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冷冷地吹,入秋了,天气终于有点冷。
    第二天,等邹容与回来,他们又回常山城了。
    邹容与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人担心。
    樗里子和漠漠绞尽脑汁地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让邹容与从失去父亲的伤痛之中恢复过来。
    宗政澍一声不吭就拿出一把匕首,递向邹容与,“我记得有一世我母亲被人害死了。”
    宗政澍一说,唤起了邹容与和樗里子的回忆。
    那个时候他只不过五岁,她的母亲被人害死,是他们碰巧从白海出来,救了他。
    那个时候他叫卫傕,也像邹容与现在这样,闷闷地,将心事堵在心里。
    “对。”
    樗里子拍手,“我也想起来了,那个时候容与你给他一把匕首,你还记得吗?”
    邹容与别开脸,她明白他们是想让她看开点,他们在开导她。
    她也总不能这样让他们担心。
    “总是看人出丑。”
    邹容与轻声说。
    漠漠见邹容与终于开口了,爬到邹容与怀中,抱着她,心疼地说:“娘亲,你还有漠漠,还有樗里叔叔,还有宗政叔叔,你不是一个人。”
    但是你要记住,在你身边,无论何时,都会有那么几个人和你感同身受。
    邹容与又想起泰蓬山神的话。
    邹容与接过宗政澍手里的匕首以及刀鞘,“嗯嗯,娘亲还有你们。”
    樗里子大笑,“我们的友谊可是天长地久,宗政澍,你不会介意吧?”
    宗政澍面无表情,若说他感激樗里子他信吗?他感激樗里子,在他不在的时间中,尽他所能地温暖邹容与,让她不至于那么的绝望。
    邹容与将匕首放回刀鞘之中,还给宗政澍,“谢谢你的匕首。”
    宗政澍收好后又拿了食物给她,“昨晚只喝酒没吃东西吧?”
    真是瞒不了他。
    邹容与拿过,食不知味地勉强自己吃了几口。
    回到解忧茶馆,邹容与松了一口气,暗暗地对自己说:“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情,过好每一天吧。”
    在邹容与为左思怡治疗的时候,宗政澍走进来,对她说:“保存你的法力。”
    然后宗政澍主动替左思怡治疗。
    “酬劳我可不会分你半点。”
    邹容与知道宗政澍不会在乎什么酬劳,她说这句话只是表示她接受了宗政澍的帮助。
    若是别人,邹容与本着能不欠就不欠的态度,但是宗政澍不一样,怎么说,他都是自己拜了两次堂的丈夫。
    她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的时候,她会想到他。
    宗政澍在左思怡身上施了个昏睡诀,左思怡便昏了过去。
    然后邹容与听到宗政澍一本正经地说:“夫人亦不必感动到以身相许。”
    天,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邹容与算是认识到了宗政澍,突然觉得在宗政澍身上找到了昔日熟悉的感觉。
    “不害臊,也不怕别人听到。”
    邹容与退到一边,看着他的侧颜。
    “难道夫人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宗政澍依旧是面无表情吐出流里流气的话。
    邹容与眼观鼻鼻观心,她心里是这么想的吗?也许吧。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