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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重重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言，转身拉着顾停雨上了车。
顾停雨坐在驾驶位上，系好了安全带却不敢轻举妄动，她猜不透陆沉有没有生气。
但是明显能感觉到气压有些低，他并不怎么愉快。
“我……”顾停雨刚一开口。
陆沉突然俯身压在了她的上方，将她禁锢在自己和座椅之间，他的脸孔越来越近，到最后几乎贴在她的脸上。
“陆太太的身份好用？”他非常温柔地拂开她脸上的碎发，直到白皙清透的脸庞没有一丝遮掩的展露在眼前，“你打算怎么用？”
顾停雨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又闭紧了嘴巴。
“嗯？”陆沉催促。
她转过脸看他一眼，撞上了摄人心魄的眼神，透着令人胆怯的锋芒。
“大胆说。”陆沉专注地盯着她，唇角弯成了似嘲似讽的弧度。
这一刻，顾停雨心底是恐惧的，一颗心就像坠入了深海，连挣扎都懒得做了，启唇吐出俩字：“睡你。”
车内的气氛瞬间陷入了沉寂，就像灰尘堵住了喉咙，让人喘不过气来。
温度好像也不如刚才那么暖和，仿佛陆沉看向自己的冷冽眼神，使车内的温度陡然降低。
她搁在方向盘上的手，隐隐在颤抖。
但是，长久的沉默之后，陆沉突然吭哧一声笑了。
他慢悠悠地撤回身，仰靠在椅背上，张开双臂说：“来睡。”
顾停雨：“……”
她的脸腾得一下燎起了火，抬头看了眼后视镜，里面映照出一张红艳艳的脸颊，耳朵和脖子都红了。
“有没有点儿领导的样子。”她嘀咕了句。
陆沉不以为然道：“我为什么要有领导的样子，有老公的样子就行了。”
顾停雨：“……”
请恕她眼拙，也没看出有老公的样子。
但是终究是找不到理由反驳。
沉默稍许，陆沉才低声说了句：“去警局。”
顾停雨猛地转头看着他，满眼震惊。
“看我干什么？不是你哭着喊着非要去见哥哥，想哥哥想的要死要活。”陆沉揶揄。
顾停雨：“……”
怎么感觉语气这么酸。
当然内心是兴奋的、感激的。
——
会见室里，她望着顾晨阳，手腕上戴着亮闪闪的手铐，凌乱的头发，憔悴的面容，完全找不到一丝往日的神采。
顾晨阳往后靠了靠椅背，目光锐利地盯着她，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讲话，沉默的气氛令人不自在。
顾停雨感到烦躁，心绪不宁。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握紧，放开……周而复始。
“小雨？”顾晨阳唤了声。
她抬起了头：“哥哥。”
顾晨阳：“嗯。”
她又低下头：“我是不是捡来的？”
顾晨阳整个人一震，立马变了脸色：“胡说什么！”
顾停雨苦涩一笑，盯着他说：“你的反应出卖了你。”
沉默了很久，顾晨阳严肃道：“小雨，我不管你听说过什么，但你真的不是捡来的。”
顾停雨默不作声。
不管是捡来的，还是抱养的，又或者其他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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