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
    生性多疑的廉擎政将殷傲珊囚禁在别墅园区内,禁了她的足。
    殷傲珊心中委屈,愤然将茶几上的茶杯一并摔在了地上,歇斯底里道:“我说了,我跟他没有什么!”
    “你们有见过面不是吗?”
    廉擎政逼问着。
    殷傲珊解释道:“那只是偶遇,我已经不爱他了。”
    纵然她知道这样的解释廉擎政不会相信。
    廉擎政压低着嗓音,低吼道:“他这次就是为了你回来的,你敢说他对你没有私心?”
    “廉擎政,他是什么想法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我跟他没有可能,我不爱他了。”
    殷傲珊只觉廉擎政蛮不讲理,再次喊道。
    “好,那么——殷傲珊,你敢说你爱过我?!”
    廉擎政双目赤红,狰狞着面孔紧抓着殷傲珊的手腕。
    殷傲珊随即心口一痛,就连手腕上传来的疼痛都感觉不到,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廉擎政哽咽问道:“你什么意思?”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爱上过我。
    嫁给我,不过是因为被那小子抛弃了不得已之下的决定,不是吗?”
    廉擎政步步逼问,他已经疯了,他日日担心着有一天殷傲珊会离开他,到底还是发生了。
    殷傲珊冲着廉擎政破口大骂,奋力甩开了廉擎政的手:“你混蛋!”
    殷傲珊只觉天绝地灭般的心痛。
    “这些年里你的心里一直都有着谁,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廉擎政眼眉怒煞,噬魂残笑道。
    殷傲珊震惊又失望地望着眼前几尽陌生的廉擎政,泪珠无声地滑落脸颊。
    脸上流着泪,心里滴着血。
    廉擎政的心口一紧,这是殷傲珊这些年来第一次流泪。
    她哭了,他宠她如命,从未让她流过一滴泪,可今日因为自己的一番话,她哭了。
    殷傲珊又哭又笑地看着廉擎政,脑中不断闪现着这些年他们之间经历事情,残笑道:“廉擎政,如果说,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从今天开始,没有了。”
    这是殷傲珊对廉擎政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如果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那就真的无话可说了。
    殷傲珊转身踉跄着脚步,颓废地朝房中走去。
    那时,她的心是死的。
    整日悲痛欲绝地待在房中,未迈出一步,从此再无开口说过一个字。
    看似平静的背后,是更加巨大的波澜。
    不幸地是,一个月后,殷傲珊被查出患上了难以治愈的病疾,廉擎政为殷傲珊寻遍了良医,却仍旧对殷傲珊的病情束手无策。
    突患病疾,倒殷傲珊得到了一丝的解脱。
    整整大半年廉擎政从未放弃过,从未放弃过,他不相信命运这般残忍。
    夜色降临,月光在漆黑的夜色中美得无与伦比。
    以前,廉擎政经常回带着殷傲珊坐在院子里喝着果茶,赏着月色,谈天阔地,相聊甚欢。
    可是如今……美好的月色已无人欣赏。
    偌大的病床上,廉擎政面色沧桑地守在殷傲珊的身旁,而殷傲珊躺在病床上,也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
    廉擎政时常坐在病床旁对殷傲珊说了好多的话,只可惜殷傲珊经常闭着眼一句未言。
    据回忆,那日月色出奇得美,美得那般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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