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思,你的伤怎么样了?”
    杨一清一边关切地问着,一边抬脚进了门槛。
    “哦…爹…”
    正在吃东西的杨继思看到杨一清进来,慌忙起身将他让到了座位上。
    事实上,对于自己这位老爹,杨继思有着起自心底的尊敬和一丝丝惧意。
    “现在你的伤应该不要紧了吧?”
    杨一清坐下后又看着杨继思问了起来,“李大夫的医术可是闻名京城的…”
    “我的伤已经没有事了,本来就只是非常轻微的外伤嘛…”
    杨继思笑着说道,“我看现在我是一点事情也没有了…”
    杨继思说着便伸展起了胳膊,好像要为杨一清展示一番似的。
    “如此爹便放心了…”
    杨一清说得有些轻描淡写,神色也没看出有多么高兴。
    “爹,你倒是应该去看看诗韵…”
    杨继思可能也有些累了,便跟着坐了下来,“这次多亏了诗韵,要不是他,估计我就…毕竟,他受的伤比我重得多…”
    “嗯,爹知道,爹并非不明事理之人…”
    杨一清抬头看着脸上满是感激之情的杨继思,“诗韵伤重回来后,爹专门安排了京城医术最好的李大夫来为他瞧病,还特地在府中选了一个好房间供他居住养伤。”
    “这便是了…”
    杨继思开心地笑道,“我们不能作那忘恩负义之事,何况平素我与诗韵的关系不似一般…”
    杨一清听杨继思说话如此口无遮拦,不禁蹙眉:“继思,宅心仁厚是好事,可是…”
    “哎呀,爹,我知道了,也要学会人情练达,揣摩人心…”
    杨继思调皮地笑道,“爹整日总说这些,就算我不想听,也是背过了…”
    “唉…你…”
    杨一清看着杨继思,最终还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思儿,你整日读书虽然用功,可是…可是你也该想想…朝政之事啊…”
    “爹,我读书是因为兴趣,而不是为了什么功名…”
    杨继思垂下头低声说道,“您整日在朝堂上尔虞我诈,孩儿…真的做不来的…”
    “你!”
    杨一清有些愤怒地盯着杨继思,嘴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对于让杨继思入朝为官之事,杨一清自己也很矛盾。
    虽然在这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的时代,做官是大多数人的追求,但是像杨继思这般心性,很难在官场之上像一些“老滑头”
    一样左右逢源,假如有一天失了自己的保护,杨继思在官场上的结局恐怕不会好到哪里。
    “那…那你既然不想为官,那你以后想做些什么?”
    杨一清皱着眉头问道。
    “这个…这个我也没有想好…”
    杨继思犹豫着答道,“或者与文人雅士游历山水,放浪形骸,抑或学那屈原著称离骚,流传后世…”
    “可是无论是你说的文人雅士,还是屈原,有几个不是做官的?”
    杨一清还在耐心教育着,心里的失望之感却渐渐重了起来。
    他明白如果杨继思一直是这种想法,就算强迫他入朝为官,也不会有什么好结局,还不如就让他随了自己的心意。
    “但是现在…不一样嘛…”
    杨继思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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