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吴家来人,吴渔立即将锦氏护在身后,眼睛里的害怕是与生带来的。
    今天,怕是非但她跑不了,连自己跟娘亲都会遭殃。
    吴家人的凉薄跟绝情,夏秋深有体会。
    她顺手拿起柴堆上的镰刀,揪住吴老三的衣领拖了起来,刀架到他脖子上。
    “你要干嘛?”
    吴老三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锦氏惊呼,母女俩紧抱成团,害怕的瑟瑟发抖。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而已。”
    夏秋冷哼道:“今天我要有闪失,自然要你陪葬。”
    吴老三快疯了,这婆疯子可别乱来。
    吴家兄弟跟邻里闯进来时,见到吴老三被陌生女人挟持,愣然之后纷纷操起家伙将人围了起来。
    吴老二操着扁担往夏秋砸来,“臭娘们,居然敢打我弟弟,今天别想迈出这门半步。”
    夏秋将吴老三往前一推,扁担打在他身上,推搡中镰刀在脖子上划了道小口子,鲜血渗了出来。
    吴老三痛嚎,吓得差点尿崩,哆嗦道:“别别别……别乱来。”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面对凶神恶煞的吴家人,夏秋眼皮都不眨,“吴老三欠赌坊五十两银子,我今天是来讨债的。”
    一提到钱,吴老三激动了,“胡说,我根本都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欠你银子。”
    “你敢说,没欠长胜赌坊五十两?”
    前世被赌坊逼得没活路,她跟娘亲还差点被抓到窑子里抵债,而他这个便宜爹居然外逃躲债,受了别人蛊惑走上盗墓之路。
    吴老三顿时蔫了,半晌才道:“你……你根本不是长胜赌坊的人。”
    “没错,赌坊忌讳女人出入,又怎么会派女人来讨债。”
    吴老五去过赌坊,有些规矩自然清楚,不由理直气壮道:“你根本就是冒充的,识相的快把我哥放了,我们还能放你一马。”
    “女人怎么了?”
    夏秋环视了眼众人,“总比欺儿虐女的男人强。”
    “你……”
    吴老三的恶行,吴家人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然有点理亏但不代表可以让外人欺负,这个人多半是锦氏私下请来教训自家男人的,于是凶狠道:“既然你是来讨债的,那把债条拿出来。
    如果没有,你就是冒充的,大家说是不是?”
    围观的村民纷纷附和,“对啊,讨债就要拿债条出来。”
    “我拿不拿出来,关你们屁事?”
    夏秋瞪了他们一眼,冷笑道:“你们这么爱管闲事,吴老三殴打妻女,卖儿恶赌时,你们是瞎了还是聋了,怎么没有人出来说句公道话?现在吴老三欠债不还,你们倒一个个出来瞎嚷嚷,既然你们这么厉害,不如替他把赌债还了。
    别说放了他,让我喊他亲爹都行。
    否则,我今天若是在这伤了一根寒毛,信不信长胜赌坊的两百多名打手,将你们吴家村踏平了。”
    她的话带了威慑跟嘲讽,村民本就来看热闹的,乡里乡亲的借势做做样子而已,如今被她臊了几句,不禁有些尴尬。
    她一个女人居然能将吴老三打成这样,看来也是有能耐的。
    谁会无故上门闹事呢,肯定吴老三在外面干了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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