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亮猛地一拍桌子,“连群女人都打不过,吃白饭的?”
    捕快为难道:“老大,贺老四不在家,家里除了老娘就是几名妻妾,我们也不好动手呀。”
    “我们不是怕贺老四,而是得罪不起吴爷。”
    说话的衙役,都觉得替自己羞耻,脑袋垂的跟鸵鸟似的,“那吴爷,跟县丞大人称兄道弟,我们是吃不了兜着走。”
    许明亮一听肺都炸了,瞪着眼珠子怒道:“所以,你们就看着自己兄弟被人打?”
    “不好了,不好了……”
    一衙役急急冲进过,慌张道:“徐良被打了。”
    徐良是副班头,正是带队去贺老四家抓人的捕快,结果被贺家五个女人摁着打。
    贺老四的老娘,举起板凳照着徐良的脑袋砸下去。
    被打成重伤,徐良被同伴送回家休养,没想到贺老四听到这消息,招呼兄弟赶到徐家,不但将徐家砸烂,又把徐良打一顿,如今重伤昏迷生死未卜。
    许明亮怒得,一拳砸在墙上。
    他娘的!
    “你马上去悬壶堂,请涂神医去徐家一趟。”
    站在门口的夏秋走进去,指着其中一名衙役道:“他若抽不开身,你就说我交代的。”
    衙役如梦初醒,马上往悬壶堂跑去。
    “你骂他们也没用,谁敢去惹吴同兴。”
    夏秋将许明亮拉到殿外,“这几十年来,霖县百姓的骨头,有哪个不软的?”
    “一帮娘们,就敢把我的人打成这样?”
    许明亮气不打一处来,“他们还不敢反抗,站着任由她们打,传出去都丢人。”
    夏秋拍拍他的肩,安抚道:“老许,发牢骚也没用,得赶紧想办法解决。”
    “能怎么办?”
    许明亮急得眼睛血红,“我们现在没人,不能跟姓吴的硬碰硬,否则陆大人会吃亏的。”
    他也不想忍,可现在陆大人羽翼未丰,除了忍还能做什么?
    这是唯一能报仇的机会,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鲁莽。
    夏秋想想,“你去跟陆大人禀报,或许他有妙计呢?”
    “这事除了用拳头解决,还能有什么妙计?粮乱的事,姓吴的已经把陆大人当眼中钉肉中刺,正憋着坏呢,如果陆大人再插手这事,不是往刀口上撞么?”
    “如果不替百姓主持公道,他就不配为霖县的父母官。”
    夏秋言语淡淡,神色却肯定无比,“如果你不信任他,你也不配做他的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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