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樗里兄,谨定于十二月三日,吾与比厌在魔宫举行婚礼,是晚六时假座魔宫上无殿敬被喜酌。
    恭请光临。
    容与谨邀三七五年十一月五日。”
    樗里子读着读着泪水滴落在婚帖上面,晕开了墨迹。
    小海望着他,这个人有什么事情可以大喊大叫,可以喝得烂醉,但是从未流过一滴眼泪。
    这是谁送的请帖,击溃了樗里子心中最后的防线?樗里子用力地用袖子擦拭着眼泪,不敢、不愿相信而一遍一遍地去确认。
    宗政澍已经是精神失常,双唇嗡动,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他艰难地站起来,盲目地往前走。
    司徒蓉拖住他的手,“宗政澍,你没事吧?”
    宗政澍动了动嘴唇,听不出一个字。
    他的脚步还在重复着往前走的动作。
    “你要去哪里?”
    司徒蓉又问他,不管他还是樗里子心中有多难过,她都希望他们能够认清自己内心所想,明白自己要干什么。
    对啊!
    我要去哪里?宗政澍也在问自己,去到那里后自己要干什么?胸口之中一口热血涌上来,流出了嘴角。
    “宗政澍!”
    司徒蓉怕他出事,赶紧掏出手巾接在宗政澍的下巴。
    这时,樗里子站起来,流着泪冲着宗政澍大喊:“宗政澍,我们去抢亲——”
    哪有人这么光明正大地把抢亲这样的事情当着满大街的人说出来,这个人一定是疯了。
    没错,樗里子疯了,被邹容与逼疯了。
    “回去吧?”
    司徒蓉试探着对宗政澍说。
    看他们几个人个个这副模样,小海瞄了一眼地上的易鹏,唉,还是我来扛他回去吧。
    “嗯——”
    这大叔真够沉的,小海没走几步就已经觉得开始喘气了。
    宗政澍这才木木地转身,和樗里子他们往解忧茶馆走。
    一路上人们对他们指指点点,宗政澍听得头疼,一挥手,全体消失在人们的面前,而人们十分自然地转身,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樗里子要和宗政澍去抢亲的事情在常山城传得沸沸扬扬,成了人们的饭后谈资。
    每当樗里子他们上街买什么东西,人们逮着机会就抓着他们问东问西,比如买这些东西是准备去抢亲吗?什么时候去呀?新娘子是谁?地点在哪里呀?
    有可能的话,他们真想亲眼看看那轰轰烈烈的场面。
    当然,他们还关心一个问题,那就是以前和樗里子一起的那位夫人和小公子去哪里了?怎么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出动?
    听闻魔君大婚,四海八荒都在谈论魔君比厌,未来的魔后,很多陈年往事,哪怕是芝麻大小的事情都被拿出来。
    “魔君又多少岁了?似乎有两万岁了?”
    在一处泛着绿光的山洞里面,两个绿毛妖怪正在把盏共饮,一个长着独角,一个无角。
    先前说话的是无角妖怪。
    他们野兽一般的爪子孔武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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