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马收拾了铺盖去京城投靠女儿得了。”
    李氏呆了呆,不敢确定老太太这话是真是候,她的脑海这时候迅速思转起来,老太太虽不是方敬澜的亲母,但极得方敬澜敬重,在她面前可是把婆婆的架子摆得老高,这点令她很是不满。
    只是,老太太还镇得住张氏,若老太太离了府,那她岂不孤军奋战了?张氏那贱人装乖卖巧又会使计恶心人,估计没了老太太的镇压,定会无端坐大,到时候岂不威胁到她正妻的地位?
    想到这里,李氏这才慌了,连忙道:“老太太,千万使不得呀,您虽不是老爷的生母,但老爷对您甚为敬重。
    你这一去,岂不让老爷难做人么?”
    老太太神色平静地波,“我也是为了你好。
    我若离了方府,你就是方府唯一的女主人,不需每日里头面对我这个可恨的老婆子强颜欢笑,何乐而不为。”
    她总算抬了眼,盯着李氏略为慌乱的眸子,讥笑道:“不然,也不会给我来这招了。”
    李氏大惊,“老太太,您这是甚么意思?媳妇听不懂?”
    老太太神色越发讥嘲,“张氏应该去了花嬷嬷那吧,随行的,肯定还会有如善。
    我说的可正确?”
    李氏先是木住,再来陪着笑脸道:“什么都瞒不过老太太,老太太还真是神机妙算。
    媳妇确实不知道这张氏出府干甚么去,不过,老太太这么猜,应该是八九不离十吧。”
    她顿了下,蓦地咬牙道:“好个不知尊卑不听规矩的母女,胆子可不小,居然明张目胆违背老爷的命令。”
    老太太冷笑一声,把茶婉重重放到桌上,沉闷的声响唬了李氏一跳。
    “张氏母子确实胆子大,但是你,却是胆大包天。”
    老太太忽然一声断喝,李氏心里哆嗦得厉害,见老太太双目欲要喷火,不由自主地双腿扑地,跪了下来,“老太太,媳妇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最是清楚。”
    老太太气得脸色铁青,如真连忙上前轻轻揉了她的胸口,轻声安慰道:“祖母,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
    老太太待匀平了气后,这才冷笑连连,“张氏母女被老爷禁足,最大快人心的莫过于你了,甚至如善无法再去京城,她的那些心思,咱们心知肚明,此次无法进京,不知有多懊悔。
    你就得意忘了形,便差人给了张氏一通消息,好让她们追悔莫及,捶胸顿足,再来便想着去花嬷嬷那亡羊补牢,是也不是?”
    李氏大声辩解,“老太太,媳妇冤枉呀。
    这是真没有的事。
    这花嬷嬷乃靖王世子奶母的事,只有媳妇身边的几个心腹知道,甚至连如美都不知道的。
    这张氏如何会得知?估计是老爷告诉她的---”
    老太太神色越发讥诮,“我有说花嬷嬷是靖王世子奶母的消息是你泄露出去的么?”
    李氏先是不解,再来是滞住,最后脸色一白,再无话可说。
    老太太重重叹口气,不再言语,但胸口却急剧颤抖,如晴真怕她气坏了身子,连忙又是倒茶又是捶背的,如真也帮着上前替老太太捶背,然后一边轻斥李氏,“姨母也真是的。
    就算您想打击张姨娘,但也不应该利用祖母呀?您可知您这招借刀杀人之计,深深伤害了祖母么?”
    不说其他,单说李氏这次使的计,如真如晴倒也夸个佩服二字。
    张氏母女被罚禁足连带如善无法随靖王世子进京,这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先机被如美得到,已是抓狂。
    李氏再去她耳边点拨一二,李骁离去了,但还有他的奶母花嬷嬷在齐州城,并且李骁对这个奶母很是敬重。
    听闻李骁还曾对花嬷嬷承诺过,等日后回了京,还会接花嬷嬷进京游玩,在王府养老也是没问题的。
    这对于正在绝望悔恨与焦急中的张氏女母来说,无异是枯木逢春,雪中添炭,乃茫茫大海里的一片救命稻草,就算知道自己在禁足,老太太要用马车,也不管不顾了,先去把花嬷嬷那边的关系打通了再说---或许,张氏在这般紧急情况下,估计还想不到花嬷嬷这颗棋子,应该是李氏点拨她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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