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长缺执起邹容与的手,“你是不是太痛了,所以不愿醒来?”
    司徒长缺喃喃道,想起自己娶了别的女人,还让她误会,心里面十分的自责。
    七年前,邹容与说无论如何都会陪在他身边,可是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需要”
    她了。
    七年时间,他看着她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悲痛,虐待自己,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忘记他。
    司徒长缺俯下身,冰凉的唇轻轻地覆上邹容与抿着的唇,这一吻隔了七年。
    他看见邹容与流下了两行泪,在她消瘦的面容上。
    “不要哭了,好不好?”
    每一次他都说自己不想让她再哭泣,可是每一次,伤她最深的都是他自己。
    这样不停地许诺又不断地食言,司徒长缺不知道到底怎样才能不负她。
    听说芙凉花开了,司徒长缺特地去买了一束回来。
    要是邹容与醒后看见这样一束芙凉花定然欢喜,正想着,司徒长缺踏进房门,此时邹容与赤着脚站在窗边呆呆望着窗外那株尚是花骨朵的白兰。
    司徒长缺手里的花掉落在地,他冲上去,紧紧地拥抱着邹容与。
    邹容与无力挣脱,只有任由司徒长缺。
    许久,“你是谁?”
    她问,如果忘记一切就可以重新开始,那她愿意这样做。
    司徒长缺僵住了,好一会才悲痛地笑了笑,“我忘了你那么久,现在轮到你忘了我,也是应该的。”
    当我慢慢想起我们之间的回忆时,你却忘记了我。
    是不是你宁愿不记得我了,也不想再爱了?没关系,就算你忘记了我,我也是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邹容与眼神看向别处,满是哀伤。
    “我叫人熬了粥,你这几天都没有进食,现在喝点粥最好。”
    司徒长缺拉着邹容与到桌子边,端起粥,勺了一匙,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过去。
    “我自己可以。”
    邹容与接过碗和汤匙,语气极为生疏。
    司徒长缺不争,往瓶子里插他买回来的芙凉花,笑着说“你喜欢吗?”
    邹容与点点头算是回应,司徒长缺看不出她到底喜不喜欢,就好像邹容与点头只是在客气。
    司徒长缺又拿起果篮里的匕首,“你记得它吗?这是我送给你削水果的。”
    邹容与不懂那是千古的匕首,是由兵器名家欧阳文先生铸造的。
    “哦。”
    她应了一声。
    “你想吃什么水果,我削给你。”
    “不想吃。”
    “那等你想吃的时候我再削。”
    司徒长缺放下匕首。
    “你是不是还忘记了,我们……”
    司徒长缺道,他看邹容与抬了一下眉,“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是夫妻?”
    “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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