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钱,喝一碗酒还差不多。
    要是买他今天的单,估计得把他押在这里洗碗抵扣。
    樗里子笑了笑,扔下一块金锭子,潇洒地起身,“余下的钱你自己拿着吧,一个人在外边,也是要吃好点。”
    这何止是吃好点的问题,简直是发家致富呀!
    大叔赶紧把怀中其他的铜板都摸出来,大声喊了一句:“小二,买账!”
    然后捞起金锭子就追着樗里子跑。
    “诶——这点钱哪里够呀!”
    小二跟着冲上来。
    “我怕……怕……你们没钱找!”
    大叔结结巴巴地回了一句,说完赶紧溜。
    前面是一个下坡,大叔脚步不稳,醉酒醉得天旋地转,看人都是扭曲的。
    他走得急,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整个人就滚了下去。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樗里子停下来,无奈地看着他,竟然还能立马站起来,估计是酒精麻痹了他神经。
    樗里子往前面继续走,昂首阔步,后面还跟了个大叔小弟,要多神气有多神气。
    但是这个小弟似乎有些四肢不协调,跌跌撞撞,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个跟头。
    翻山越岭地,大叔时常停下来,扶着大树大吐特吐,那声音听得樗里子都想跟着吐了。
    樗里子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小兄弟,你有没有水,给我喝一口。”
    大叔已经被折腾地散架了,向樗里子伸出来的手仿佛来自地狱的手,要将他一起拉到地狱中。
    樗里子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如此他还是拿出水壶,拧开盖子,然后对大叔说:“仰起头,张开嘴巴!”
    然后樗里子给大叔灌了几口水。
    又让大叔用那水洗了把脸。
    这下子总算舒服点了。
    “小兄弟,我真佩服你的酒量!”
    大叔由衷地感叹。
    樗里子走远了几步,倚靠着大树,双手抱胸,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大叔也走过来见樗里子问他,心中燃起了希望。
    “鄙姓易,单字鹏。”
    原来是兵器大师易鹏,难怪他对容与樗里弓这么感兴趣。
    易鹏长得很有岁月沉淀的味道,胡渣子黑而硬,看着都觉得扎人。
    脸被晒得黝黑,头发乱蓬蓬被随意束起。
    身上披的那块布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破破烂烂,一股馊味。
    鞋头破了两个洞,脚趾头从洞里面钻出来,见樗里子盯着它们看,易鹏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脚趾,呵呵地干笑,还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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