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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得近，温阮能清晰感知到他的情绪。
就像一头还未平息怒火被惹到的雄狮。
温阮的唇瓣被他牙齿磕到，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双手迅速抬起朝他俊脸上推去，不让他亲。
霍寒年停了下来，深不见底的眼底跳跃着两簇幽暗的火苗，好似要将温阮灼烧，他嗓音低沉又冷冽，“连你也讨厌我是不是？”
温阮不知道他话里什么意思。
她是讨厌他的粗暴，但……
她的迟疑，让他脸色难看了几分，小时候那个女人在他耳畔阴嗖嗖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你这样没用，不会有人喜欢你的！
不会有人喜欢他的，他就是一个阴暗偏执的怪物！
回到霍家，虽然老爷子看中他，但不过是看中他的能力。
若他一旦能力跟不上，同样会成为弃子！
从小到大，真正对他好的人，又有几个？
霍寒年感觉自己陷入了一个深渊里，他看到的全都是负面、阴暗的东西。
他死死盯着温阮，双手紧扣住她纤细的肩膀，“说话！”
温阮被霍寒年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她推开他扣在她肩上的双手，身子不自觉地缩了缩，“我没有讨厌你，你别在这里闹，我们先回去……”
看着她瞳仁微微收缩好似受到惊吓的样子，霍寒年喉头里溢出一声低哑的笑，“回去给我么？”
温阮神情一僵。
腻白的肌肤未施粉黛，如羊脂般晶莹剔透，这会儿染上了羞恼的红晕，更是美好得不可思议。
霍寒年喉咙动了动，大掌扣住温阮后脑勺，再一次吻上她的唇。
她身上清爽淡雅的少女气息一直都是他所喜欢着迷的，只要有她在身边，他所有暴躁因子都能被抚平。
可是这会儿，他太想证明那个女人的话是错误的，他不是没有人喜欢，他吻着温阮，狠狠咬了她一口。
温阮吃痛，想将他推开，可是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她双手紧揪住他肩膀上的衣服，尽量配合着他。
霍寒年感觉到怀里女孩的乖软，他紧掐着她纤细的腰肢，朝她的裙子掀去。
这一举动，吓坏了温阮。
她迅速咬了他一口。
他嘶的抽了口冷气，疯狂狰狞的情绪消褪几分，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整个人像是跌进了深渊。
他差点在马路上将她——
他瞳眸剧烈的缩了缩，一股自我厌弃的情绪在心间蔓延。
温阮拧眉看着他，“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怪你……”
霍寒年颀长冷峻的身子缓缓蹲下，双手抱住自己脑袋，修长的手指插、进短发里，紧扣着头皮，指关节都泛起了白，“难怪她说我是个怪胎，我的确不正常，这样的我，有谁会喜欢？”
温阮捕捉到了他口中的她/他，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男还是女，但她能感觉得出来，那个人伤他很深。
那个人，会不会就是他以后会自杀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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