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姐,大恩没齿难忘,我卫戈欠了你一份恩,今后有事尽管吩咐。”
    夏秋五味杂陈,半晌才道:“你要谢的是陆大人,以后尽心护他周全便是。”
    “那是自然。”
    不宜久留,卫戈悄然离开。
    行刺的凶手很快就抓到,严刑之下招供的快,是吴同兴的女婿派人所为。
    秉公执法,一切都井然有序。
    倒是夏秋愈发不对,往日活泼好动的她,跟霜打的茄子似的,整日无神打采,日见消瘦。
    陆庭修看不过眼,特意提醒涂老头多加留心,谁知啥毛病也没诊出来。
    见他不信,涂老头眼珠子一瞪,“你怀疑我医术?”
    涂老头自尊心极强,陆庭修隐晦道:“涂前辈误会了,我是担心她有隐疾。”
    没诊出来而已。
    “小子,我行走天下治病救人时,你还在娘胎里呢。”
    涂老头气不打一处来,对着他吹胡子瞪眼,“我说她没病就没病,即使有病,也是相思病。”
    陆庭修:“……”
    这话就不恰当了。
    涂老头鄙视他,“别揣着明白装糊涂,总有你后悔的时候。”
    陆庭修一愣,莫不成夏胖胖真有隐疾?
    老头爱吊人胃口,说话说一半,又见夏胖胖连续罢工多日,经再三斟酌,陆庭修踏进她的闺阁。
    一直以为,夏秋对他好是独一份,苦谁穷谁也不差他的,可进到屋里差点没晃瞎他的眼,一切都是假象。
    别看夏胖胖穿的比他次,屋里头的家具摆件等,价值不菲呀,博古架上的那几件玉器,都是上等翡翠雕刻的。
    再看看她的床榻,高床软枕蚕丝被,梳妆台上金灿灿的首饰……
    她不但会享受,还低调呀,果然是老手。
    唉,几曾何时,做饭丫头都富得流油,而他还得靠她接济度日。
    心里落差太多,绝美俊逸的五官直接垮掉。
    见他进来,浑身乏力的夏秋挣扎着要起床,却浑身被人打瘫似的,怎么也爬不起来。
    陆庭修见此,伸手将人扶坐起来,又给垫个软枕让她靠坐着舒服些。
    涂老头还嘴硬,瞧她无精打采脸色苍白的,陆庭修也没顾虑,直接将手探在她额头。
    陆庭修接着又探自己的额温,这一对比,夏胖胖并没有发烧。
    这就奇怪了。
    小芍端着早饭进来,惴惴不安道:“涂老爹早晚都给夏姐把脉,说夏姐身体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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