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陵君又惊道:“卒什钱,得募五营武卒?何武卒困乏若此耶?”
    曹先生道:“君上何忧也?”
    信陵君道:“设若阵前以卒什钱募之,岂非有五营之卒离散?岂能不败?是故忧之。”
    两人叹息片刻,曹先生续道:“将军虽冷眼旁观尉府募兵,却令二公子随同出阵。
    闻其乃赴囿中依芒大子寅,惟不知寅在何处,将军于城中亦无将令,故二人亦彷徨不定。”
    信陵君又惊道:“三公子领兵至囿中,将军曾无只令相告?”
    曹先生道:“据尉老所言,即就粮于囿中,亦无将军节符,而为尉、芒二府私相授受。”
    信陵君道:“何昏愦一至如此哉!”
    曹先生道:“将军以智见长,先王倚为干城。
    奈何临事而乱,竟置亲子于不顾?”
    信陵君叹息道:“芒氏自秦荐于先王,多历诸职,虽富且贵,然无根基于魏。
    武卒诸将皆魏氏旧老,临阵不服,在在有之。
    梁尉公子自恃久在戎行,调武卒大半出城,城中仅余一偏五千人,欲城中不乱犹不可得,况御强秦乎!
    且五万武卒,城中仅一万五,犹不足半数,虽魏王亦难堪,又岂芒氏哉!
    故以二公子为质,截其武卒于城守,又何怪之?”
    曹先生道:“芒氏之意,竟弃二子于不顾?”
    信陵君道:“以二子易万余武卒,得保大梁不失,魏王安泰,其心可嘉!
    虽然,孤必不能令二公子有失,以负芒氏。”
    夏侯先生于中叹道:“君上之仁德,可鉴日月。”
    曹先生道:“君上何为?”
    信陵君道:“芒申归国,恐一时难返。
    二公子至,可留营中,以通大梁。”
    曹先生道:“此二公子非少公子可比,性甚粗,行甚鲁,用恐贲事。”
    信陵君道:“但用其长而避其短,又何虑哉!”
    然后继续推进刚才的话题,道:“汝等欲军来华阳,二公子何意?”
    曹先生道:“但言无将军之令,恐不当行。
    靳先生遂命臣星座入大梁请命。
    臣入府咨于家老,家老言,营中之事,将军之令事小,军营残破事大。
    遂调诸先生能通军事者二三百人,随臣入囿中。
    家老亲于芒府呈禀一切。”
    信陵君道:“所言甚顺,何意劫中大夫驾?宁将军不允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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