻雪听出妹妹这话内含嗔怨,便安慰她道:“哪有呀,我们从小到大,都是无话不说的,我又会对你有什么隐瞒的呢。”
景幻梦微微抬头,露出一副自鸣得意的样子,笑着说道:“姐姐,你的心事,其实不说我也知道。”
“你知道什么?”景幻雪看了一眼景幻梦,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
“半年前,杭州剑派掌门叶远山叔叔率领门下弟子前来拜访苏州剑派,期间,爹爹让你和叶叔叔的公子叶云飞比试武功,那天你虽然胜了他,但是我可看的出,你是故意手下留情的,否则,叶云飞非死即残!”
景幻雪微微低头,笑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来,冲着景幻雪笑着说道:“你怎么看得出我手下留情了呢?我可是一掌把他打出一丈开外呢。”
“这件事你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了我。”景幻雪继续得意地笑着,说道:“我和姐姐自幼一起学习剑法,其中套路,除了爹爹之外,就是我最了解了——你俩比试当中,先是拆了数十招,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可是他求胜心切,在他连续向你发起攻击的那一刻,其实,你已经想到要诱敌深入,于是故意后撤,待叶云飞跟进之后,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用一招潮起潮落,用剑直刺他的咽喉,那一招是任凭大罗神仙也躲闪不及的,而你却收住剑招,改为单掌偷袭,正中他的胸口,虽然你打败了他,而且击出一丈开外,而我却看出你是有意为之,你是害怕用宝剑回击伤了他,对不对?”
景幻雪轻轻颔首而笑,问道:“你说他——会不会——怨恨我呢?”
景幻梦微微一笑,说道:“姐姐,他怨恨不怨恨你,我不知道,但是他一定会记得你的。”
“这话怎么说。”景幻雪峨眉微蹙,眼中充满了疑惑。
“当日,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你打伤,自然是颜面扫地,这等羞辱,可要比伤了他的皮肉更加难受。”景幻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你注意到了吗?他被杭州剑派的师兄弟扶起来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尤其犀利,那眼光好像一把寒冰利剑,如果逮到机会,准备生生把你劈成两半呢。”
景幻雪蹙了眉头,吁了一口气,随即吟道:“昨日苦雨连绵至,今朝丽日晴天赤,愁绪都随柳絮飞,随风化作轻烟逝。”
景幻梦瞅了一眼景幻梦,用试探的语气轻轻地问道:“姐姐,你刚刚吟的这首诗,乃是说放下归真的意思,可你真的能够放得下?”
“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呢?”景幻雪说出这话的时候,眼光投向远方,忽而闪现一丝泪光。
“姐姐,你虽然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是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先想明白的好。”
景幻雪看到景幻梦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就觉得奇怪。一开始,景幻雪以为景幻梦是存心想要拿自己寻开心,可是忽而看到景幻梦表情严肃起来,又不像是开玩笑,于是知道妹妹可能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叶云天虽然相貌英俊,可你别忘了,他可是杭州剑派的掌门叶远山的儿子。杭州剑派与苏州剑派都在吴越,同在苏杭,虽然两家互为近邻,一直以来却因为想要成为本地的第一剑派而明争暗斗,势同水火,而姐姐如果对叶云天怀有私情,那爹爹一定不会轻饶你的。”
景幻雪的脸上骤然不悦,赶忙解释说道:“我只是对叶云飞有一点好感,哪像你说的,还有什么私情?”
