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心理真是微妙,在人光鲜的时候把他们当神,在他们落魄的时候除了看热闹还不忘多撒把盐,一副了不起的模样。
    司徒长缺派人盯着处决现场,以免出什么乱子。
    自己却没有带邹容与去,因为他知道,邹容与肯定不想见到这些画面。
    也许他并没有坏透,至少那一天他脱下衣袍为她遮挡漫天的雪花。
    风咋然一猛,叶母被席卷来的浓烟裹住,呛了几口,感觉呼吸不上来。
    火以极快的速度向她接近,温度高得要把她烤熟。
    叶母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地上,临走前,她听见叶父在喊,“老太婆。
    老太婆!”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可他们终将分别。
    睡着了的邹容与在梦里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那个瘦小瘸腿的老头跌坐在地上,抱着他已故的妻子悲怮地哭着。
    死者面容安详,悲痛全留给了生着的人。
    邹容与从梦中惊醒,司徒长缺见她满头大汗,伸手替她擦干。
    “做噩梦了?不要怕,有我在。”
    邹容与不受控制地要往外走,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该去哪里。
    司徒长缺拉住他,她便拼命地挣扎,声音哑在喉咙,哭却哭不出来。
    说又忘记了怎么开口说话。
    司徒长缺用力地抱住她,“别怕,别怕,我在呢,我在这。”
    邹容与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她呼吸不过来,痛得她想要哭。
    那两个人到底是想,为什么面对她的死,她会如此难过?“死……死……”
    邹容与不停地重复这死这个字。
    很久没有开口的她,突然就说了死这个字。
    司徒长缺吓了一跳,努力安抚邹容与。
    后半夜邹容与都是瞪大了眼睛在那发呆,他便陪着她不眠。
    他不懂怎样才能让她放松下来,只能笨拙地哼起了歌谣。
    邹容与什么都不说,双手抓着司徒长缺的手。
    这段时间里,他的日夜陪伴让她从心里信赖他。
    司徒长缺不放心,特意让纳兰云峰去看看,邹容与说的死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谁死了吗?半天过后,纳兰云峰急急忙忙赶了过来,他看了一眼一旁的邹容与。
    司徒长缺似乎猜到了点什么,叫他出去说。
    “昨天夜里,阳光不锈山庄发生了一场大火,整个山庄都烧得差不多了,叶家夫人不幸……”
    “可查了失火的原因?”
    司徒长缺沉下了脸问。
    “近几个月天干气燥,已经多处发生了火灾。”
    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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