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容与没有答话,仿佛睡着了一般,然而司徒长情知道,邹容与不可能睡着了。
    一样的日子连续过了一个月,秋一层一层地凉,仿佛她的心。
    司徒长情说她偏激,反复说与她听最后都忍无可忍,怒其不争。
    “如果你觉得我这个朋友让你为难,还是不要的好。”
    还是不要做这个朋友吧,这样你亦不必再为自己担心。
    她欠不起人情,因为她还不了,她没有那个能力承受。
    “这样的话,你居然……说得……出口……”
    司徒长情眼含着泪。
    邹容与似乎不为所动。
    司徒长情点头,“好。”
    邹容与很心痛,可她没有流露出半分,她懦弱给谁看呢?是她放弃了这份友情,那疼痛自然应当承受。
    说来,她也已经一个月没有见到司徒长缺了,曾经他们那么的近,同床共枕,现在他们又那么的远,咫尺天涯。
    邹容与发现,只有用身体的痛,才能让她稍微无视心中那一寸一寸的痛。
    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辗转反侧,一切都没有结果。
    可是她清楚,叶父叶母为了她能早一天脱身,正在拼了命地赚钱,没日没夜。
    教她如何不心疼?所以她有什么事情都不会告诉他们,她不让他们知道,她在言府的时间到底是怎样过的。
    “本小姐最近看这个贱人越来越不顺眼,堵得心烦。
    不如从今日起,言府上下的夜香由她去倒。”
    邹容与没有说什么。
    在中途遇见了言郜邦,他略微迟疑,叹了一口气,“红叶不该如此待你。”
    邹容与退避到一边,没有接话的意思。
    她不会对任何人说言红叶刁难她,尽管很多人都知道。
    如今的她已不再是他的掌上明珠,而是一个罪人。
    他本该恨她的。
    邹容与倒夜香这事,全京城一片唏嘘。
    曾经的枝头凤凰也有落魄的那一天,而且连普通的百姓都不如。
    司徒长巽看不过去,毕竟情谊一场,便去了言府。
    “你为什么不为自己说几句话?”
    司徒长巽道,言红叶这样待她,简直是丧失人性。
    邹容与不想说什么,这是她甘愿受的,还有什么好说的,还有什么可说的?
    后来司徒长巽去了屠献王府,等她的皇兄等到夜黑。
    “我今日见了她。”
    “谁。”
    司徒长缺佯装不知。
    “你当真不知?”
    司徒长巽责问,“你当真不知言红叶是怎么对她的?”
    “言红叶怎样对她自己的女仆,本王无权过问。”
    司徒长缺低着头,倒了一杯茶。
    “难道皇兄一点都没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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