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承了舒妃后,江白竹这才离去。
    离了云月阁,她忽然间有些后悔。
    就这么轻易将此事答应下来,似乎过于不妥。
    下药这般手段毕竟见不得光的?若一个不小心被发现了,铁定会招来杀身之祸,这该如何是好?
    她犹豫着,不该如何是好?
    时间一晃,又到了晚膳时分。
    御膳房只剩她一人,趁着无人的最佳时机,她从身上取出一包粉末,此药无色无味。
    看着锅里正在沸腾的排骨汤,江白竹闪过片刻的犹豫:这药到底是下还是不下?
    在犹豫的片刻,有人喊了她一声:“小江啊!”
    江白竹手不经意一抖,用袋子装的粉末也往前一倒,全然下了锅。
    木已成舟,此事弥补了。
    她忙装作无事人般应声走了出去。
    “李总管,有何事?”
    “小江啊!
    这是我老家特产酸腊肉,特意拿来送你的。”
    天下无免费的午餐,天下也无白占的便宜,李总管之所以凡事笑脸相迎,处处献殷勤,无非是想借花献佛。
    教会徒弟,师傅哪能有饭吃,江白竹心里就跟明镜似的,将那一斤腊肉往前推开:“多谢李总管一番美意,可这无功不受禄啊!”
    这么一斤腊肉,可不能将她收买了。
    “小江啊,咱俩啥关系,何必说些客套话。”
    李总管继续往他手里一推。
    看推辞不了,江白竹也不跟他绕圈圈,话还是直白些,免得日后越弄越复杂:“李总管,这一番盛情难却,但这平白无故的,还是算了。”
    眼看江白竹拒接他的腊肉,李总管的脸色有些难看了:“好吧!
    小江,你才高八斗,如今又是娘娘跟前的红人,是啊!
    我确实高攀了你。”
    江白竹才懒得理他,他的家的厨艺传内不传外,这是祖宗的规矩。
    规矩,便绝不容打破。
    “李总管严重了,换做人,都不会受嗟来之食。”
    李总管扫了她一眼,江白竹淡然的站着,不收,只是缓缓的笑笑。
    他的心头又是一阵气闷。
    这个可恶的江白竹,给脸不要脸,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才入宫几日,就如此目中无人了。
    他一定会让他后悔的。
    李总管收好腊肉,暗暗记恨在心,却又拿不了江白竹办,他走着,逛了几圈,就跟老熟人煽风点火。
    他这张嘴毒的很,这说气话也是一针见血。
    “这江白竹傲气得很,如今被舒昭仪跟云妃赏识,怕是不把御膳房这上上下下放在眼里。”
    江白竹入宫才些许日子,就处处得宠、处处受赏,与他同进宫的御厨们早就眼红嫉妒,不过早些日子一直闷在心里,谁也不敢信口雌黄。
    李总管先开了口,他们也就肆无忌惮:“就是嘛!
    李总管,这个江白竹,早看他不顺眼了,整日阴阳怪气的,葫芦里也不知卖的是什么药。”
    “我看她两面三刀,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总管,您可得提防一下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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