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晋傻傻的以为,阮洁琼是来说软话的,他兴奋道,“爸,妈,洁琼来找我了,你们等我一下。”
    朱晋跑回到阮洁琼的面前,他兴冲冲对着阮洁琼说道,“你还是舍不得我,洁琼,我们……”
    忽然,阮洁琼伸出背在身后的那只手,她的手里攥着许素琴平时用的小尿壶,她朝着朱晋的脑袋便泼了过去,尿壶叮叮当当落了地,朱晋满头污水。
    钱虹和朱德发一看大事不妙,风风火火赶来。
    那黄色的液体,伴着点尿骚味,完完整整,从头淋到脚。
    朱晋这辈子没受过这种耻辱,这下一次尝个够。
    阮洁琼是被逼到绝路了,否则她不会做出如此冲动的行径,她被钱虹利用,被钱虹洗脑,被朱晋伤害,她都可以忍。
    可她就是忍不了,母亲因此事受伤害。
    钱虹大吼大叫,朱德发指着阮洁琼的脸破口大骂,“你个没教养的东西!
    你爸就是这么把你带大的是吗!
    你还真是没妈疼啊!
    没妈教没妈养!
    你这种女孩,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此时此刻,阮洁琼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那个声音是柳小柔的,是柳小柔常常同她说的一句话:如果在外面被陌生男人胁迫,什么都别顾虑,朝着男人的命根子就使劲踹!
    阮洁琼不擅长吵架,她的嘴皮子没柳小柔厉害,但她吃了一身肥膘,胜在有力气。
    刚刚阮文华被朱家三口那么一顿打,虽然两败俱伤,可阮洁琼心里恨极了,她恨不得杀了朱家三口。
    她倒是没犹豫,抬脚便朝着朱德发的命根子踹了过去。
    刹那间,朱德发的脸都青了,刚刚还乱喊乱叫大放厥词,说阮洁琼嫁不出去的那张嘴,这会儿只能大咧着,丁点声都发不出来。
    钱虹一边嘶吼一边去搀扶朱德发,朱晋仍旧傻眼愣在原地,头发丝上的黄色液体,晶莹剔透。
    阮洁琼的情绪是在这一刻彻底崩溃的,她崩溃的看着朱晋,崩溃的看着狼狈不已的钱虹和朱德发。
    等朱晋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抬手就要朝阮洁琼的脸扇去,阮洁琼撕破喉咙冲他大喊,“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朱晋的手悬在半空,到底是没落下去,周围到处都是人,所有人都在看他们的笑话。
    阮洁琼指着自己的肚子,愤慨憎恶的看着朱晋,“我真的好恶心!
    我这辈子没觉得这么恶心过!
    恶心自己怀上人渣的孩子!
    你们一家三口都是人渣!
    你们欺负我就算了,现在,你们害得我母亲进了重症监护室!
    你们不是人!”
    阮洁琼哭出了眼泪,肥硕的小身板抽噎着。
    朱晋特别想说狠话,可他实在是嘴笨,气冲冲支支吾吾好一阵,才说出一句流畅的话,“阮洁琼,你这样对我和我爸妈,你会后悔的!
    你真的无法无天了!
    是我给你惯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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