“好感也不行啊,这私情呀,都是从好感产生的。”景幻梦说出这话的时候,原本严肃的脸上忽然绽放出一丝笑容。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开起我的玩笑来了,日后遇到如意郎君,看你还说这话不。”
景幻梦做了一个鬼脸,随即抬了抬头,只见阳光耀眼,于是拉着景幻雪的手撒娇说道:“姐姐,已经是中午啦,咱们去城里吃饭去吧。”
“好好好——”景幻雪一边笑着回道,一边眼光不经意地瞅了一眼运河的江面,她看到江面之上的有几叶扁舟,鱼贯而行,在扁舟之上,只有一个渔翁站在尾船之上,撑杆前行。忽然,那个渔翁用力撑了一下长杆,身子竟然从尾船移到了前面的一叶扁舟之上,只见他再撑了一下长杆,那身子再次移到前面的扁舟之上,如此两次,那渔翁的身子已经移形换影到了头船之上。这等轻功若不是亲眼所见,景幻雪是万万不敢相信的。
正当景幻雪准备叫住妹妹一起观看那位奇人的轻功绝技的时候,运河江面忽然升起更浓的雾气,那个渔翁还有鱼贯而行的数叶扁舟也瞬间隐匿其中。
“这——”
景幻梦回头一看姐姐,正瞅着运河的河面出神,便笑着问道:“怎么了,还在想刚刚我跟你说得话?没事的,就算是爹爹对你大发脾气,我也会保护你的,谁让你是我的好姐姐呢?”
“贫嘴,走啦!”景幻雪一边说着,一边瞅着河面,不禁在心中暗想:“刚刚那个会移形换影的奇人,究竟是谁呢?”
余杭城里的饭馆极是热闹。景幻雪和景幻梦刚刚走进饭馆,热闹之声,瞬间消失。景幻梦看到那些吃饭的人的眼光都齐刷刷的投向自己和姐姐,就知道这些人一定都是被姐姐明眸皓齿和动人身姿所吸引,不过被这么多人一起盯着,还是觉得不好意思,于是催促姐姐,赶紧快点上楼,快些离开这些人投来的不怀好意的目光。
两姐妹直接来到了二楼,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她们将宝剑放在桌上,点了饭菜之后,就听见旁边一桌有三个人正在谈论当今之事。
其中一人说道:“你这次去汴梁(开封),可听说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说来听听。”
“要说起来,新都汴梁的新鲜事可真不少。”那人喝了一口酒,继续咧着嘴,笑着说道:“要说起来,这最大的新鲜事,就是幻梁朱帝把原来的皇帝给换了,自己做了皇帝啦。”
另一人听到这里,不禁伸长了脖子,冲着另外两个人说道:“如今天下大乱,幻唐太宗玄宗,开创贞观开元盛世,可是经过安史之乱,再经过前些年王仙芝和黄巢这么一闹,这幻唐王朝说灭就灭了。如今这朱温篡唐称帝,国号也改了幻梁,原来是幻唐子民,现在都成了幻梁的子民了,其他地方啊,到处是藩镇割据,为了争夺地盘,打得是不可开交,这以后哇,还说不上谁是皇帝呢。”
“听说这朱温曾经参将过黄巢的义军呢,后来叛降大唐,还赐了他一个名字叫:朱全忠,因剿匪有功,被封为东平王,又封为梁王,哪知道此人竟然不知忠孝节义,竟然废了幻唐皇帝,天下也由姓李的改成了姓朱的,你们说,一个反贼出身的人,竟然也能当上皇帝,你们说,就是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让各地藩镇臣服,怎么可能让普天之下的百姓臣服?”那人说到此处,真是义愤填膺,举起酒杯一仰脖,就将杯子里面的酒全部饮下。
“我这次去汴梁城,听说朱温已经打算迁都洛阳了,还在全国发布悬赏,说谁知道幻唐神器烽火灵旗的下落,只要上报朝廷就可以赏金万两,封官进爵。”
“这烽什么火,灵什么旗是什么?”
“谁知道呢,我也只是听说,谁要是得到了烽火灵旗,就可以统一天下了。”景幻梦听到这里,赶紧低声问道:“姐姐,这烽火灵旗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说有了这个神器,就可以一统天下了呢?”
