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无力的睁开双眼,彭岳却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映入眼帘的竟是泛着墨色的帐幔,随着外面飘来的风微微摆起。
    身下的床榻有些坚硬,但床却比较宽大。
    床边一个略显青涩的小姑娘在偷偷抹着眼泪,不时响起一阵啜泣声。
    门口一个背着药箱,胡子发白的老头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向躺在榻上的彭岳望了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小姑娘,恕在下无能为力,这…恐怕是要准备后事了。”
    “你不要胡说,韵哥哥…才不会有事呢!”
    小女孩倔强地冲门口的老头喊了一句,转过头来又抹起了眼泪。
    “这是哪个医院?”
    彭岳心里的疑问更重了。
    想要动动身子,却半是疼痛半是发麻。
    彭岳又想起了记忆中最后那个场景:自己被考古系的教授拉去进行野外考察,结果老头颤颤巍巍的,一上山就累得气喘吁吁,好多东西都要自己来采集。
    彭岳当时心里还有些不情愿:这哪是考古系,分明是拾破烂嘛,哪有考古系天天跑山上来干这个的…
    当然,抱怨归抱怨,活还是要干的,苦力还是要当的。
    毕竟老教授年事已高,这些事情自然要有自己来干,而且这不正说明老教授看重自己吗?彭岳就这样一边进行着自我安慰,一边心不在焉地干着手里的活计。
    “啊…”
    彭岳一个不小心,在一个陡坡踩空了,身体直直地坠了下去。
    “彭岳…”
    记忆中最后的场景便是老教授以平素根本见不到的速度站起身来,慌忙地向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不过那颤抖着伸出的还带着老年斑的手还是没能触碰到彭岳。
    而记忆中的那声自己的惨叫和身旁迅速变换的风景便成了自己最后的回忆。
    “竟然还能活着…”
    彭岳张张嘴想要笑,却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我这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彭岳在心里想着。
    “啊!”
    这次叫的不是彭岳,却是他身旁的那个小女孩。
    “李大夫,诗…诗韵醒了!”
    小女孩用手捂住嘴巴,有些不相信地向后退了两步。
    “这都是什么呀?”
    彭岳的脑子突然变得有些混沌,眼前的场景在他眼前越来越模糊。
    “韵哥哥…”
    等到彭岳再次醒过来,屋子里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个忙碌的小姑娘。
    “王教授呢?”
    彭岳想要问这个问题,可就是说不出话来,他还记得那个想要救自己的考古系教授。
    “自己不会是变成一个哑巴了吧?”
    彭岳心中突然害怕起来。
    “韵哥哥…”
    小女孩看着彭岳这呆滞的眼神,吓得连忙用自己的小手在彭岳眼前晃了晃。
    “啊…头好痛!”
    彭岳终于喊出了声音,可是这时候他却来不及因为自己又能说话了而高兴,因为他现在可以说是头痛欲裂。
    “韵哥哥,你怎么了?”
    小女孩焦急地在旁边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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