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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就是。”
他们俩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说着一堆的垃圾话，旁边的人听不出趣味来，只有身在其中的人乐在其中。钟离颍川再一次感觉自己是个多余的局外人，心中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那两个组员习以为常，只朝他们这边看了两眼，就笑笑继续聊他们的。
又斗了一会儿嘴，贺小夭想起对面还坐着个大活人，就找话问钟离颍川，“你准备了什么礼物？”
钟离颍川说：“我准备的是一顶帽子。”
“不错啊，不过我是不方便送这样的礼物的，难道我真的要送一盒芒果吗？”
楚子璎哈哈笑起来，“逗你玩儿的，哪能真的送芒果。我已经买好了礼物，就说是我们两个合送的。”
“合送？这样可以吗？”贺小夭犹疑。
楚子璎一向喜欢拿主意，他肯定地说：“当然可以。”
对面的钟离颍川忍不住开口，“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合送，不怪吗，搞得像小两口似的。”
楚子璎看着钟离颍川挑衅似地说：“就小两口啊，有问题吗？”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几乎能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贺小夭并没有注意他们的眼神，也没有觉得小两口这个说法有什么不对，她的耳朵被几步开外两个组员谈论的内容吸引，“哎你们说什么，是在说机器人夏夏的事吗？”
那两人回头，一个说：“是啊，云社区里还在吵。”
另一个说：“现在越来越不对劲，两边互相谩骂，没人在好好说话。”
最受欢迎的机器人明星夏夏，在王梦婕家婚典期间被请来演出过，还有两拨人因为她干了一架。夏夏虽然是一个机器人，却好像有蛊惑人的体质，这段时间云社区里全是关于她的讨论。
事情的起因是一个年轻小伙子声称自己爱上了夏夏，每天写情书发布在云社区平台上，向夏夏表达爱意，并吸引了一大批关注者。这些关注者每天等着看这个年轻人的动态，围观他的单相思，一起跟着起哄看热闹。
一传十十传百的，关注者越来越多，然后这个年轻人，网名叫六水两木，表示要向夏夏求婚，非夏夏不娶，然后还追到了演出现场。大家起先只当笑话看，茶余饭后图个乐子，到后来就展开了探讨，讨论人能不能和机器人结婚。
没想到这一讨论，支持人和机器人可以结婚的人竟然达到了40%。大家原本以为这个答案是很明显的，没有争议的，人怎么可能和机器人结婚，当然是不合法的。
但有一批年轻人却宣称支持人和机器人结婚，说所有商品都是为人提供服务的，既然机器人也是商品，那么主人买回商品就可以拥有使用和随意处置这个商品的权利，他想和机器人生活在一起当然是合法的。
然后另一方提出了道德问题，以及机器人伦理问题，于是双方开始了激烈的辩论。这种辩论愈演愈烈，参加的人越来越多，到后来已经发展成为相互谩骂。
先锋营的学员们也会每天去逛一逛云社区，发生的热门事件他们都是知道的，也会谈论以及讨论，贺小夭对此也有所耳闻。
“早上我看到说六水两木昨晚又去堵夏夏了，真是疯了，对一个机器人这么真情实感脑子还正常吗？”
“关键还有那么多支持者，真是看不懂哦。”
他们议论着，其中一个组员打开了云社区，看到最新消息后吃惊的对同伴说：“啊？自杀了？你们快看，最新消息，六水两木自杀了！”