景幻雪先是嘘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声张,随即侧着继续听着他们说的话。
先前那人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我跟你们说啊,幻梁的国师已经从京城出来,开始遍寻灵旗下落,听说啊,他现在已经到了余杭一带了。”
“这个国师为何要来余杭一带呢?”另外两个人抻着脑袋,一起问道。
“这不是很明显吗?”那人故意压低了声音继续说道:“这说明呀,这烽火灵旗就在咱们余杭,要不然,他不会平白无故来到这里,你们说对吧。”
景幻雪听到这里,不由得点了点头,冲着景幻梦笑着说道:“看来,咱们这次来到余杭,可能会有意外收获。”
“晴明路出山初暖,行踏春芜看茗归。乍削柳枝聊代札,时窥云影学裁衣。身闲始觉隳名是,心了方知苦行非。外物寂中谁似我,松声草色共无机。”
景幻雪闻声看去,只见一个带着斗笠,穿着一身蓑衣的渔翁走上二楼。景幻雪见状,忽然想起在运河之上使出移形换影绝技的渔夫,不禁眼前一亮,低声冲着景幻梦说道:“妹妹,刚刚,我在运河上看到一人使出移形换影之法,这个渔翁就是。”
“这从外表来看,还真看不出他是个高手呢。”景幻梦瞅了一眼景幻雪,继续低声问道:“那他刚刚说的这首诗是什么意思啊?”
“这诗词乃是幻唐皎然大师之作,当年,皎然大师从春柳、白云、松声、草色之中,感受到了禅的闲适与自在。由此,他突破了种种约定俗成的拘束,达到了适意自由的境界——随处自在。”景幻雪瞅着这个渔翁,暗想:“哪有渔翁会吟诗作赋的呢?此人定是奇人无疑了?就是不知道,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时,景幻梦似懂非懂地点了头。正当此时,那渔翁竟然坐在两姐妹身边的一桌,然后缓缓摘下斗笠,笑着说道:“那皎然大师乃是谢灵运的第十世孙,天赋极高,其家族也是希望他能够光耀门楣,哪知道,他却出家为僧,这等普度众生之心,便不是凡人所能具有。”
景幻梦听到这话,内心不悦,暗想:这渔翁的话,分明是冲着我们两姐妹说得,难道是看我们手中持剑,就嘲笑我们没有普度众生之心了吗?想到这里,心中十分不满,冲着那渔翁说道:“你这渔翁,冲着我们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那渔翁瞅了景幻梦一眼,并没有搭话,只是微微一笑。
景幻梦见渔翁并不解释,心中更急,拍了一下桌上的宝剑,继续冷冷说道:“我等乃是江湖儿女,行走之时,经常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困扶危,救人危难,这么说起来,我们这种正义之举,也不是凡人所能具有。”
景幻雪抬手,示意景幻梦不要发作,随即起身,冲着渔翁施礼说道:“这位大哥,你若是有话对我两姐妹讲,不妨来这桌,一同叙话,岂不正好?”
这渔翁看了一眼景幻雪,见她十分有礼,随即说道:“我一个山野之人,打渔为生,怎可与两位神仙一样的姑娘过分亲近,同桌吃饭,适才不过是拽了几句问,听到你们说起谢灵运,所以才多说两句,若是说错,还请两位姑娘不要怪罪。”
“大哥客气了,我等都是江湖儿女,不拘凡俗礼节,小女名叫景幻雪,这是我妹妹景幻梦,我们两姐妹真诚相邀,还请大哥不要推辞。”
“多谢姑娘的美意。”渔翁笑着说道:“两位姑娘一看就是仗义行走的女侠客,可是江湖险恶,两位姑娘涉世未深,劝你们还是早日回到家中,与父母团聚为好。”
“我们两姐妹在苏杭一带难逢对手,谁要是干对我们不利,恐怕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景幻梦得意笑着说道。
渔翁瞅了一眼景幻梦,不再多言,继续说道:“今日有缘,遇到两位姑娘,所以说了这首诗,希望两位姑娘能够理解其中真意。”
“诗不就是诗嘛,还有什么真意假意的?”景幻梦有些不耐烦,立即站起来,指着渔翁继续说道:“你若是有什么话,直接跟我们说就是,何必在这里故弄玄虚?”
“请问两位姑娘,你们此行,可是为了寻找溪澈散人庞疏影?”
“咦?”两姐妹顿时一惊,随即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渔翁,景幻雪赶紧走上渔翁近前,继续施礼,问道:“敢问大哥大名?”
