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先生道:“非也。
    臣夜半入城,家老次日调选诸先生甚繁,不及入芒府。
    晡时,中大夫来告次日出城,家老欲其以随卫为名,引出诸先生,中大夫再三不允。
    时短事急,迫于无奈,臣等遂为此下策。
    想臣等出城后,家老方将此事告于将军。
    臣等出城后再三请罪,中大夫亦宽容大度,曾无介怀;乃出节符,退城中追蹑者。
    同往囿中,劝导芒氏二公子及梁尉公子。
    得营甚便,赖其助也。”
    信陵君道:“汝敢大妄为,奈孤何?何以对王?”
    曹先生道:“何所虑也!
    但尽推于臣,缚臣于有司,不过笞三五十,罚钱若干。
    笞则臣身受之,钱则君上任之,必无害矣。”
    信陵君笑骂道:“狗猾贼,倒好计策!”
    说笑片刻,信陵君又问道:“大梁城内究竟若何?可有何不妥之处?”
    曹先生道:“城中清市静坊。
    少有行人,惟军卒耳。
    以臣之见,尚属稳便。”
    信陵君忧道:“闭城未及十日,又值秋收,四门无警,自然稳便。
    若旷日持久,兵临城下,难免生变。”
    曹先生道:“兵者,凶事也,何能预焉?但尽人事而已。”
    信陵君复又问道:“中大夫曾无丝纤介怀?”
    曹先生道:“臣出城后,即奉大夫上座,再三请罪,愿身以笞。
    大夫言:既为国事,又何间焉;共为其主,不必萦怀。”
    信陵君问道:“汝言大夫以节符退追蹑,何也?”
    曹先生道:“车过梁西驿,大夫言,大梁城值盗贼,必不罢休。
    若使人追蹑,颇为不便。
    臣等遂请其计。
    其出节符道:可持吾节符,具言其事,以退追蹑者。
    吾等遂留数先生于梁西驿守候。
    后归告曰,追蹑者已至,与其节符,告其归矣。
    留六骑以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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