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样一首诗,卡努特禁不住哭笑不得——这竟是说,卡古为了爱慕海尔嘉而在奥洛夫王的酒宴上给他投毒——这样的解释,怕是也只有女人家才会相信。
    果然,听完这首诗,旁边一个年长的农夫便嚷了起来:“嘿,你们这些女人家,整天价净信这些没来由的。
    那可是奥洛夫王的宴会上!
    害死夫家求娶寡妇!
    嘿,女人。”
    似乎这农夫在这群人里也有些威信,那仆妇虽然不满却并不公开反驳,而是低声咕哝起来。
    而从仆妇的沉默中,老农夫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而打开了话匣子:“我给你们说,这个事情说到底还是和神灵有关。”
    停顿了一下,老农夫信誓旦旦的开口:“和他爹不同,这个奥洛夫王,是个信基督的。
    而卡努特公然斥责基督教,就叫奥洛夫王觉着卡努特跟他不是一路的。
    偏偏卡努特又有这么大的产业……”
    说着,老农夫举起手臂画了一个大圈,示意整个新城:“奥洛夫王便起了坏心,要除掉卡努特。
    而那个卡古,不过是给踢出来顶缸的——随后奥洛夫王就又派人救走了卡古。
    不然,整个乌普兰还有谁派得出那样一支军队趁夜截杀卡努特的队伍?”
    这话一出口,一个年轻的便瞪起眼睛表示反对:“可奥洛夫在乌普兰就那些人手,大家都知道,根本没动过。”
    “你懂什么!
    那些当首领的,哪个手头没些个做脏活的?”
    老农夫不屑的教训着年轻人,同时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压低了声音,“便说卡努特,他弟兄里那个始终不怎么说话的,整天价带了些人跑到城外,你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
    这样的猜测让周围的人都神秘且紧张起来。
    而小年轻却仍旧不服气:“就那么说,可押送卡古的也都是奥洛夫王的人啊,他们不是都给杀了?”
    老农摆摆手:“你以为谁都象卡努特这么仗义?那些个当国王的,信了基督之后,杀死些给自己办事的人算什么?那个克罗瓦,皈依了基督之后还不是杀了自己的战士?”
    听到这话,小年轻的眼睛瞪得没那么大了,也压低了声音:“我听人说,那个卡古是瓦尔德马主教的人,是受了不莱梅大主教的指使才要毒杀卡努特的。
    而那天晚上截杀卡努特的队伍,也是德国人。”
    “胡扯!”
    听到这话,老农的胡子便厉害的抖动起来:“德国人!
    哪来的百来个德国人能在乌普兰藏起来,叫奥洛夫王和大神殿都找不着?他们必是本地人。”
    看到老人发火,小青年的声音也变成了低声咕哝:“这可说不好。”
    “其实……我听人说,这个卡古,是波美拉尼亚公爵派来的,”
    这时候,旁边一个奴户便开口了,“为了报复卡努特洗劫格但斯克的事情。”
    “哈,怎么,你还想回去不成?”
    听到这个问题,奴户便带着自豪的神se笑了一下:“我回去?我现在有房子,有地,不必受税吏的盘剥;我女儿还能随侍索菲亚和海尔嘉主母,学到很多东西,我的脑袋给驴子踢了才会想要回去——可那波美拉尼亚公爵也是个大人物,想来是有仇必报的,不得不防。”
    老农夫不屑的笑了下:“防?他要是有胆子踏上鲸鱼之路,咱们就正好送他们去喂鱼——来年的鳕鱼一定长得又大又肥。”
    奴户叹了口气:“他自然是没这胆子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_~~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