“刚刚,我已经说了,我就是一个打鱼的渔翁而已,至于叫什么名字,早已经忘了。”那渔翁瞅了一眼景幻雪,正色说道:“我倒是想要奉劝两位姑娘,不要继续寻找溪澈散人庞疏影了,也不要继续寻找烽火灵旗的下落,否则,会有祸祟降临到你们的身上。”
“祸祟?”景幻梦冷笑了一下,说道:“你这渔翁,恐怕连我们两姐妹究竟是谁都不知道,让我来告诉你,我们乃是苏州剑派掌门景儒轩之女,号称苏杭双珠的就是我们两姐妹,不要说什么祸祟,即便是大难临头,我们也不害怕,江湖儿女,仗义江湖,如果害怕,还不如躲在家里的好,何必出来!”
“既然如此,我也无需多言。”渔翁随即站起身,然后朝着楼下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说着:“这误人的虚名真是连累世人啊!”
景幻雪来到窗边,看到渔翁出了酒楼之后,逐渐走远,不由得叹息一声,随即冲着景幻梦正色说道:“刚刚若不是你太过鲁莽,也许我就有机会问出溪澈散人庞疏影和烽火灵旗的消息来。”
“他会告诉你?”景幻梦十分不服气:“这人,就是来给咱们打退堂鼓的,想要知道溪澈散人庞疏影和烽火灵旗的下落,可指望不上他。”
“不过,这渔翁倒是提醒我们要注意祸祟降临,正所谓江湖险恶,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你忘记咱们出来的时候,你是怎么跟我说的了吗?”景幻梦模仿着景幻雪的样子,继续说道:“妹妹,此番咱们去寻找烽火灵旗的下落,一定会遇到很多艰难险阻,可是我们江湖儿女,是一定要经历这些的,要不然,怎么能够在江湖中立足,未来如何光大苏州剑派的门楣呢。”
景幻雪瞧了一眼景幻梦,见她故意学自己来嘲笑,笑道:“你这丫头,牙尖嘴利的,连我也不放过,都要嘲笑,我跟你说,在地狱的十八层有一层是拔舌地狱,活着时候总是快言快语,以后到了地狱,就会被小鬼吃了舌头。”
“什么?”景幻梦听到这里,不禁吓傻,赶紧用手捂住嘴,支支吾吾起来。
景幻雪微微一笑,说道:“好了,我也不跟你说笑,人都死了,怎么还知道地狱的事情呢?这些都是蛊惑人心的说辞罢了,不过,人家既然有意来告诫我们,小心谨慎总是好的吧。”
“嗯。”景幻梦缓缓将手放下来,然后坐下开始吃起饭菜来,而景幻雪倒是没有什么胃口,只见她峨眉微蹙,还在回想着那个渔翁刚刚说的话。
正在此时,两姐妹忽听见一个男子清脆的声音说道:“那溪澈散人庞疏影是何许人?那烽火灵旗又有什么好?倒不如在一起喝酒的好,喝酒可以怡情,喝酒可以忘却烦恼,如果喝得兴起,我还可以邀请两位姑娘一起泛舟在运河之上,一起欣赏这余杭运河之美。”
景幻雪顺着声音看去,只见靠近围栏的一桌,有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坐在那里,正把酒低酌。这青年书生一边饮酒,一边望着自己,顿时感到脸上发烧,暗道:“这人说话怎么如此放肆,光天华日之下,当着这么多的人在场,就敢说出这些话来撩妹,真是大胆至极?”
不过,景幻雪忽然又感到一丝惊异。方才,自己和渔翁交谈之时,二楼之上,除了自己、妹妹、渔翁还有几个食客之外,并没有旁人,怎么此时会多出来一个年轻书生来呢?他是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呢?若是有人上楼,肯定难逃自己的一双慧眼,难道说,他不是人?想到这里,景幻雪不免细思极恐,内心顿时慌张起来。
那青年书生看见两姐妹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就笑了起来,继续道:“两位姑娘,可愿意陪本公子我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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