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依靠着它静静地看书,耳边偶尔会有鱼儿跳动的声音,它闭着眼睛,惬意地睡着觉。
    不必担忧同族之间的斗争,也无需烦恼每天的食物。
    有她在,它就心安。
    樗里子老是会欺负它总是爱给它灌酒,害她迷迷糊糊睡整夜但有时候又特别的仗义,和它称兄道弟,时不时也会给它带烧猪。
    即便每次都被它甩下背,但是樗里子依旧乐此不疲地坐上它的背。
    泳儿也是极喜欢它的,总爱拿小手去抓它的胡须,有时候被弄得痒了,它忍不住打喷嚏,情非得已。
    泳儿的小脸、头发、衣服被它喷满了口水哭着找邹容与。
    邹容与浅浅地笑着施法给他弄干净,随后泳儿又屁颠屁颠地跑来找因为难堪躲在自己屋里的它,刚才的乌云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又有一个人,他待它如同邹容与那般,极尽温柔。
    他说他想要永远地和邹容与在一起,就像它一样。
    它无法开口回应他,叫他不要太悲观。
    但是现在,在它蓄满力量的掌扇在她身上的时候,它好像已经没有资格让卫傕羡慕了。
    它注定要孤身一人了。
    邹容与感到后脑勺处有一阵强风袭来,她急忙转身,那强风没有进一步往前,因为它被一个银白色的身影挡下来。
    邹容与的双眼立刻变得模糊不清,眼前所见只是个大概——她看见冰月倒在她脚下,鲜血淌了一地。
    为什么这么傻?你应该是恨不得她去才对的,为什么要替她挡下这一招?
    邹容与将右手对着冰月的脑袋,将极净的气息注入其中,包括她的生命力。
    冰月接受了她输入的法力之后,瞌上了双眼,安安静静躺着。
    真好,你依然愿意为我落泪。
    “它那样对你,甚至想要你的性命,为什么你还要救它?”
    比厌被眼前这一幕镇住了。
    世上怎么会有像邹容与这样的人?即使是自己有错在先,但那错,并不完全怪她。
    冰月一次一次攻击她,每一掌都蓄满了力量,若不是她自己苦苦撑着,恐怕早就没命了。
    就算冰月最后救了她,她大可以假以几滴眼泪,却不必将自身的生命力渡给它。
    要知道,在现在这个绝望的战场上,生命力至关重要,或许在最后一刻,一口活命的氧就决定了你是死是活。
    另一边,司徒长缺手中的御龙剑将卫傕的身体贯穿,鲜血从他伤口冒出来,从他嘴巴溢出来。
    他怎么还是这么没有用?他们好不容易在一起,他还想要趁着这一世他还年轻,多多地陪伴在她身边,去她想去的地方,过她想过的生活。
    卫傕颤抖地扔掉无名,用那只手紧紧地抓住御龙剑的剑身,仍司徒长缺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接着卫傕举起莫北,用尽全力朝司徒长去刺去,冲破他身上的铠甲,莫北没入司徒长缺的胸腔之中,一人一尸,齐齐地栽倒在地。
    司徒长缺的头盔被凹凸不平的地面磕掉,露出他那张几位熟悉的脸。
    她终究是没有办法护他完好。
    容与,我知道我很没有用,总是不能保护好你,如果有来世,你一定要找到我,将我们的故事告诉我,让我再一次爱上你,一定要!
    莫北,莫悲,正是邹容与给这把剑起这个名字的原因。
    她希望无论是司徒长缺,还是现在的卫傕,他们都有一个开心幸福的结局,永远都不要伤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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