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人待看得清了,不由暗乐,偷眼去看哈士奇,不想哈士奇嗬嗬一笑:“都是些小孩玩闹,且由他去,都散了吧。”
    径自倒拢着手家去了。
    留下几人大眼瞪小眼,摇摇头各自散了。
    到得午后,哈士奇正自美美的歪在躺椅上打瞌睡,却被一阵喧杂声嘈醒。
    起来看是但见得自家婆娘正在屋前骂街,他这婆娘却是长得高大健壮,比他高出一头,倒更像北方女子而非南产,却是没有大名只有个小名叫小花。
    此时小花骂的兴致正高,她人长的高大,嗓门也大,用着山蛮哩语,不带重复的,可谓是抑扬顿挫,连饱读诗书的老儒闻的亦要自愧不如。
    哈士奇好不容易才从瞌睡中醒过神来,听了盏茶功夫,方弄明白,自家老婆在骂偷鸡贼了。
    山人未曾开化,好勇斗狠之事是经常有的,偷盗者却不多见。
    哈士奇不由有些呐闷,却是想到一事,因问他婆娘自家小子是否回来了。
    他婆娘说那兔崽子饭都没回来吃,不知野到哪里去了。
    哈士奇听得,忙不迭叫婆娘住嘴,那婆娘自是不服。
    自家丢了好大一只公鸡,如何骂不得。
    哈士奇却道那公鸡自是走丢了,哪有甚么偷鸡贼。
    倒让那婆娘暗暗稀罕,自家当家人是甚么德行她还不清楚,那是半点亏也吃不得的,却不知因何转了性子。
    “哼,我见那鸡生得好,方才捉了去烤了,不想却被人骂了半晌。”
    “你还说你会烤鸡,却弄得黑不刘秋的。”
    一个清脆童音传来,却是向着另一人说话。
    但见得竹楼一侧转出俩个人来,当前却是个七八岁的童子,一身绿色短衣短裤,穿着对不知名兽皮制的虎头鞋。
    生的白白嫩嫩,脖子上带个金锁,两只小手小脚都系着个小铃铛,叮叮做响,头上扎着两个冲天辫,却是若画里的人儿一般。
    后边跟着的,哈士奇夫妇都识的,正是他家小子,只是整个人就像泥堆里打了个滚,炭窑中刚出来,半新不旧的衣衫灰扑扑的,混身上下黑不溜秋。
    那童子一头走一头说,如个小大人般,后边跟着的一个劲点头,如同鸡啄米样。
    那婆娘见着自家娃儿成了个泥猴,又是恼火又是心疼。
    还不待她说道,哈士奇已是一个快步迎了上去,满脸笑道:“小哥,鸡可好吃?那兔崽子哪会弄吃的,回头叔叔给你再好好烤个,一准好吃。”
    回头却冲自家婆娘道:“客人来了,还不去准备午饭!”
    那童子闻言,却道:“不骂我是偷鸡贼嘛!”
    哈士奇干笑道:“哪能够勒?你婶子开玩笑了,这鸡能得你吃了,她高兴还来不急了。”
    那婆娘哪跟的上哈士奇的节奏,只是他们家中一应都是男人当家。
    因此只的挤出个笑脸道:“玩笑话,玩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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