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明亮这才恍然大悟,尴尬地低下了头,而嘴角却勾起冷笑。
    一帮将公堂搞得乌烟瘴气的老畜生,百姓在官府面前敢如此儿戏,都因他们为了私利而内斗不止。
    大打子打下来,两帮人也没有力气闹了,忍痛站着不敢坑声了。
    陆庭修这才让人给刘屠夫跟冯玉珠松绑,惊堂木再次响起,“升堂。”
    “威……武……”
    随着升堂仪式过后,堂内鸦雀无声,原被告双方依次进行辩诉。
    以刘屠夫家为原告的不承认有苟且行为,称其是被人打晕送到冯玉珠家,二来是冯玉珠近日被莫名挨打受了重伤,根本无法行男女之事,再者两人醒来时房门是从外面锁住的,故而他是被冤枉的。
    刘铁柱外出未归,但其父母兄弟有备而来,狠狠斥责了刘屠夫家。
    发生火灾时,他们是最快赶到的,房间根本就没锁,另外火灾是他们苟且打得火热导致烛台掉落地引起的,更重要的他们还有人证。
    猎户深归路过,听到冯玉珠家有很大动静,两个人叫得格外欢。
    所谓的刘屠夫被人打晕送上门,根本就是睁眼说瞎话。
    坐在公堂侧边的许明亮,差点没笑喷出来。
    除了猎户,还有刘二狗也站出来作证了。
    他半个月前上山砍柴,亲眼看见两个人在山上野战。
    刘铁柱他娘忍不住在公堂上哭诉,求青天大老爷作主持公道。
    冯玉珠自嫁进刘家,恶待公婆兄弟,还挑拨儿子分家,更是多年不曾赡养老人。
    公堂之上,两方言辞激烈,用最不堪的话攻击对方。
    两家说话都有猫腻,但两人通奸是铁板钉钉的事。
    派去缉拿的差役,从光棍刘屠夫家的席子下,搜出了几套冯玉珠的贴身内衣裤。
    冯玉珠也跑不了,从她箱子里搜出来的银镯子,是刘屠夫他娘的陪嫁品,早年不少人都见过。
    陆知县下判了,两人通奸证据确凿,按闵朝律法处两年刑期,至于刘铁柱是否休妻驱逐,属品德范畴,待刘铁柱回来后自行决定。
    对于判决,刘屠夫算是比较满意的,坐两年牢起码比浸猪笼沉河淹死强。
    冯玉珠则彻底懵了,虽然不用浸猪笼捡回条命,可她压根都没想到搞男女之事会坐牢。
    她有大把好日子过,可不能坐牢啊,冲动之下喊冤道:“大人,不是我想通奸的,是刘铁柱他根本不行,他就不是个男人啊,我都是被他逼的……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可是他却让我守活寡……”
    此话一出,全堂哗然,刘铁柱他娘发疯般冲向前厮打着冯玉珠,“你个不知检点的烂货,我儿子哪里对不住你,你居然还敢诬陷他……”
    愤怒的铁柱一家冲上去,对着冯玉珠谩骂厮打,公堂之上再次乱轰轰。
    陆庭修严肃道:“押下去。”
    许明亮马上派衙役,将刘屠夫、冯玉珠押往监牢,其他人则被请了出去。
    有史以来,霖县受理了通奸案并判刑的,围观的百姓热议不止。
    冯玉珠被押下去时,身体都吓软了,嘴唇发紫脸色发青,任由差役们架着拖向牢里。
    穿过围观的人群,百姓对她指指点点,甚至还有吐口水的。
    人群中,有一个身躯庞然的,正对着死猪般冯玉珠勾嘴冷笑。
    那人胖得实在太让人瞩目,望向冯玉珠的目光甚至带着挑衅跟嘲讽。
    冯玉珠也看到了她,犹如斗败公鸡般的她,瞬间又充满斗志,猛地挣脱开差役的枷锁,扑向胖人儿,凄厉地喊道:“就是你,为什么要害我……”
    围观人群尖叫,四下散开,只见夏秋被冯玉珠掐往脖子,两人滚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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