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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溯世客(三)
帝都……
原本的名字并不是这么简单,原名是碠難城。
只是在后来,人们觉得‘碠難’两个字太过于难写,就直接口耳相传成了‘帝都’。
如今,安丰帝朝三百余年的江山,同样也是帝都的江山。而为了缔造这座足以媲美社稷的城池,安丰的每一代帝王都在其繁荣上的付出,光看白日里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人流车驾,以及深夜永不熄灭的七彩炫烂的灯光,和从不知睡觉是多么美好的事情的帝都居民,就能显而易见的揣摩出安丰帝朝,对于这座象征着最高权力的山峰,同样赋予了这天下最高最巍峨,高耸入云的富丽堂皇。
还有它背后的威望,令人望而生畏的敬重感,和卑躬屈膝的折服感。
碠難城的边缘城郊,大部分是经商走卒的商贾之人,他们财力不可小觑,而这很容易就能瞧的清楚。因为碠難城郊绿林傍水的院子,最小最不堪入目的院子,都得花上数万的金珠才可以买的到。然而在这里,多数都是大而宽阔,景致舒怡的大宅子。所以能住在这里的除了极少数帝室皇族的人,其他的都是腰缠万贯,狡猾无赖的商人。
今日,在碠難东南角的一处阔宅中,年过七旬的老人依旧在正午时分,坐在仆人早已收拾好的旷院中饮着茶,悠然自得的晒着太阳。
一直到未时下四刻,突然院子中响起有人摔倒在地的声音。声音很大,应该是跑的太仓促,没有注意到脚下石径小道上的石头,才会被重重的绊倒在地。然而就是这么惨重的砸在地上,那人没有吭声,只是急忙拍打了几下衣裳,就接着继续往前跑去,直到老人喝茶的庭院里。
来人弓腰低首,偷偷瞄了一眼老人的脸色后,方才唤了声‘皇爷’。
老人犹自倒着茶,没有抬眼看一下近前的下人,“很急嘛,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够把我府上的人吓到如此境地。”
“慌里慌张的,有失体面。”
慈善的声音,本来听起来很平易近人。可是就是这样朴素的老人,说出来的话,进了那人的耳朵后,所表现出来的动作,却是相见了洪水猛兽一般惊恐无比。
来人‘嗵’的跪在了地上,坚硬的鹅暖石铺就的地面,再加上刚刚在院子摔得那一跤,来人还能忍着疼痛不叫出声,眉头也不皱,足见老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皇爷,小的知错了。”来人匍匐在地面上,颤抖着说道。“但小的却是有很急的事情要禀报皇爷。”
老人放下茶盏,盯着跪在地上的人温和的笑了笑,说道,“徐阜,能有什么特别急的事情,都连走路失了稳重。”
跪在地上的人忙不迭的伏地说道,“帝都成立入住了十万东海镇海大将军晏婴的兵马,以及城外还驻守了东南秦彘山脉的二十万守军,而且……”
老人霍然站起,惊怒道,“什么?”
“而且……”徐阜的头直接磕在了地面上,“而且府上收集来的情报,整整五年至今都是假的,有人伪造的。”
老人听着徐阜说的话,惊的连眼睛都直了,“假的,还整整五年。”
“是的。”徐阜顿时感觉后背直冒冷汗,身体颤栗的更加厉害了。
老人圆目怒睁,铁拳捶着身前的石圆桌,自言自语道,“我是他皇叔,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徐阜,你可是我王府的大管家,十余年来,我待你不薄啊。可你是怎么给我掌管着王府的,我养着你就是为了能够早一日进入黄泉地府吗?”
“皇爷,老奴也没有想到,五年前他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所有的计划了。”徐阜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说着。
“没有想到就可以了吗?”老人猛然转头,叱问道。
“可是,皇爷……”
徐阜的话还没说完,老人迫不及待的说道,“我想到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下手的。”
“是从极北之地回来后,去往东海之域的途中,他就开始准备了。”
“那你为什么不报与我?”老人问道。
“当时并不知道。”
徐阜身上的汗已经打湿了他后背的衣服,额头鬓角的冷汗滴在鹅暖石铺成的地面上,汗水浸湿的鹅暖石更加光滑透亮,映出贴在地面上的那张脸,因为太过于害怕,而变得狰狞可怖。偶尔,在徐阜的汗水滴落时的声音中,还能听见几声他的心跳声。
老人低头,拍了拍徐阜的肩膀,“那你现在是怎么知道的?”
徐阜战战兢兢的答道,“今天东海镇海大将军晏婴的部下宓爻岙派人送与我的消息。”
说着,徐阜双手颤栗的从怀中掏出了两张纸条,再接着双手举过头,托着纸条,递到了老人的胸前。
老人拿过纸条,看了一眼,“竟然会这么早。”
“是的,我当时看了上面的消息后,吓得魂胆具裂,就急忙跑来报与皇爷。”
“一个消息是我们送给东海的,让他们截了下来。而又在同一时间,他书信镇北大将军牧鉴淀,策反和除去我们的眼睛,还让他们自己的人替代了我们的人。”老人怒极反笑,“好好,小子果真长大了。”
“灯下黑啊,足够以假乱真五年之久了。”
“徐阜,你老了,也该睡睡了,趁此机会好好的养养老,歇歇吧。”
老人一边说一边走,当他走过徐阜的身侧时,左手按在了徐阜的后背上,似有犹豫的在徐阜的脊柱上拍了两下。
“噗……”
徐阜艰难的回过头,难以置信的瞪大了双目,旋即一口老血从嘴里吐了出来。
“老奴深知愧对皇爷知遇之恩,我愿……以死……以死报皇……皇爷的恩。”
“情……”
徐阜说完断断续续的最后一个字后,人就瘫软的跪趴在了地上。
嘴角的鹅暖石被染红了,再也没有紧张和不安了。
老人撇头,注视着阳光下的尸体,随着冬日的时间,尸体也会变成比夜还要冷的冰块。
“来人。”
庭院周围的人闻声快步跑来,“皇爷。”
老人给两个下人使了个眼色,“带上这瓶销骨药水,把他拖到山上化成血水,养了草算了。”
老人将手中的小瓷瓶丢给了两个下人,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庭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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