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没几句话,吴渔困乏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张开嘴不停呼吸。
    夏秋不敢再多逗留,阖上门对着吴泽低声道:“药麻烦你先煎服,明天我让师父过来。”
    有涂神医在,吴泽激动的连连道谢,“夏秋,阿渔的病就麻烦你了。”
    将夏秋送到门口,吴泽突然间想起件事,叮嘱道:“粮铺的事,你该上点心了。”
    夏秋不解。
    “前几天阿泰找过我,说是请教管理办法。
    他虽然没说别的,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我估计是铺里头有不少伙计在针对他。”
    看来,粮铺的问题还真不少,是该要好好整顿了。
    回到家,夏秋马不停蹄又去找涂老头,跟他商量如何治吴渔的病。
    涂老头诧异地扫了眼夏秋,“你是不是太闲了?什么阿猫阿狗的事都要管。”
    “师父,我不跟你开玩笑的,吴渔对我很重要,我必须要救她。”
    涂老头翻她白眼,“那你就去救她呗,找我干嘛?”
    吴渔是白眼狼,管她死活干嘛。
    夏秋沉默半晌,“师父,我这次能醒来,还是亏了有她。”
    涂老头震愕,她说的这是什么话?
    “如果她死了,可能我也会死。”
    虽然只是猜测,但并非没有可能。
    面对他询问的目光,夏秋不想骗他但又不能说出实情,“师父,救吴渔对我百利而无一害,你就相信我吧。”
    涂老头盯着她,看她不像说谎的样子,一时间竟然噎住了。
    自个徒弟不傻,也并非随意乱发善心那种,想起这一路来她对吴家的种种特殊关照,看来她跟吴家真有不可人知的秘密
    不过,她死屈样肯定不会说的。
    “行,我明早过去一趟。”
    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他问了也白搭。
    夏秋目露感激,“谢谢师父。”
    洗完澡躺在床上没睡意,夏秋披上外衣去找陆庭修。
    人不在寝室,书房也没有。
    刚走出院子,迎面就看到他从外面回来。
    在凉州耽搁了不少日子,陆庭修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衙门处理搁置的公务。
    有许明亮在,衙门事务没有出大娄子,但是供驿道的粮食却出了问题。
    修筑期间的粮食由三家粮铺提供,夏秋虽然占了大头,但她是后面才参与的,预定的粮食安排在一个月以后,而另外两家却突然拿不出粮食来。
    谁也没有料到,凉州的粮食源头会突然缩紧,两家粮铺没有提前囤积,而之前霖县的粮价一直在涨,他们为赚钱把仓库的也卖了。
    粮商违约,处罚是少不了的,但就算砍了他们的脑袋,他们也拿不出粮来,外面的粮价已经涨番天。
    官府的预算有限,无论谁来接手这摊子都是亏大本的。
    以前为争名额差点打起来,现在倒成了烫手山芋,他约谈了不少粮商,个个理由一箩筐。
    华锋在霖县做不了局,但在凉州他也是粮商大户,加上有官商勾结,他们在合力掐霖县的脖子。
    没错,这其中少不了胡知府的暗中授意,那帮粮商才会言听计从。
    胡知州在凤家囚徒上吃了亏,自然要从其他方面找补回来。
    鞭长莫及,加上官衔太低,这次人为的粮荒很难解决。
    就算夏秋信守承诺,这个无底洞也很难再填补,除非她把之前囤积的粮拿出来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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